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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迅速,形似兔子突然成精,张开双臂一个大跳扑向汪顾,两条细胳膊死死搂住汪顾的脖子,两脚悬空,使劲儿蹬,嘴里一边嚷着“汪顾你去哪儿?不要走嘛不要走”,举止却像是“汪顾草泥马儿,你去死嘛你去死”。
咪宝在五步之外跟华端竹扯闲篇儿,见状赶紧低头扶额恨不能从来没爱过今后也不会再爱林森柏,“赶紧帮个忙,替我把她弄下来,不然明天又得在报纸上见到那张中发白。”中发白,永远处在发育中的白板。整好,林森柏今天敞怀穿着一身骚包的草青色手工小西装,宝蓝色HERMES细皮带系在腰间,衬着底里白晃晃的棉衬衫,佐之靡颜腻理手感好,真真宛如一张麻将白板,让人真想把她这张烂牌“啪”一声远远地丢出去!
背对林森柏的华端竹面上不改,依旧抿嘴笑得单纯,酒杯从左手换到右手,脚下不知怎么倒腾一步,没被打断的左臂长长地伸出去,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把林森柏从汪顾身上摘了下来,环肩揽到自己怀里,再一个转身收手,林森柏已经头昏目眩地趴到咪宝肩上,瞪着大眼望向咪宝,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咪宝也不知道。从另一正面目睹如此景象的师烨裳更是眼前一黑,几乎就要站不住,幸好旁人巧手将她扶住,“师董,好久不见了,这儿的地板不太平,您当心。”
“嗯,不光地板,如今连世道都不怎么太平。”师烨裳回神站稳,抚着挽在自己臂弯上的手,不着痕迹地挣脱出来,“岑总,我也有日子没见你搞公关了。想到当年风生水起的公关部。。。你真是帮了我不少忙呢,若不是你执意往人事发展,我想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人。”说着,她慢慢调转视线,微微扬起下巴,斜睥向汪顾,“只是料不到你们汪董的眼光这么毒辣,连你鲜为人知的一面都没放过,这么样的无所不用其极,是想累死你吗?”
汪顾这才认出岑礼杉来,定睛一瞧,转而又惊讶于这么淡的妆容之下,自己居然没能认出她!这双狗眼,果然只能容下师烨裳这种同类的踪影么?
“师董,只要您一句话,我随时乐意转战金狮为您效劳。不用总经理的福利和头衔,我只想重新在您手下当一个苦逼兮兮但却一日千里的公关经理。”岑礼杉举着酒杯,自然地微笑,当着现任老板的面,不遮不掩地红杏出墙求跳槽,“因为是您教会了我如何有品有质心无愧疚地当一个吃货,也是您教会我尊重自己优点的同时也要尊重自己的缺点。不知道我现在后悔还来不来得及?”
师烨裳回头面对岑礼杉,难得一次,和善地笑而不语。
。。。。。。
笑是一种语言,表意最丰富的语言,没有之一。
口述和肢体都无法表达的温暖和煦惊心动魄毛骨悚然,哭都不能实现的目的,笑可以。
师烨裳不爱笑,也不怎么会笑,所以她迫不得已的笑往往不带感情,只是训练有素彬彬有礼的面具。近七年,她更连面具都懒得戴,日久天长的仙逸淡漠之下,更让人觉得她的每一个笑都带了目的。这个笑尤其。
汪顾不知怎么的鼻尖额角耳后顿时沁出一层薄汗,就像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在凉凉月光下,蔓蔓情歌里,满脸陶醉,悠然屠戮,杀得遍地尸体,却无满目疮痍,鲜血清澈如水,潺潺流过冰一样的地面,蜿蜿蜒蜒又磕磕绊绊地向四周蔓延。
那人累了般,直着身子闭起双眼仰头向月,唇间淡淡地,慢慢地破出一个字来:“跑。”
她让她跑,不是走。她并不打算放过她。
也就是说,她要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她必须奉陪到底。
作者有话要说: 叔很努力!
☆、百变风云Ⅱ
岑礼杉的妆很淡,然而绝不同以往。不怪汪顾认不出来。
在汪顾能够看见的大多数时候,岑礼杉脸上总带着裸妆,透明、精致,浑然天成。当然,这种化妆技术在科技日新月异,美瞳从出不穷的如今,于一众三高白骨精当中只是一般般水平,但由于底子好,不甚费心的雕琢一番之后,她的脸仍然是自己的脸,并没有因为化妆而更美一些,单单愈发凸显了自身的气质,肃静自然,灵魂全然包裹在肉体之中,毫不外放,就像一个业已成熟的冰镇甜橙,用凉凉的气息收敛着自己,又令人闻香知味,从不刻意勾引。
而今天的岑礼杉,不知受了什么教唆,用的竟是相当传统的淡晚妆,睫毛微微着意刷长,墨蓝眼影稍重,眼角刷了一抹淡淡的金粉,与平时所用浅橙蜜粉只是用色深浅不同而已,轮廓却轻而易举地显得冷且媚,一颦一笑千金重,举手投足满是情,佐之红唇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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