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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在楼下的公告栏，一下课，所有人都涌了过去看。

季睫也下楼去看了，但是去得晚了，公告栏都是人，根本挤不进去，就先在旁边站着了。

“你考年级第二，总分939。”

周若扬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站在季睫身边，冷不丁冒出一句。

季睫听了挑眉，问道：“第一是谁？”

周若扬嘴角勾起，淡淡一笑，面容满是骄傲，“我。”

季睫点点头，没有要走的意思。

周若扬陪她站了一会，见她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意思，犹豫了一下，先开了口，“何雯和纪瑶的事你听说了吗？”

季睫扭头看向周若扬，摇摇头。

周若扬认真看着季睫脸上的表情，心想她可能真的不知道，“前几天何雯和纪瑶被人堵了，打了一顿，听说，听说，还被拍了一些照片。”周若扬说得支支吾吾的，但是一听就明白是什么东西。

季睫抬头看他，“然后呢？”

周若扬见她面色不改，觉得有些尴尬，“也没什么。就是她们都转学，听说何雯还转去外地的学校。一所封闭式的女子中学，那里听说管得很严。”

季睫点点头，淡淡道：“是嘛。”

周若扬一时无言，张张嘴，又闭了起来。

这时，人群突然有些动静，季睫看了过去，是之前在顾言峥身边见过的那个很白的人，他一走过去，众人就让开了路，给他让了条路，像是厌恶又像是害怕。

季睫看到他，立马四处张望起来，果然，在另一边的树底下看到了顾言峥，他身边还是那天的圆寸头。

季睫犹豫了一会，走了过去。

顾言峥看到她并不惊讶，开口问道：“考得怎么样？”

季睫道：“第二，你呢？”

顾言峥抬起下巴，指着公告栏的方向，“阿暮去看了。”

季睫回头，那个叫阿暮的白净少年走了过来，视线在季睫身上停留了一会，立马又转到顾言峥身上，道：“第二名，939分。”停顿了一会，接着说，“你五百多名，718分。”

顾言峥点点头，看向季睫，一脸真诚：“你给的笔记我都看了。”

季睫轻轻笑了一声，顾言峥就开始催她去楼上了，“快上去吧，马上就要上课了。”

季睫点点头，突然想到刚才周若扬和她说的话，犹豫了会，把话吞了回去，道：“那我上去了。”说完转身就要走了。

“等等。”顾言峥叫住了她，季睫停下脚步回头。

顾言峥从阿暮口袋掏出几粒奶糖，阿暮一脸不情愿，“这是我的！”顾言峥随口道：“等会给你买。”说完，顾言峥追上季睫，牵起她的手，把奶糖塞到她手心，笑眯眯道：“上去吧。”

季睫合起手心，慢慢往楼上走去。

半期考过后，也慢慢入了冬，天气越来越凉，每天早上起床也越发痛苦起来，季睫每天早上都要在床上挣扎好一会才能起得来。

这天放了学，时间还早，季睫打算去书店买几本书，两人就一起去了附近的公交站台等车。

现在正是放学下班的高峰期，公交车里人满为患，顾言峥领着她挤到里面，用身体给她围出来一个小空间。

季睫还是第一次和顾言峥靠的这么近，近的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味。

她虽然没看过顾言峥抽烟，但是在顾言峥身上看到过烟。

“呲－－”

公交车猛得一刹车，车厢里顿时响起咒骂声，司机看着前面蹿出来的出租车，也开始咒骂起来，“我操！这傻逼会不会开车啊！”

季睫是靠在角落，没有把手，刚才猛的一刹车全靠顾言峥护住她才没有摔倒，但是鼻子确实结结实实的撞到了顾言峥的胸膛，痛的不行，鼻子一酸，眼泪瞬间涌上眼眶。

顾言峥见季睫低着头没了动静，问道：“怎么了？”

季睫抬起头，看向顾言峥，眼睛鼻子都红红的，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撞到鼻子了。”

顾言峥看她可怜巴巴的模样又想笑，又心疼，伸出手揉了揉季睫的鼻子，温柔哄道：“还痛吗？”

季睫点点头，“痛。”

顾言峥瘦，她一撞就撞上骨头了。

顾言峥拉起她的手，“你拉住我的衣服，等会别再撞了。”

季睫点点头，紧紧拽住他的衣角。

幸好接下来的路一路畅通，没有再急刹车了，顺利就到了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