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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要问我喽!全靠它的帮忙,我们才发现有条小路直通崖下,现在物归原王。”他是头号大功臣,功名簿上记上一笔。
咧嘴大笑的魏江南得意扬扬,一捻浓黑的落腮胡。
接过那青翠依旧的腰系玉佩,感触良多的元真微微一叹,“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咦,什么意思?”欺负他大老粗一个,习武不练字,大宇不认得几个。
魏江南是直性子的人,自是听不出他话里的感慨,但是心细如发的南康倒是瞧出一丝端倪,他羽扇一顿,目露深思地瞧着好兄弟。
“怎么?想一辈子待在这个穷乡僻壤,做个不扛事的村夫野樵是吧!”风景秀丽。流水潺潺,想躲人倒不失个好去处。他所谓的“躲人”,躲的是他的胞妹,人称“京城小恶虎”的呼兰格格。
扬了扬唇,元真似笑非笑,“你来的时机不对。”
他没想过要待在桃花村终老,终究是端亲王府的世子,他无法逃开这责任,多则一年,少则半年,他总得回去面对该解决的难题。
“那要什么时候才洽当?等你白发苍苍,背驼眼盲,老得咬不动鸡肋吗?”南康一嗤,嘲笑他的异想天开。
元真目光一黯,瞟向屋外的柳树。
“你有没有想过,若不是出身权贵,我们会是怎样的人?”
“贩夫走卒、商贾仕绅、画生文人都有可能吧!可惜你没得选择,既定的命运要你出生皇家,不要想太多了,自寻麻烦。”南康话中有话,含意深远。
“你的劝告我明了,可是有些事身不由己,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泥足深陷无法自拔。”他看着他,眼中传达着只有两人才能意会的深意。
南康半眯起眼,又轻轻地摇起折扇。
“不要指望我,你比我更清楚什么叫”身不由己“,咱们都是人家捏在手上的棋子。”
身为皇家子弟,皆无婚姻自王权,基于政治考虑,他们的婚配对象皆以利益为基础,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几个大家族,互相以婚配牵制,以防哪方坐大,以免朝纲大乱。
“可她是你妹妹,兄妹促膝长谈,或许能谈出不伤和气的结果。”总要先试,方知可不可行“就因为呼兰是我妹妹,我才希望她嫁得好嫁给自己所要的人,我们无法拥有的,她可以弥补这个遗憾。”
择其所爱。
“但我不爱她。”即使她是好友的妹妹,他也难有怜惜之心。
闻言,南康嗤之以鼻,“无妨,我要的很简单,只要有个人照顾她,让她足食丰衣,照样过着出嫁前的生活,你要冷落她,或是长年在外经商,我绝无异议。”有个夫家可依靠,总好过乏人问津。放眼京城,有哪几户人家匹配得上礼亲王府,又有哪几个官家子弟敢要不敢管,管不了,也无力可管,恶名在外的格格,到头来,她的一生将会毁在自己手中。
而他信得过元真,不论呼兰再怎么任性刁蛮,他一定治得住她,有本事磨光她的坏脾气,服服帖帖地当个小妻子。前提是。元真要这个妻子呀!
肯下工夫调教,否则他的苦心全自费了,还有可能失去一个朋友。
所以,不要怪他自私,为了唯一的妹妹,他不得不罔顾好友意愿,让性情南辕北辙的两人有个值得期待的将来。
说穿了,这是一场豪赌,不是两全其美,便是全盘皆输。
“我有种被利用的感觉。”嫁祸。
南康摇头低笑。r那就请你多担待了,谁叫你不幸交到我这个不长进的朋友,只好多分担我肩上的重担。“
不以为然的元真冷眉横娣,
“给你个忠告,不会事事顺你的心意,若有得罪,在此先行告罪了。”
“你想做什么?”他笑意忽凝,目露冷芒。
“解除婚约。”元真语气坚决。
“你敢一”南康贝勒把折扇重拍桌面,声冷如霜。
“为了她,不得不为。”他眼中柔光漾漾,情丝绵长,种在心底的身影盘根错节,缠绕五脏六腑。
“你想逼我杀了她?”如果有必要的话,他绝不会手软,斩草必除根。黑瞳因他话里的杀机而转为冷鸶。
“只要你动她一根寒毛,我会悉数还在呼兰身上。”
“元真。你要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坏了我们多年情谊吗?”南康握着扇柄的手一紧,几欲折断扇骨。
“令妹何尝不是女人,而且是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的噬骨毒花。”娶妻如此,不如青灯常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