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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话,”苏笠剜了桓之一眼道,“那时你就是个毛头小子,所有的心思都写在脸上。”
“那你还跟我躲着萧池去偷乐子?”桓之讶异道。
苏笠轻轻地笑了起来道:“阿桓,我若说我第一眼见着你就喜欢你,你可相信?”
“当真?”桓之扳过苏笠的肩膀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
苏笠笑得眼睛弯弯道:“骗你。”
桓之一下便泄了气,叹了一声道:“我却是打第一眼就喜欢你,忘也忘不了。”桓之把脸埋进双手里道:“一直到现在,你何时说真话何时说假话我都分不清。”
苏笠无声地笑了起来,极快地凑过去,轻轻的一吻落在桓之的耳边。
桓之缓缓抬起头,静静地看着苏笠,就像是在看一件不可企及的无价之宝一般,半晌,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袖里掏出一把牙白色做工极精细的小刀递给苏笠道:“前一阵给你做的,你从前说过若是有梼杌的牙,你想用它做个刀鞘。”
苏笠接过那小刀,果然那一整个刀鞘都是用梼杌的獠牙制的,刀鞘的边上镶着一排黑曜石,十分好看,苏笠将那小刀在手中随意一转,拔出来看了看,刀身是用陨冰玄铁所制,通体全黑,在星光下竟无一丝反光,苏笠眉梢微微一挑,他曾说过会反光的刀刃不适合快速突击,尤其不适合在夜间使用,可哪有什么铁器是不会反光的呢,所以当时他不过是说了就算的,没想到桓之竟是往心里去了。
苏笠随手拿着那小刀耍了几下,啪地一声收回刀鞘里,瞥了一眼桓之,见这人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他,苏笠心里好笑,当年是他手把手教桓之如何炼制武器的,而后来桓之所制的刀剑在九天几乎是无价之物,这如今都当了不知多少年帝君早就独当一面的家伙,花尽心思地做了这样一把小刀送给他,还这么一副摇着尾巴虔诚的等着夸奖的表情,实在有趣极了。
“我当年送你那么好一把剑,你倒好,就用这样的杀鸡小刀来搪塞我,谁稀罕。”苏笠哼了一声道。
桓之愣了愣,但眼角余光一瞥,居然发现了苏笠的手指正轻轻地拂拭着那刀鞘上他刻的“笠”字。
“苏笠,”桓之猛地一下将苏笠拖到自己的面前,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这是你今晚上第几次说谎?”
苏笠略有些吃惊地看着桓之,片刻后笑了起来,那笑容真像是能融化千年的冰川,他轻轻地在桓之唇边一啄道:“第二次。”
桓之不为所动,抱着苏笠的双手又紧了紧道:“那现在呢?第几次?”
“还是第二次。”苏笠笑道。
突然,桓之的吻像是狂风骤雨一般像苏笠席卷而去,重重地几乎是要吃进肚一般的吻他,舌头毫不客气地在他嘴里四处扫荡,直叫这安静的夜空里回荡着两人越来越快的心跳。
桓之一把将苏笠抱起来,脚尖一点便从主殿临空飞到了他的寝殿,直接从那半开着的窗户一跃而入,片刻便和苏笠一个翻滚落到了宽敞的榻上。
桓之把苏笠压在榻上,一把将他的腰带扯去,拽着他的喜服从领口处往下一拉,苏笠大片的白皙的肩膀便□了出来。
“都嫁我了,今日定要乖一些。”桓之在苏笠的耳边急吻着道。
“好。”苏笠伸手将桓之的发冠取下,桓之长长的灰发便散落了下来,苏笠抚摸着桓之的长发,抱着他的后脑,揉搓着他的发根,桓之灰色的长发从苏笠的五指间里穿落下来,落在他身上。
桓之的心跳大声极了,这渴望了太久的人如今终于就乖乖地躺在他的怀里,笑盈盈地瞧着他,什么都应了他,可不知为何桓之竟是紧张起来,连动作都变得笨拙起来。
苏笠感觉道桓之的紧张,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要不还是我来?”
“不行!”桓之一下捉住苏笠的两只手腕握在一起按在头顶的枕上,在苏笠脖颈边半亲半咬了一下,一副要硬来的架势,苏笠微微地挣了挣,白皙的脖子上多了一个浅红色的印记。
桓之其实清楚的晓得,他哪可能制得住苏笠,苏笠这样被他按着又亲又咬的,不过是让着他哄他高兴。桓之想起了从刚开始认识苏笠的时候起,他便明白这是个叫人几乎无法企及的人,他曾经为了能打败苏笠昼夜不停地修行,可到头来始终不曾与他缩短半分差距。而如今,这人这样温顺地躺在他身下,任由他宽衣解带,不过因为两个字:“喜欢”。
桓之解开苏笠的衣裳,禁锢在头顶的双手使得宽大的衣袖依旧套在他身上,裸。露在外的胸膛和手臂被大红色的喜服衬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