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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手一手一个,拎住晓雪和小风的领子,脚尖一点,溪水漾起圈圈涟漪。她提气轻身,接着溪水的轻微的反作用力,纵身一跃,回到了岸上。看得岸边的师生几位,目瞪口呆,惊叹不已。
一到岸上,谷化风顾不得自己浑身湿透,马上去检查祝雪迎的情况。还好,祝雪迎识得一些水性,入水时屏气宁息,没有被呛到或者灌一肚子水,只是腿抽筋,疼得她龇牙咧嘴,再加上微寒的溪水激得她面色有点苍白。
谷化风轻轻揉着她抽筋的小腿,心疼地询问到:“晓雪,疼吗?还有哪里不舒服?我背你去方大夫那,让她给你把把脉,开点驱寒的药吃吧。”
祝雪迎一听,坏菜了,中药乌漆吗黑不说,味道苦涩难喝,马上摇手反对:“不用,不用,我没事,不过是泡了个凉水澡而已,我身体这么棒,哪里用得着喝药?”
谷化风还是不放心:“上次晓雪就是掉进溪水里,发了一夜的高烧,把以前的事都忘了,还是请方大夫看看吧。”
“那时候逃难吃不好睡不着,体质弱,容易生病。现在,一顿能吃两碗饭,身体多棒,不会像上次那样啦。”祝雪迎竭力劝解,生怕被灌进苦苦的药。
胡晓蝶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倒出两粒巧克力色的小药丸,伸到晓雪面前,示意她拿起其中一颗:“吃下去,包你百病不生。小子,你也来一颗。”
祝雪迎捏起一颗,放到鼻子下闻闻,一股淡淡的药香味散发开来,又用小丁香舌舔一舔,嗯,味道不恶,就放心地放进嘴巴里吧嗒吧嗒地嚼起来。虽然有点微微的甘草和中药味,但是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谷化风也服下一颗,他看着晓雪身上湿透的衣服,觉得还是赶紧回家换上干衣服为是,于是背起祝雪迎就往家赶。
晓雪对于趴在他背上已经习以为常,平时晓雪如果累了,总是撒娇地让小风哥背她一会,因为在他的背上,晓雪总能感受到一种宁静的归宿感,像经历过惊涛骇浪的小舟回到平静的港湾似的。
祝雪迎像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嘱咐道:“赵明英帮我的那份螃蟹送到我家,晚上我请你吃不一样的螃蟹……啊……对了,蟹笼还没捞上来呢。”
“捞上来了,每个笼子里有七八只蟹呢,我来帮你拎着。”胡晓蝶一听还有得吃,赶紧一手拎着蟹笼,一手抢过赵明英手上祝雪迎的篮子,屁颠屁颠地跟在谷化风的身后。嘿!她还真是不干胶,黏上就甩不掉呀。
谷化风哪里顾得上其他,背着晓雪一路小跑。一路引来诧异的目光,尖酸刻薄的“豆腐郎君”看到了,马上拉开他特有的嗓子,哎呦呦地咋呼道:“哎呦,这是怎么了?我们家那小子不是说你们捉什么‘铁甲将军’去了吗?你看这一身湿的,莫非下河去摸的?”说完,尖着嗓子呵呵笑起来。
祝雪迎正心里不爽,想找人排头呢,他正好送上门来:“王家官人,你就笑吧。本来这满满一篮子的螃蟹,我打算今晚散工时,让你们家王新和带几只回家的,现在……算了,吃不完的就便宜隔壁家的狗崽吧。”
王家的主夫一听,脸色变得很难看:“晓雪啊,这么好的物件,拿去喂狗,是不是太浪费了……不如……”
“我做的食物,我爱怎么浪费就怎么浪费,你管的着吗?哼!”祝雪迎扭头看向街道的另一边,不给他纠缠的机会。
这王家主夫平时总爱占小便宜,而且斤斤计较又胡搅蛮缠有理说不清,左邻右舍都不待见他,现在看他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都乐得哈哈大笑。
王家主夫脸一板,双手叉腰,迁怒道:“笑笑!笑咧你们的嘴,笑穿你们的肚子,你们这群幸灾乐祸的家伙,小心乐极生悲!”
对面饭馆的姜掌柜的听不下去了:“卖豆腐的,闭上你的破嘴,如果今天不是你这张臭嘴,那到嘴螃蟹怎么会飞没了?活该,报应……”又是一阵哄笑
王家主夫一想到那筐新鲜的螃蟹,就像有只螃蟹在他心口上夹了一下似的,那个肉疼呀,也没心情理会那群取笑他的人,只“呸”的一声,走进了屋子。
当浑身湿淋淋的谷化风背着同样湿淋淋的祝雪迎,来到邵记面点铺的时候,邵记老板邵紫茹正坐在铺子里,跟一位锦衣华服一身贵气的四旬左右的女子谈着什么。她一抬眼看见宝贝女儿和未来女婿狼狈不堪的样子,马上丢下一切迎出来,顾不得往下滴答的水,一把接过女儿抱在怀里,心肝肉地叫唤着:“哎呦,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弄成这样,快快,进屋换身干净衣服。”招呼着谷化风进内院,路过那女子身边,才呼啦想起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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