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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复一年只能望着头顶的一片天空,怎么会过得好,倪越觉得自己的问题实在愚蠢之极。
何芯贞静默地笑了,其实关在怡兰轩这一个地方也未尝不好,既不用每日向淑妃请安,也不用接受其他嫔妃鄙夷的眼光,除了有时淑妃手下婢女的刻意刁难,其实她过得很好。
“你不用自责!”
“若不是因为我······”
何芯贞牵住她手,说道;“从前你在宫里的时候,若不是在背后时时关照我,我也活不到今天。淑妃一直没把我放在眼里,也不稀罕要我的命!”
倪越蹲下身子,低头凑近看栽种着的风信子,问道:“这花是什么时候种的?”
何芯贞亦蹲在她的身边,手抚着冰蓝色的花朵,道:“一年前,我母亲去世的时候!”她永远也忘不了一年以前的雪夜,杨飞带着她的一身丧衣的妹妹偷偷地来到怡兰轩,告诉自己,母亲已故。心中固守多年的信念一夕之间倾塌。
“我会让皇上免除你的禁令,贞儿,你想过往后的路怎么走么?”这是倪越唯一能够帮助她的事情。
“不知道!或许在这里,直到···我死去······”可是又那么不甘心,那个固执的男人在等她,为了她而在一天天的努力,只为了有一天能够带她离开这个禁闭的地方,会有这样一天么?
难道她忘记了那个叫杨飞的男人么?若是她一直在这个地方,那么那个人改怎么办?
“你的家事我不清楚,自你母亲去世后,你的妹妹如何?”
“姑姑会带她的,母亲唯一的姐姐,她会待妹妹好的,定会给她找一位良陪,如此,我便没有遗憾了!”
何芯贞考虑了别人的生活,却独独遗漏了自己,或许她觉得自己的一生已经是命定了的,只盼望着亲人过得好便罢了。
可自己呢?这两年的波折,她给自己的母亲父亲还有哥哥带来多大的伤害,甚至还有那个人楚故,尽管她从不知道楚故为自己做了什么。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好不容易才见着你,进屋里来坐坐吧!”何芯贞拉她进屋子里。
里面的布置十分简陋,一桌一凳都已经陈旧,木质的雕花窗镂空处破旧不堪,一切都像是多年不曾打理了,伺候在她身边的只有一个奴婢。
“内侍局的谭司仪对我倒还不错,四季的衣物照常送来,若不然,我是熬不过冬天的。”何芯贞说道。
谭司衣,倪越有些印象,当初执掌司衣局的时候瞒着她背地里喜欢动些手脚的女人,本性不坏,曾经被皇后抛弃,是自己救过她,看来谭司衣还是知恩图报的。不枉当初自己出手相助了。
“以后会好的!”像是许诺一样,倪越说出了这句话。
只坐了一会儿,倪越想着公仪绯应该早就下朝了,便告别何芯贞,去了昭明殿。
他在批阅奏章,一叠叠的奏章居然放满了两张桌子,看样子是堆积了两天的样子,怎么这么多,什么时候才看的完啊!
脚刚刚踏进了一步,又果断地收回了,她不能见他,最好少见他,他身上还有‘问情’。
“娘娘,您怎么不进去了。”李谨德问道。
“嘘,闭嘴!”倪越连忙制止他,可惜晚了,公仪绯的耳朵真尖,立马就听到了,倪越抬头的时候,他正握着狼毫,一双眼睛泛着温柔的目光看着她。
“越越!过来!”
如果这个时候,自己走开,他大约又该伤心了吧,可是不走开说不定又将他身上的‘问情’引出来!她改怎么办呢?
突然想到一个办法,倪越微笑着道:“快到正午了,我来问问你,喜欢吃什么呢?我做给你,好不好!”
“那是御膳房的事!”
“可我想做!”倪越固执地道。
公仪绯放下手中的狼毫,站起来,走向她:“过来!”
倪越退后了一步,提起拖地三尺的裙摆,很明显的躲闪,“我的手艺其实很好的,你都没怎么吃过我做的东西吧!”
哎哟!皇上和越妃娘娘是在干什么呢!李谨德那叫一个着急啊,越妃娘娘,您别躲啊,皇上让您去他的身边,您躲什么啊?
“越越!我看着你做,”公仪绯一瞬间就闪在她的身边了,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他说,“不要躲我。”
“我······没有!”只是不想你痛苦而已,你明白的!
“皇······”
明显被李谨得突如其来的插话给惹得有些生气,公仪绯怒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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