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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之时回眸间,望着两室分隔的幔帏,心事沉重的宇文慕辰忽然回忆,记得宇文宁十三岁以前曾在云清寺修行,他极想了解,到底是宇文宁生性如此淡凉冷漠,还是因他多年在寺院修行这才将他的性情化的如此冰冷………
寒冷的夜风中,宇文慕辰将檀门无声阖上,然而双脚却静驻于门前不作离去,仰望夜空的宁静,自心口呼出一丝冷气,轻轻一叹,合了无尽情意
夜风徐徐,深夜,悠远的犬吠扰乱人心
远处灯火幽明,帐内之人却难解他人痴情
厢外一处,心念伊人,今夜难眠
第6章 第六回
当京都皇城迎来新一日的晨曦,一则骇人听闻的消息仿佛一场无法制止的瘟疫,民间乃至朝野肆意散开,此后尽人皆知一件事
话说昨日夜半城南处,太子殿下,俊王殿下及秦王殿下三人遭遇刺客突袭,而俊王殿下为保护太子,更是身受重伤性命垂危
逐而在极短的时间内,一席传言转谣言,谣言又蹦出个戏说话本,速度之快教人哑然咋舌,却又难辩其中真假
金銮殿,早朝时分,文武百官交头接耳,将所听的传言揣着半信半疑的态度议论纷纷。但听殿上一道咳嗽,殿内的私语立即遏止,随即一双双惊恐的黑眸观察着圣上越发青黑的龙颜,继而群臣垂首不敢再吱声半语
因龙颜盛怒,今日的早朝便早早的退去。乾清宫外,毋需竖耳便能听到圣上咆哮的怒火如山石崩裂,震破这个本该宁静的清晨
俊王府邸,奴仆十多人一早便等候在后院隔墙之外,奈何太子吩咐重重侍卫严禁闲杂人等踏足后院半尺,里里外外驻守的侍卫多达百人,顿时将这冷清的后院封闭为绝世之地
太子宇文慕辰,昨夜深更至今日清晨,一直待在后院隔厢不曾离开王府,而他更是寅时便在俊王房外敲探多时,然而因屋内并无回应,便是又等待了许久。待隅中过午,仍不见主厢房中任何声响,但转念一想,可能是宇文宁太过劳累了,是以此刻尚未起床
话说王府前堂,人潮拥挤,时过晌午,朝中众臣能到者或无法到的,为表自己一番慰问之意,统统卷着厚礼奔来。而看皇宫这厢,圣上派来太医数十名,药材补食百种不止,其中更是差来刘正德及数百名禁卫,其道,皇上召俊王即刻进宫面圣,倘若王爷此时无法下地行走,可将人与床一同搬入宫去,然而刘公公的话尚未传完,抬头便见太子怒目横向自己,这令他惶恐之下立即噤声
刘正德回想太子殿下昨夜一宿未回东宫,神色顿时有所为难,犹豫着劝道“这……太子殿下,皇上今个一早龙颜大怒,老奴出宫时都尚未消气呢,为免皇上怒火更盛,老奴恳请太子早些回宫”
“王爷为救本王而受的伤,至今仍昏迷不醒,难道本王该丢下他,好让你这奴才将王爷连床搬进宫里,让父皇的怒火更盛吗?”
“殿下误会老奴的意思,万岁爷亦甚是担心王爷的情况,这不就命老奴即刻护送王爷回宫诊治么……宫中药物充足,能为王爷的伤势起到更好的治疗作用,嘿嘿,太子殿下可否让个小道,让老奴进去探望王爷?”刘正德小心翼翼地观察太子的神色讪笑道
宇文慕辰蹙眉瞪着刘正德,心下思虑着,既然宁儿昨夜已经醒过一回,想来是没大碍了,不过到现在都未醒来,这………难道?
未多想,宇文慕辰猛的转身,疾步朝后院东厢赶去。堂内的几名臣子见太子离开,议论突然更是响亮。刘正德一双眼珠迅速地转动着,继而似乎意识到什么,神色顿时惊讶不已,随即转身寻着太子的身影奔向后苑
东厢主卧房前,门,由柔缓的敲击逐而转变为稍重的拍打,最终力道极快,里屋的人即使不起床也必然已经醒来
“宁弟?宁弟……宁弟,你起来了吗,宁弟?”
宇文慕辰等待了许久仍不见动静,侧容正瞥见刘正德对他展现一口灿烂的黄牙以示笑意,这令宇文慕辰冷哼一声忽视而过
一盏茶的工夫消去,始终未见房门有任何开门的迹象,宇文慕辰忽觉事情不太对劲,当下用力推门将那门闩瞬间折断
明媚的阳光在这寒冷的冬季难得几日有,和煦的光亮随着门扉的开启如泉涌入,洗刷着一屋尘封的灰暗。而因晴阳的普照,门外等候的二人这才看清内室的陈设,然而直刺双眼的景象,却是那张圣上钦赐的太师座上,一位身披纯雪貂裘,脸肤因光线的照射而呈柔和的男子,但见他此刻正悠然端着由西川镇烧制而成的名贵茶盏,品味茶盏中珍贵的香茗,一副满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