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第2/4 页)
不可能穿成这个样子,所以楚楚立刻将对方判定为敌人。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女子遥遥地望着我。
我不懂她的意思,只是默然不语。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女子口中颠来倒去都只是这一句话,眉宇深锁,仿佛藏着无尽的疑问。
我试探着问:“你是谁?”
她应声反问:“我是谁?你知道我是谁?”
我当然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我看到她手中的团扇扇面上写着六个草书小字,依次念来,却是“小火柴大鱼头”这几个字。由这几个字,我立刻联想到一个曾在影视剧中出现的济南美女,而该美女又经史学家、民俗专家考证,她的确曾居住在济南大明湖南岸的百花洲深处,并且其姓名与家族都可以在济南清代户籍花名册上查到。该美女的家族祖传烹饪秘技,济南城内最大、最火爆的几大酒楼全都属于其家族所有,而在所有秘技中,独有一道菜名曰“小火柴大鱼头”,当年深受乾隆皇帝青睐,是载入宫廷上八珍席的压轴菜。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一切都是拜官大娘所赐。”情势所限,我无法详细解释官大娘“九命”的复杂之处,只能概略地讲,九个人、九条命附着在官大娘身上,就像九只异鸟栖息于同一棵老树上一样。老树健在时,九鸟相安无事,各个潜伏隐形,虚度光阴。等到老树一死,九鸟就各自单飞,彼此间不受任何限制。这九鸟的性质与品行不同,有些坏到极致,有些则善到极致,不可一概而论。
我知道这女子是官大娘“九命”之一,在“镜室”棱镜的分解之下,已经产生了无法窥其原貌的改变。
我也知道,“镜室”棱镜分解的先进技术和科研设备无与伦比,绝对不是吉娜带我去参观的那一小部分,肯定要大得多、复杂得多。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女子转身向外走。
我无法留住她,因为我们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地簧门打开时,女子侧身,翩然而出,脚步如行云流水一般。
“你对她有兴趣?”楚楚问。
“我只对凶手感兴趣。”我据实回答。
“她不是凶手,但我感觉到,凶手已经逼近。”楚楚低声说。
地簧门轻轻晃荡着,并没有立即静止下来。
外面,步行梯上再次恢复了寂静。
我在脑海中回想着官大娘的模样,细数她为曲水亭街所做的那些贡献。老济南人仁义,街里街坊之间互相帮忙时,也都是真心真意,有多大劲用多大劲。如果不是社会发展太快,其实这种老式的、缓慢的生活方式才是大多数本地人喜欢的,而无数官大娘这样的人,就承担起了老城区运转发展的经络。她的存在,比社区医院、白大褂医生更能取得老百姓的信任,而她的那些符水、纸钱、捉魂、祷告的手段,也远比西药药片、吊瓶打针更具神效。
那么,比起她的“九命”来,平日她在老百姓面前展现出来的种种奇术,却真的是冰山一角了。
我希望那老男人能给出一个合情合理的交代——为什么附于官大娘?又为什么一照面就向血胆蛊婆痛下杀手?
在老男人、旗袍女子之外,我真不知道另外“七命”又是什么样子,各怀什么样的秉性。
如果没有鬼菩萨与“镜室”的话,官大娘的死将会变成一幕默不作声的哑剧,死了,烧了,葬了,骨灰随岁月而辗转成泥,其名字也不会被下一代曲水亭街人记起。人生草草,如此而已。可是,“镜室”的存在,让官大娘变成了一个引发中日奇术师大战的诡异契机。
“九命”现形,将一切事件全都推向了混乱的波峰。
“他来了。”楚楚忽然挺直身子,目光如炬,盯着地簧门入口。
果然,地簧门被最大限度地推开,发出刺耳的“嘎吱”一声。
那撑着伞的老男人昂然而入,腰板挺得笔直,脚下的步伐幅度并未因通过狭窄的门口而增减,仿佛一名仪仗队员正通过主席台的检阅那样,目视前方,阔步而进。
他的右手中并没有武器,所以我的视线立即盯在伞柄的底部。
那种老式雨伞的伞柄经常被过去的江湖人设计为“掌中剑”,一手打伞,一手握着伞柄反抽,隐藏其中的两尺短剑就会应手而出。
我相信,如果曲水亭街的老百姓在这里,百分之百就会认出这老男人的身份。
他向前笔直走了十五步,然后向我这边转过身来。
“怎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