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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陶姑娘,我娘说我也该嫁人了,我想你加的元真体格真好,身子结实,你开个价,我待会叫人给你送来。”
“卖了啦!小陶,你知道我家里的粗活多,田里少了个男人帮忙干活,有钱不赚是傻子,你还犹豫什么?爽快点,卖给我张三姐……”
自从竞技大赛一展雄风,陶家的门槛快被慕名而来的姐儿、嫂子、大娘们给踩扁了,她们一个个捧着大把银子,指明要买下一战成名的元真。
就连曾退货的买主也兴致勃勃的重新找上门,莲舌不歇地提高价码,就是想说服陶乐梅卖出炙手可热的“商品”。
这个前脚刚走,那个后脚马上进门,一副门庭若市、络绎不绝的荣景,简直把陶家当市集,争着向谈成这一笔买卖。这会儿陶乐梅实在是一个头两个大,不胜其烦地直想干脆钉木条封门,谢绝访客拜访。
“陶乐梅,你到底在考虑什么?好歹给我们个答复,不要故意 吊我们胃口好调高价格,在商言商,做生意首重商誉。”
“我没有——”她根本没机会把话说完,是她们自个拼命把价钱往上加,竞价起来。
“就是呀!我都来了七、八回,一双鞋子快磨平了,你至少应句话,让我们晓得你做何打算,别闷不吭声的耍着我们玩。”
“我哪有……”是她们一直上门,她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耳朵嗡嗡叫地尽是一群女人的声音。
“大家摊开来说个明白,要嘛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不然就公开竞标,谁也不赖着谁,交易公平。”
“我——”让她开个口很难吗?你一言。我一句地吵翻天,她头都痛了。
“说得没错,我举双手赞成,你实在让我们等太久了,赶快做好决定,别害大家为了个男人扯破脸,打坏交情,”哼!她几时说要卖了,她们也未免太过自作主张,嗓门大吓唬谁呀!她陶乐梅可不是被威胁两句就吓到的人。
“姓陶德,你那是什么表情,我们好声好气地同你商量,你居然摆个晚娘面孔,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货色,敢和银子过不去……”
晚、娘、面、孔——
她生得就这长相,没多颗眼睛少张嘴,她只是被她们烦的笑不出来而已,竟然恼羞成怒迁怒她爹娘给的容貌?
是可忍,孰不可忍。
才给她们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也不想想这是谁的地盘,一个个像讨债似的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全没顾虑她还有其它事要做,哪能一天到晚闲着等人上门。
忍无可忍的陶乐梅眼神一锐,鼻孔朝天,不可一世地抬高下颚火大地横视张家大姐、李家姑娘、陈家二娘、徐家寡妇……
“你们是柿子挑软的吃呀!不当我是一回事,叽里呱啦得像一群老母鸡,炒得我耳根子不得安宁,村子里没男人么?还是全死光了,非得上我这里吵?我、不、是、老、鸨—”
她大吼一声,所有女人都抽气地静下声音,面皮抖了一下,你看我、我看你,绵绵相观,不懂她到底在发哪门子脾气。最后是徐寡妇被推派出来,代表发言。
“陶姑娘,你也别跟我们呕气了,开出条件来,只要在合理的范围内,大家好商量,你这破屋子也该翻修了,多赚点银子才好过活。”
“我的房子不破。”元真帮她修好了,撑上个几年不成问题。
见她一口冷意,徐寡妇也不客气地摔下重话,“你呀!不会想把元真留下来自个想用吧?你一穷二白的用什么养人家,外头说你早和他不清不楚,勾勾搭搭地,你明明没本事还这么自私,他随便跟了我们其中一人都好过跟你吃馊食……”
陶乐梅的理智终于彻底崩盘,一股火急速往上冲,她怒极反笑地站起身。鸡蛋大小的拳头朝众人一挥。
“对,我就是自私,他是我的,谁也不卖,我要留着滚被窝,你们一个个都没份,元真是非卖品,你们趁早死心,只有我才能拥有他。”
“果然,她早有私心……”
“周小姐说的没错,她的确和他有暧昧……”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众买家咕哝着,小声埋怨,在陶乐梅出声赶人前,识相地走人,顺便带走本欲拿来巴结她的干货、礼品。一室嘈杂一下子净空,表情跟着一空的陶乐梅说不上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懊恼把银子往外推,事实上,她自己也被这番话震呆了。
天哪!他是得了失心疯不成,把四村的有钱人全给得罪了,往后她的药草卖给谁呀!
可是,她毫无一丝悔意,还觉得早该这么做了。元真是她的美错,她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