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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扮演马前卒的角色。”
鲍曼于当天,4月2日,写信给妻子,描述了柏林最近一次遭空袭的情况,以及笼罩柏林全城的绝望的情绪。他警告她,在维也纳也要作最坏打算;如俄国人占领了那个堡垒,她就该逃离上萨尔茨堡。数日后,红军像流水似地开进了维也纳;身怀偷来的通行证,臂戴伪造的“人民冲锋队”袖章的抵抗力量战士,公开在街道上游弋,见到穿德军制服者便开枪射击。至傍晚,人们疯狂地逃离维也纳。逃难者越来越多;消防队员、防空纠察队员甚至连警察也加入了混乱的逃难行列。
(5)尽管前线处处崩溃,希特勒仍竭力向人们灌输最后一分钟会出现奇迹的希望。他指出,他的敌人在雅尔塔为“勇敢的新欧洲”奠下的基础已经出现裂缝。这不是主观臆测。在草拟这个计划时“三巨头”是比较和谐的,但在执行时,他们已卷入纷争。为了建立波兰新政府,他们的代表在莫斯科举行会议,已陷入僵局。一方面,莫洛托夫宣布,卢布林政府真正代表了波兰人民;另一方面,阿弗列尔·哈里曼和英国大使则争辩说,必须建立一个更有代表性的政府,以便把逃亡的波兰人也包括进去。
这个冲突不外乎是更深刻的分裂的前奏罢了。数月来,卡尔·沃尔夫将军——原希姆莱的私人副官,现任党卫军驻意大利首脑——就一直通过美国战略情报处瑞士代表艾伦·杜勒斯的一名代理人,与美国人进行谈判。元首曾含混地答应让他去探讨此事,但是,沃尔夫却自作主张,建议让驻意大利的德军投降。接着,他便在瑞士的阿斯科纳秘密地会见了两名盟国的将军,讨论如何瞒着希特勒去将此事办完。
从一开始,盟国便把“日出战役”通知了斯大林;从一开始,他便强烈要求派一名代表积极参加谈判。盟国据理解释说,在这种情况下,沃尔夫是永远不会前来谈判的,但这却增加了斯大林的疑心。当他得悉在阿斯科纳会晤的消息时,他作出了强烈的反应。他指责盟国“瞒着在对德战争中首当其冲的苏联”与德国私通,并将此事称为“不是一个误解,而是更糟的什么”3月底,斯大林指责说,由于阿斯科纳会晤之故,德国人觉得将3个师从意大利调至东线也无妨。他进一步抱怨说,在雅尔塔达成的从东西南三方同时进攻希特勒的协议,盟国在意大利就未遵守。对此,罗斯福作了解释,但结果却惹出斯大林一封忿忿不平的电报,公开指责盟国玩弄欺骗的把戏。这便激怒了罗斯福总统。4月5日,他向斯大林发出了一封最咄咄逼人、最愤怒的电报:“坦率地说,对您之情报提供人,不管他们是谁,本人均不能不觉得愤恨,因为他们如此恶毒地曲解了我本人和我忠实的部下的行为。”
斯大林匆匆复电说,他对罗斯福的正直和可靠从未怀疑过。但这是强硬的道歉;他补充说,阿斯科纳会议本应有苏联人参加的。他将自己的看法说成是“唯一正确的观点”盟国营垒中不和的详情,希特勒是不清楚的,只知道有这回事,且是他预见到的。它又抱着会奇迹出现的一线希望。当戈培尔将卡利勒对“七年战争”的年月的描写读给他听时,他听得津津有味:在普鲁士,由于眼看着要失败,腓特烈大帝闷闷不乐。他宣布,若在2月15日前改变不了战局,他就服毒自杀。“勇敢的国王呀”卡利勒写道,“再待呆一会儿吧,你受苦受难的日子即将过去。你的好运的太阳已经站在云彩的后头,很快就会升起,照临在你的身上。”
2月12日,沙皇之妻去世。形势急转直下,发生了令人不能置信的变化。
“听了这动人的故事后”戈培尔后来对施维林·冯·克罗西格说,“元首眼中出现了泪花。”
它也勾起了他对自己的星宿的兴趣,派人把希姆莱的研究部门里那两名占星学家找来。两人都预言,1941年前是胜利,然后是一系列失败,高峰是大灾难——时间是1945年4月中上旬。但是到4月下半月,将会出现暂时的胜利,接着是个间歇,8月取得和平。德国在1948年前将忍受困苦,1948年后将东山再起。
生性多疑的戈培尔是不会反对抓稻草的。这个历史先例给了他深刻的印象,所以,在4月12日到奥得河附近的布赛将军的司令部视察时,他又讲了这个故事。有个军官刻薄地问:“嗯,这次沙皇之妻什么时候死?”
“我不知道,但命运掌握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性”戈培尔答道。说完,他便趁慢慢黑下来的天色返回柏林去了。
在大西洋彼岸,在佐治亚的温泉,富兰克林·罗斯福在喃喃地说:“我头痛得。”
说完他便失去了知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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