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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叶锁紧眉,不露半个校,抱着自个儿的长枪发愁。他不会说话,万事若不写出来,就只能是大伙儿去猜他的心思,可是这会儿就连苏绾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去宽慰他的焦躁与忧虑。
他素日里最听的便是苏绾的话,但这回子却没有听进去一个字,依旧一副愁眉深锁的模样,活活一个深闺怨“夫”。
苏绾指着那艘白舟说道:“若我们能将这艘船改造地好了,使站了人之后不会倾斜侧翻,那么苏棋便就能回来了。黄叶……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黄叶闻言,抬起头默默盯着那艘白舟看了几眼,眼里的伤感与无助正如秋末蓝得发灰的天空一样,有着一些明净而单纯的情绪。那一股无畏却又万般无助的表情,看着似乎像见到街道里的流浪猫狗,真想一转身就将他领回去养起来。
苏洛陵微微笑了笑:“姑娘说的对,黄叶,苏棋就靠你了。”
这话可放的有些力度。黄叶登时双肩一扬,缓缓抬眼过来,目不转睛地穿过苏洛陵,又一次直直看往白舟,仔细寻思。若苏绾的眼睛还没差,她定然看得到现在黄叶的额角脖子都相继有些青筋隐现凸起。
三人便这样坐到日落西沉,大地沉静下来,海潮奔赴而来又匆匆退下去,越显得这一线海岛的安静。
毕竟是秋末了,天开始如倒石灰那样洒下密密麻麻的霜雨,教人冷地直打颤。即便围成篝火坐成一圈儿都觉得冷。苏绾终于明白,什么才是刀锋一样的风。以往再冷都有苏园的暖阁罩着,走几步就有大麾毛裘之类的里三层外三层,哪里冷得着。
最后实在是没法子了,只得挪回到自己的船上去避风避寒。进舱的时候,几人眉毛上都解了霜冻子,这夜果然是在转变了,估摸着明儿会降下好几度。
苏绾依照印象将先前苏棋为几人添置的厚衣服,捧出一堆来大伙儿换上,又将昨儿还吃剩下些的鱼汤在外头热了热,分给各人食用。
船里没有炭,所以也热不起来,唯有放下帘子关住内门才觉得好些,但仍旧冷如地窖似地。
苏绾捧着汤暖手,心思一直惦记着白舟之事,说道:“你们可想想,究竟是什么让船会侧边倾斜?是材料不够均匀还是什么?”
苏洛陵轻轻摇头:“你真没瞧出什么来吗?”
这似乎是一句反问。苏绾愕了一下:“你是说,郭襄子是故意的?”
“以他的能耐,稍微多用几分力,就可使船体倾斜。要瞒过我们并不难,因为我们有先入为主的观念,会觉得他原本的船能支持他如此做,这艘却不行,他想让我们自己否定自己。”
苏绾听着点头:“若真是如此,可是更加棘手了。他只给我们三天时间,三天后……”
黄叶急上来,开始在船舱里头来回地踱步,像只饿得团团打转的仓鼠。
“有什么办法,能卸去他的力量呢?”苏洛陵愁眉不展。
“四两拨千斤?”苏绾忽然想到了太极。
两人都有些错愕。苏洛陵道:“那是什么?”
“是……太极……”
“太极?”苏洛陵讶异了一声,“易有大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苏绾心道,我可不懂这些。不过她却忽然想到了另一种东西——革囊。词人云:汉习楼船,唐标铁柱,宋挥玉斧,元跨革囊。那革囊就是畜生皮制做成的天然皮筏。既能渡潜掩护,又能给予氧气,所以才能使元顺利度过金沙江偷袭大理成功。而如今若把它缩小成小点儿的革囊,每个弄成如同水囊那样大小的,再偷偷系于舟底,这么大的浮力难道郭襄子那老头儿还踩得下去?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两百二十二章 狡猾的弃权
第两百二十二章 狡猾的弃权
立马将想法说了一说,黄叶登时兴奋地眼珠生光。
不过苏洛凌却迟疑了一下:“如今正逢着变了天气,还能捉到什么动物?上几回捉到的兔子,我都将皮塞在了礁石底下,兴许还在,可却也不够。”
黄叶挥舞起红绥缨枪飒飒生风,也不管他俩再说什么,立刻扭头走人,去捉野兔了。
苏绾抿唇笑了笑:“你瞧瞧,何为身体力行。想得越多便做的越少……”她坐到了桌边儿,摸起方才那碗鱼汤继续喝着,“你帮我将针线找出来吧,还得去再找些干燥的柴来,革囊需要干燥的皮,我们得烘干那些新鲜玩意儿。”
苏洛陵应着,就忙活开了。
苏绾失笑,忽然间意识到,似乎弄些机关对付郭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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