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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却慢慢的偎了过去。
“你不是说亏欠我么?”容娘小声道。
徐守中黯然,沉闷一时,方道:“你那般小,便挑起家中的担子,我未能为你分担一二,此为亏欠;家事纷杂,人心不一,婆婆虽识大理,有时却又偏执。我未能为你支撑遮挡,此为亏欠;惠娘之事,……”
听到惠娘,容娘心中一凉,身子便往后缩。徐守中哪容她后退,大手扣了她的手臂,叫她动弹不得。
“我早该交代清楚,我这一辈子,不欲纳妇,只你一人相守便可。但我忙于战事,未能绝了他人念头,反伤了你,——与我们的孩儿,此为亏欠!”
心里似被堵住,惊涛拍岸,撞击声沉。想到那一团血块,那浑浑噩噩伤心绝望的日子,想到自己长久的期盼,热泪模糊了双眼,心中巨痛,不能抑制。
“别哭,咱们还会有孩儿。你若伤心,伤了身子,可真难有了。”
耳边沙哑的声音那般温暖,原来他对自己的心亦是与己一般。容娘伤心不已,抽抽搭搭,不能停止。
她的手攀了他的手臂,脸上湿了,便在他的衣裳上擦拭。
“你……,你不是叫我自立门户,改嫁他人么?”
徐守中身子一僵,想起了自己写的遗书。他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我命还在,你自然仍是我的妇人。说甚么改嫁,糊涂!”
☆、第一百六十六章 兄长
府衙内宅原知州过的并不甚艰苦。应有之物,一样不缺。便是妇人的衣裳,亦有满满一箱摆在屋角。容娘翻了翻,绫罗锦缎,十分华贵,但衣物熏得太香,叫她打了好几个喷嚏。她十分不喜,哐的关了箱子。
徐守中瞧见,蹙眉道:“穿我的衣裳便可,翻那些做甚么。待回泸州再置办新的。”
开箱之际,那股异香叫他厌恶,他喜欢容娘身上干净清爽的味道,叫人安定。
容娘从善如流,将守中的几件衣裳改了,反倒随意舒适。
自那夜深谈,容娘亦有些反省,心结去了一半,照顾起来更为细心周到。因知晓郎君心意,她心头轻快许多,举手投足间褪了几分冷硬,多了几分柔情。
徐守中见到,一颗心始妥帖安置了。
两情相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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