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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曾约定有朝一日,要在咱们最初相见的酒楼再喝一回?等这次解决完手上的事,就请邓兄弟赏光。”
邓宣笑着一点头道:“一定去!兄长!”
林熠摸摸鼻子笑道:“可我不知为何,更怀念你当日诚惶诚恐喊我舅舅的日子。”
他搭在邓宣肩头的五指突然发力,透入一股太炎真气,立时封住了他的经脉。
邓宣浑身酸麻,愕然道:“大哥?”
身后的郝城、于恒忽地一下都立起身来,却不敢动。
林熠面色如常,松开右手蓦地屈膝跪地,沉声道:“邓宫主,这三拜,是林某代母亲向令堂、令尊和金老宫主谢罪,请你代受!”
一语说罢,在众人惊愕的眼神聚焦下,“砰砰砰”掷地有声,连叩三头。
厅里的人全都惊了,最苦的还是邓宣,他经脉受制,连根指头都动弹不得,只能乱骨碌眼睛寻求帮助,哀声叫道:“大哥,你这不是要我的命么?”
林熠抬头挺身,一滴鲜血自额头淋漓而下,脸上却兀自带着笑容,悠悠道:“这是眼下我惟一能想到向诸位偿还家母罪责的方法,待在下完成了身前大事,了无牵挂之后,只消拿铁偿令来,要林某以命相偿,也绝无半句多言!”
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寻常的山野村夫,尚晓得男儿膝下有黄金的道理,何况是统帅圣教的林熠?
林熠如此举动虽看似草率,可远比在他身上捅上两刀,甚至是要了他的性命,更加需要决心和勇气。若非诚心为母忏悔偿罪,绝无可能至此!邓宣急得脸红筋胀,忽然身上暖流一动,手脚恢复如常,原来林熠拿捏的火候恰到好处,经脉的禁制已是解了。他二话不说,“噗通”与林熠对跪,涩声道:“大哥,这三个头小弟代父母和外公生领了。往后水里火里,哪怕要拿邓宣的脑袋去用,也只要你一句话!”石品天在旁打着哈哈道:“两位对跪不起,莫非是在金兰结拜?我老石厚颜,想自荐做个见证人可好?”他起身一手一个扶起邓宣和林熠,又唏嘘道:“可惜左寒已和林教主拜过兄弟了,不然我老石也想和你拜个把子。”林熠道:“石宫主,石右寒之死,家母也难辞其咎……”石品天没等他说完,一个旱地拔葱朝后一跃,拉开与林熠的距离,摇晃蒲扇大手道:“别,别!生个祸害儿子,当老子的也是头疼,我还没谢林教主替咱们天石宫保住基业呢。”林熠摇摇头,身子已欺近到石品天跟前道:“石宫主,请受林某一拜!”石品天早已全身戒备,看到林熠转眼工夫即欺近到身前朝下跪倒,明白跑是必定没人家快的,只得一探双手抓住林熠的双臂运劲上抬,竟用上了“分金裂玉手”的绝活。孰知林熠高瘦的身躯重逾千钧,硬生生压着他的双手跪地,未等他再有下一个动作,“砰”地额头又撞碎了数块青砖。石品天头皮发麻,暗道:“好家伙,这小子的修为,让我老石是望尘莫及啦,不知以后我家小石如何?”他果真脸皮够厚,一呆之后立刻哈哈大笑着道:“没想到我石品天老了,终于混到能受圣教教主一拜,荣耀啊!下回请邓宫主喝酒的时候,我老石也想去凑热闹。”他运劲再扶,这次林熠没有运功相抗,顺势起身。石品天神色一整,说道:“林教主,待解决完那帮乱找茬的家伙之后,老夫便要荣休退隐。你和左寒的交情自不必说,咱们天石宫和贵教往后那是亲如一家,有你这株擎天大树在,天石宫从此便能后顾无忧,我老石也先行谢过啦!”说着一躬到地。“轰隆隆─”彷佛从地下极深处传来一记异常沉闷模糊的雷鸣,偌大的厅堂,恍若海上巨舟般微微地摇晃。随着巨响的消失,又很快恢复了平静,然而从林熠用额头叩碎的青砖底下,却冉冉冒起了一蓬极淡的雾气。众人纷纷起身诧异道:“怎么回事,闹地震了?”
花千迭盯着脚下升腾的雾气渐渐转红,神情里掠过一抹紧张与惊骇,默默摇了摇头。
似是在嘲笑花千迭的判断,不久后又是一串冗长低沉的轰鸣,大厅的振动感更加明显,青砖表面冒出一个个细小透明的淡红色气泡,薄雾徐徐扩散弥漫。
已无需花千迭做任何的解释,每个人都醒悟到这地底接连的两声轰鸣,意味着毁灭已经粗暴地拉开序幕。
每个人都沉默着,感受着心深处的颤栗,齐齐紧张注视着地面。
“千放,立即派人去血奕天打探,速速回报消息!”花千迭的语气里,有不加掩饰的焦灼与恐惧。
花千放一声不吭,飞快冲向厅门,只是此时已无人会为他无意露出的这手绝妙“草木一秋”身法喝彩。
门开处,就见木仙子面色苍白奔入厅中,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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