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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怎么还是有点舍不得呢。”
舒淮摸摸他软趴趴的头发,低声道,“以后有机会还是可以回来看看。”
两人在这里相识,从彼此看不顺眼,到相知、相许,一路走来,心态都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里对他们来说,意义非凡。
只不过……秦子扬摸摸鼻子,讪讪改了口风,“我们马上要出国,以后肯定连回国都少,更何况这里。我觉得定期寄点东西回来就好了,呵呵。”
他的老胳膊老腿!到这里来简直就是被迫当和尚。他无“肉”不欢,才不干!
舒淮自然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清泠如雪的眼里浮起一丝极淡的笑意,“随你。”
他素来寡言少语,连笑都很少,和秦子扬在一起后,笑容倒是多了不少,不过每一次笑起来,都让秦子扬看的眼睛都不眨。
秦子扬趴在他胸口,歪着脑袋瞅着他笑,忍不住喃喃低语,“舒淮,你笑起来真好看。”情之所至,手也没闲着,悄无声息摸到人家脸上,眼睛眯着十足一副色狼模样。
舒淮拉下那只作乱的手,敛了笑警告他,“还想不想睡了。”
秦子扬不好受,他也是一样。再摸下去两人都得上火。
秦子扬心不甘情不愿,闷闷地把脑袋往他肩膀上一窝,瓮声瓮气,“这一晚怎么这么难熬。”
只要一想到明天就能回家去,干个痛快,最后的一晚,一分一秒都显得那么折磨。
“睡吧,睡着了时间就过的快。”舒淮侧头在他额上轻吻了吻,秦子扬嗯了声,双手跟树袋熊似的抱着舒淮胳膊,换了个舒服的睡姿,数着绵羊强迫自己入睡。
不多时,就陷入了梦乡。
舒淮本身作息规律,也很快入睡。
及至半夜,秦子扬忽然被人推醒,一下惊醒过来,打着哈欠起床气浓重,“又怎么了?又是王翰惹的幺蛾子?”
“不是,”黑暗中,舒淮声音格外紧绷,把床边的衣服扔给他,“快穿上,我刚才半梦半醒间,好像感觉到地在抖。”
秦子扬毫不怀疑舒淮的警惕性,闻言一下变了脸色,“卧槽!”手忙脚乱穿衣服。
舒淮拉着他赶紧往外跑。
说是迟那是快,整个大地忽然剧烈地震颤起来,黑暗中秦子扬被晃的站都站不稳,全靠舒淮搀扶着。
屋顶瓦块噼里啪啦往下掉落,砸在地上,舒淮一手护在秦子扬头上,自己肩膀被砸的青一块紫一块。
这个时候也没时间注意伤势,两人跌跌撞撞地向门口跑去,月光穿过几乎露天的屋顶,在屋内洒下一片银白,借着月色,两人勉强视物,眼看着刚到门口摸索着门栓打开了门,却在此时,两人头顶的房梁再也承受不住房屋严重变形的重量,猛地断裂,砸落下来!
“啊!”秦子扬惊恐睁大的眼里倒映出掉落的巨木,却忽然感觉背到被人猛地一推,借着一推之力,踉跄了下,整个人向前扑出去。然而就是这一推之力,刚好帮助他堪堪跨过了大门。
重重地摔在地上,秦子扬顾不得疼痛,惊悸地一回头,房屋就在他脚边轰然倒塌,烟尘四起,万籁俱静,再了无生息。
秦子扬脑子里一片空白,“……舒淮?”舒淮刚才推了他一把,舒淮……还没出来?!
下一秒,眼泪夺眶而出,他发出一声悲恸绝望的哀鸣,声嘶力竭地呼唤—
“舒淮!!!!!”
他脚下一软,整个人跪倒在废墟前,眼泪猝不及防奔涌而出,死死揪着领口,心脏如遭捶击般,痛的喘不过气。
“舒淮……”过往两人相处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秦子扬头一次切身的体会到,失去对方是怎样的痛不欲生。
大地终于平息下来,黑夜的山村一片惊惶的哭叫,他伏在地上几乎瘫软,失声恸哭。
南源和王翰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不禁面露惊诧。
两人自从烧火事件后,关系好了不少,这几天也习惯了白日的辛苦劳作,自力更生。这天晚上两人洗漱睡下不久,南源睡眠浅,感受到地动后就赶紧把王翰拉起来,他们俩住的屋子才返修过不久,要比秦子扬他们的牢靠很多,所以房子也没有全毁,两人侥幸逃了出来。
黑夜沉沉,村里晚上又没有路灯,王翰的打火机又被舒淮收缴了,两人在原地听到四处的哭嚎声,心里忍不住的发寒。
两个半大的少年,从来都是养尊处优,从没遇到过地震,现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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