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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亲非故才第一天见面,还都是男人,他干嘛莫名其妙地吻自己?回想从他醒来到匪夷所思的一吻之前,这人与他一问一答应对自如,知无不言的睿智中带着些天生的高傲,却让人讨厌不起来,反而觉得十分适意,且无半点逾矩,分明是个沉稳自持的厉害角色,简直令人难以信服那样孟浪的唐突之举居然由他亲自做下。
这样不敢置信的体味好像有点似曾相识……顾少白一愣,他怎么忘了先前看宁湖衣端着一副温和无害的模样将个与他斗法的修士炼成小鬼吞吃,不正是同这时一般吞了苍蝇的感觉么!难道这人不仅是个爱吃人的变态,还是个性喜男色的淫|魔?!却不想他一团白雾,人形都还没有,到底哪儿来的“男色”能给人渔猎。
差点又被他和善的表象给骗了!顾少白咬牙,不断警示自己宁湖衣是个变态,可对上他望来的坦荡无匹的目光,又犹豫了。
冷静下来细想,他从丹田中空空如也到莫名其妙进阶炼气二层,中间未曾出过任何其他变故,与他那一吻焉会无关?
便是这一丝的迟疑,让幻境内的元神之精以为顾少白对宁湖衣并非全然抗拒,因此继续安静地蛰伏暗处,没有将宁湖衣扫地出门。
虽然仍旧无法释然,但孑然坐着的那人眼神太过纯粹,让人寻不到丝毫狎昵的意思,顾少白不愿冤枉好人,小心翼翼地往宁湖衣那处挪了两步,磕磕巴巴道:“你、你先前作甚么那样!”
“嗯?”宁湖衣眉头微皱,见顾少白眼中不仅有惊恐,还带上了点嫌恶,回想自己并未如何于他,更是全然无有加害之心,一时不明所以。
顾少白气结,实在不想重复一遍让他无比丢脸的原委,拳放开又收紧,梗着脖子一声不吭。
不过照他此前的状况来看,就算暴起打人都谈不上什么的威慑力,而按宁湖衣“凡是自家小东西生气都是撒娇”的神逻辑,加上早已认定少白是个面皮薄的,脑中灵光一闪,福至心灵地猜到了顾少白闹别扭的原因,顿了顿,又想到他的少白已非过去的稚儿之身,而是个心智明晰的成年人了,不该再对他轻怠看待,于是郑重道:“我将先前腹中吞下的灵力渡于你,不得已而为之,莫气。”
原来是渡气?至于他先前吞下的灵力……不就是被他炼成小鬼的干尸吗?顾少白低头,强压下喉间泛上的恶心感,宽慰自己人都死了,留下的灵力不用也是浪费,况且在这个打打杀杀力量为尊的修真|世界里,对敌人宽容就是对自己残忍,再说也不是他动的手,他只是在宁湖衣废物利用的时候分得小小的一杯羹而已,无量天尊,也算让那人死得其所了。
勉强将吞了个死人的别扭感略去,转回前事,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淫|魔的关键问题还没解决呢!怒气再一次回拢,顾少白咬了咬牙,出言呛道:“我不喜欢那样!”
“灵力已被我吞进腹中,只有如此才可尽快为你所用。”宁湖衣瞥了顾少白一眼,温言解释。虽然待他出去之后慢慢吐哺亦可,但不若这般立竿见影,且须他先行将灵力消化了才行。而要在短时间内将可观的灵力打进旁人体内,只有以口渡息,除此之外……
蓦地想起什么,宁湖衣唇角微动,道:“至于另一种方法……你应该不会想知道的。”
还有什么比嘴对嘴更糟糕?顾少白想也没想反问:“什么?”
宁湖衣从善如流:“交合。”
顾少白:“……!!”
他需要一根针一根线,把他欠抽的嘴缝起来。
本已将宁湖衣的说辞接受得差不多的顾少白再一次被郁闷得一声不吭。反观宁湖衣,并没有说了什么惊世骇俗言语的自觉,只当误会解除,欣然一笑,抬手对顾少白招了招:“来。”
顾少白警惕地往后缩了缩。
看他如临大敌的模样,宁湖衣抿唇,哭笑不得:“怕什么!”
顾少白不动。宁湖衣等了许久,仍旧没见他放下防备,双眸微眯,略有些不耐。莫不是自己还会害他不成?口中却还是好言好语道:“你初踏修行之道,定有许多疑问,我虽非你师父,当尽传道授业之责。你若不放心,自可将我驱逐,我也无法阻你。”
言下之意既然这么久了都没赶我走,岂不是早就从心底接纳了,还倔个什么劲,赶紧给我滚过来,本座有话要说,别磨叽了。
听了宁湖衣的话,顾少白恍然大悟。对啊,这里不是他的地盘么?想怎样就怎样,还怕他做什么?畏畏缩缩太小家子气。而且看他气度,一副隐士高人的模样,不管是真是假,在修真道上总是前辈,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