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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自己这般放浪形骸般地欢好,一时有点想不明白,收了手怔怔地瞧他。
刘檀看他半天没动静,觉得奇怪,伸手推了推他道:“你怎麽了,若是没兴头了,就起去让我穿衣服。”
信王发了一阵呆,想著这个哥哥当初执政时,多少官员怕他,都说他是一颗铁心,手段狠辣得让许多人梦里想起来都要怕醒,性子从来都算不得忠厚,当年他的老师还说太子刚极易折,如今却肯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那究竟是自己的福分,还是。。。。。。。。
胡思乱想一阵,又看到暮色朦胧里,他那张脸端正俊美得让人都不敢正视,信王自己也是个相貌俊美的年青男子,但每每面对刘檀都忍不住自惭形秽,想来想去,罢罢罢,这般人物,就为他死了,心甘情愿。
想到这里,拉住正在整束衣裳的刘檀笑道:“谁说没兴头了?只是天凉了,你身上才好,再病了可不是玩的,咱们换个地儿玩。”
说著就将他抱了起来,大步向正房去。
这晚果然就是换了战场再战,中途累了,叫下人送饭食来,吃著吃著就又吃到一块去,到最後也不知是在吃什麽了,汤汁淋漓,弄得满屋都是。
这样的日子是荒唐了一点,却是说不出地恹意自在,自在中又有隐隐的担忧,日子美好得都不像在过日子,倒像是在做梦,真怕哪天梦醒了,那才是情何以堪了。
他心里这样那样的想法当然不是没有,但是他是个带兵的人,向来讲究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到什麽山头唱什麽歌。
人生苦短,及时寻乐。
那本来也是他的人生信条。
有得受用且受用。
破镜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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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也就这麽飞快地过去了,这一日朝中有事,他一早就出门,到午後方回,照例换了衣服就往落雪斋跑,走到花园门那儿,却见紫藤架子底下站了个人。
那紫藤正在发黄掉叶的时候,一地的黄叶子,架子还残留著些叶子,阳光虽然还好,但没什麽热度,发黄发昏的光照过去,更是一地的萧瑟,那个人就候在架子底下,看他过来了,微微地转过半边脸蛋来。
眉目如画,薄唇带点浅淡的粉色,容貌清丽,正是他的头号谋士郦错。
信王看到他,脚下就慢了。
当初原是看中郦错的容貌,後来才取的才,但那分贼心可谓一日也不成死过,哪日碰见他不嘴里不说几句占便宜的话?
却未料,这时候看到他,居然没来由一阵心虚。
低头想了想,只得换了厚脸皮笑上去:“补之,到处看不到你,居然躲在这里。”
郦错两只黑眼珠一错不错地瞧著他,脸上神色似笑非笑,点了点头道:“王爷,好几日不见了。”
信王脸上就发烫,好在他这人向来脸皮厚,肤色也不算白,就算面红也没人看得出,跟著就嘻嘻一笑:“补之,这话透著亲热,敢是想我了?”
郦错却没像往常那样啐他,在架子底下的石桌边坐了笑道:“正是。”信王定睛一看,石桌居然已经摆好了茶壶,两只有茶杯也搁在托盘里,忍不住笑道:“这是怎麽了,补之,要请我喝茶。”
郦错嗯了一声,做了个请的手势,刘栩看他神色不似往日,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郦错替斟上一杯,碧绿的茶水,一股香气直沁入人心底,刘栩便赞了声:“好茶。”
郦错举起杯向他敬了敬,一口饮了。
刘栩不明所以,跟著喝了,看著他一张俊秀脸蛋,笑嘻嘻地没有说话。
郦错放下茶杯道:“府里几位先生有些话想和殿下说,可是殿下总是忙著,没功夫,想想又不是什麽大事,就委托我来和殿下说一声,这月底过了,我们几个没用的书生,谋划著想要归乡了,在殿下府里这几年,多承关爱,怎麽也要来说一声的,就请王爷准了吧。”
刘栩听了这话,收起了笑容,胸色也变了,站起来道:“补之,这话从何说起?”他诧异到了极点,说话声音也大了起来。
郦错仰起脸道:“王爷莫急,我等去了,自然还有好的来, 天下这麽大,没用的书生可到处都是,王爷又别觅贤才便是。”
刘栩低著头想了一阵,道:“补之,我知道你们几位,都不是作势拿乔的人,突然这麽一说,那就定是小王做错了事,叫几位先生寒了心,才出此言。”
郦错目不转睛地看著他,却不作声。
“但只是到底错在哪里,还要你们说得明白些。你知道我是个带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