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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就是苏烈家的私人高尔夫球场。
我和钟斯宇站在石坪上,欣赏白昼消失前最后恩赐的美景。在这片良辰美景中,我忽略掉自己身上那套黄色运动服。
“林麒,你那天问我还爱不爱芸珠,我想我现在可以给你答案。不过在回答你之前,我需要先确认一件重要的事。”钟斯宇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放在我手里。
我愣愣地望着他,他穿着西服的样子真绅士,始终面带微笑。他面对着我,把耳机轻轻塞到我耳朵里,我们靠得很近,我有些拘谨但没有以前靠近他就会脸红心跳的感觉。
只是一瞬间,我知道我已经失去了过去的自己,一去不复返,化为尘埃。我依然崇拜他,喜欢他,追随他,只是没有了心动的感钟斯宇按下”播放键,里面传来我自己的声音,我惊讶地看着他,脸腾地像火烧云。
“2006年4月1日。心情,很坏。斯宇哥哥在愚人节这天离开了,我真希望所有的一切都是谎言,明天醒来之后,又可以见到他……我永远都不会有勇气对他说,我喜欢他,很喜欢他,喜欢得要死了……”
“你怎么……怎么会有这个?”我语无伦次。我以为自己隐藏着这个秘密,像没发生过一样将它仔细藏在时光深处。我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我已经彻底放下对钟斯宇的感情,可是被他知道兔子公仔肚子里的秘密,事情往更复杂的方向发展。
“林叔叔给我的。”他说,眼神已经变得同过去不一样,过去那种温柔覆盖上一层面纱,仿佛亲人之间的问候,如今他的温柔里还多了一丝情动。那双眼睛叫我心乱如麻。
“他怎么偷我的录音日记给你!”我气急败坏。好个林赞成同志,我由羞杂变成羞愤,恨不得马上奔到林赞成同志面前,让他给我个说法。从没见过哪家的父亲像他这样偷听女儿的录音日记还擅自把录音给别人听,那是女人干的事好吗?如果这事是我妈干的,我也许不会这么生气,何况我妈那么注重个人隐私的人才不屑干这种事情,她总说感情是个人隐私,别人不得干涉。林赞成同志太八婆了。
“林麒,我以前并不知道你对我的心意,对不起。”钟斯宇说,他没注意到我完全被愤怒烧晕头脑,满脑子只想着怎么回去对付我爸。
“你说什么?为什么要对不起?”我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不想正面回应他。他为什么要在苏烈家说这种事情,为什么偏偏要选在这里,在我穿着一身李小龙运动服时跟我说这些。我现在的心情,好像一直很想要的一件玩具,每次走过玻璃橱窗前都会看它,为买下它存了很久的钱,最后发现自己不想要了。
钟斯宇当然不是玩具,我的心意变了,长达六年感情上的叛变,对造成今时今刻的场面感到愧疚。我不想用一句“爱情是千变万化的”来安慰自己,只有做贼心虚的人才会那么说。我要和钟斯宇坦白,这种事情拖久了就像100多集的肥皂剧,没完没了。
“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苏烈从屋子里冒出来,语气里满满的嘲讽,像一头准备上战场的斗牛,他并没有按约定穿着女装,所以又成了我一个人的笑话,烟熏妆使他的表情看起来很狰狞。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朝着钟斯宇一拳挥过去,把钟斯宇打倒在地。
我“啊”地叫出声来,不仅仅是我,还有刚刚赶到的芸珠,同样发出高分贝的尖叫。她跑过去扶起钟斯宇,温柔的小白兔在对象遭到攻击时也会愤怒。苏烈下手太重,钟斯宇的嘴角破了皮,渗出血珠。
“你干什么!”芸珠朝苏烈喊,她心疼地看着钟斯宇的嘴角,红着眼睛朝苏烈投去不满。
“你疯了吗?”我几乎是同时和芸珠一起喊的。
苏烈看我们这么吼他,激起他的魔性,毫不在意的笑容里隐藏着置人于死地的无形杀气:“很痛吗?这是还你在泰国打的那一拳。”
钟斯宇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仍然保持着绅士的风度,一笑置之,安抚芸珠说:“没事,我没事。”
芸珠护犊子一样挡住钟斯宇,站到苏烈面前,我第一次看见她拨开那层美丽梦幻的外衣,露出另外一种不轻易显露的面孔,她冷冷地质问苏烈:“你为什么要这么记仇?”
苏烈没有看她,浑身上下冒着嘶撕的冷气:“你管我?你先管好你自己的破事,管好你护在手心里的男人!你放心,等到哪天你被他伤得遍体鳞伤,我同样可以血肉模糊地张开双手欢迎你。”
我像木头一样站在旁边,苏烈的话像蘸着辣椒水的尖刀,一下一下地划过我的身体。我一句话也说不出,红着眼睛,想挪动脚步却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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