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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活方式(每天唯一的运动就是从宿舍到图书馆,到食堂,到三角地,再到宿舍的循环往复)。
北大二体在距离图书馆不远的西侧,健身房虽然简陋并局促,却也足够一个羸弱的身躯强壮自己了。拿学生证购买健身卡,每个小时1。5元,但负责收费的老师似乎是随机出现的。第一个小时划完卡之后,直到我离开却没有再出现。如果这是有规律的话,倒是可以利用一下:男生最看重胸大肌凸起的强壮感,杠铃不可少;腹肌的轮廓从仰卧起坐中产生;臂力的增强需要组合器材的协助……从下午四点半到六点钟,第一次正式健身在大汗淋漓中结束。这时候到食堂吃饭,一杯可乐是必须的了,食量也明显大了许多。
晚上回到图书馆,查阅相关资料说:锻炼应循序渐进,而且应当每隔一天锻炼一次,并非天天锻炼就好。看来在前期要适当减少一些运动量了,而且可以不必每天都去健身房。贵在坚持似乎在健身方面更是如此,我希望自己是可以的。
零乱生活………我的大学11月25日
中午的时候在三角地邂逅大学同学,依然亲切却有些陌生。各奔东西后的忙碌,憔悴了每个人的容颜。在生活景况发生本质提升之前,我们都不愿讲述自己的故事。沿着年轮回溯而上,过去的许多时光,并不能因为今日的忧伤而一笔勾销。
“你走了之后没几天,邓丽君也和我们说再见,张爱玲在秋天度过了她最后一夜,英国少了一位黛安娜王妃……世界不断地改变,改变,我的心思却不愿离开从前。时间不停地走远,走远,我的记忆却停在1995年。”就是从这首有点另类的歌曲《改变1995》,我才知道台湾歌坛还有这样一位和罗大佑齐名的歌手………黄舒骏。
1995年的确发生了很多事情,但与个体的我,似乎没有太多关系。那时候我还在读高中,被升学的压力所窒息。有老师说,考不上大学,就没有金钱和女人,于是,很多人为各种庸俗但却是最现实的目标所刺激,起早贪黑。同桌告诉我,他的目标是李嘉诚的财富和像周慧敏似的美人。周慧敏是当时所有高中男生的梦中情人,那时候没有范晓萱和赵薇……虽然我本能地厌倦那死板的考试,也要强迫自己不去关心任何与高考无关的事情,除了电脑游戏,那是我高中三年唯一的快乐。那个美丽的语文老师从来不告诉我们课本以外的东西,所以,我不知道张爱玲还有那么有带有传奇韵味的小说和将琐碎的生活诗意化的散文……我对文学的了解除了语文课本和《故事会》之外,几乎空白。
1997年7月,我高中毕业。
(一)初涉燕园
来到北大的时候,我几乎是一张单纯的白纸,最确切地形容那个时段的我的一个词是:懵懂。那时候的圆明园校区还在一片废墟之中,刚进大门的平房被推倒在地,推土机肆意蹂躏,粗重的喘息扬起漫天尘土。我就这样走在模糊的树影下,呼吸着土地的尘烟走进了这个与圆明园一墙之隔的院落,开始我踌躇满志的跋涉。虽然宿舍狭窄,校区拥挤,但我依然没有丝毫气馁和不满。现在我一直惊诧于自己那个时候的平静和随遇而安。但这种心态转瞬即逝,几个月后,我开始以一种消极的不合作来抵抗现实。
班主任说你愿意做班干部吗?我不置可否,却在组织班委的时候悄悄地回了家。由于我计算机基础较好,老师让我做了这一科的课代表,我无可奈何地成为班委会的一员。北大党校是为学生入党积极分子开办的,班主任说你们都可以参加。我是全班少数几个没有报名的人。班主任问我为什么没有参加,说很容易通过的,况且要想入党必须参加党校学习。我说,我还没有达到入党的资格。我的消极让班主任很恼火,我不以为然。
一次班委会主题是开展班干部的批评与自我批评。前面几个人在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对于班长的评价之后,轮到了我。沉默无法阻挡周围的目光,于是我说:“人人都戴着虚伪的面具,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但我不想,所以我拒绝做出任何评价。”班会的主题随之更改,开始讨论人情的冷漠与世故。
群体生活没有乐趣,我必须给自己一个忙碌的理由。于是,我几乎每个周末都会揣上公交月票,到北京各大博物馆参观。北京城到处都在建设,只有博物馆依然简陋。徜徉于北京的大街小巷,我如匆匆过客,寻找生活的全部意义。我与博物馆中那些冷冰冰的展物并没有太多共鸣,因而每次参观也只是一种忙碌表现而已。
第一次见到三角地的时候,我几乎不敢相信,这么简陋的一个地方,就是大名鼎鼎的北大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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