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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地,他还听到海浪的声音中夹带着一个女人的抽泣声。程德咏的声音颤抖起来,你是谁?你是谁?你说话呀,怎么不说话呢?
手机里海浪的声音越来越响,淹没了女人的抽泣声。程德咏的心被一只巨大的手掌攥住了,那只巨大的手掌越攥越紧,程德咏的心收缩着,疼痛着,他的脸都变形了,汗水也从他的额头上细密地渗出来。他的手机掉在了地上,他用双手捂住了胸部。
朱玲回过头就看到了程德咏痛苦的样子,她知道程德咏老是心口痛,她陪他去医院检查过多次,医生都说没有问题,她总是认为程德咏是在她面前装的,目的是为了博得她的同情,或者还有其他什么目的。她不知道,自从程德咏去年从泰国回来后,就经常心口痛,她根本就不知道程德咏在泰国发生的一切,她同样也不知道程德咏的那段婚姻史对他产生的影响。
朱玲捡起程德咏的手机,然后扶住了他,她看到程德咏额头上的汗珠,她觉得程德咏这次也许是真的心口痛了,她也紧张起来,她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要不要上医院?
程德咏摆了摆手说,没事,没事,一会就好了,一会就好了!
朱玲叹了口气说,你不要吓我,我胆子很小的,不行就赶快上医院!你要是有什么问题,我可不负什么责任,我现在和你没有什么关系的呀!
程德咏咬着牙说,我说没事就没事,就是我死了,也不会让你负任何责任!
程德咏喘了几口粗气后就慢慢的平静下来。朱玲看他平静下下,拿着纸巾在他的额头上擦了擦,然后说,我们还是回去吧,我看你也没有精神了,在熬下去,你真有可能死在这里了,你老了,大爷,你还不服老,嘿嘿!你要两腿一蹬,你赚下的那些钱都是一堆废纸,还不如多给我一点花花呢,到时我还会经常去你的坟前聚拜你,给你买束鲜花什么的!你说我说的在理不在理!
程德咏瞪了她一眼,别那么多废话,走吧!
程德咏开着车,朱玲坐在他旁边的副架驶的位置上。程德咏上车后还在想着那个让他心口疼痛的电话,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今天会接到这样电话。朱玲在他没有开动车时就说,你行不行呀,晚上你可喝了不少,刚才又那样心口痛,要不要我来开。
程德咏没有理她。程德咏开着车,他看着车辆稀少了的街道,眼皮不停地跳着,他竟然分辩不清是那个眼睛的眼皮在跳,这让他感觉到了什么不妙。他把车开进一条小街道的时候,他突然看见寂静的街道中间有一个女人在跳舞。路灯下,女人的舞姿妙曼而且优美,她穿着白色的长裙和紧身的红色T恤,她的脚上穿着红色的芭蕾舞鞋,女人跳舞时飘飞的长发拂动着夜晚的空气,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感伤的情绪。女人边跳着舞边向程德咏的车逼近。程德咏停下了车,他的目光呆呆地注视着这个在寂静的街道上跳舞的女人。女人在他的轿车前面跳着舞,她跳得很专注很忘情,仿佛这个轿车和轿车里的人都不存在。程德咏眼睛都直了,朱玲也呆了,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优美的舞姿,这么漂亮的女人。突然女人停止了跳舞,她的脸面对着轿车的挡风玻璃,她朝轿车里面的人灿烂一笑,程德咏惊叫了一声,万苇——
2006年6月定稿于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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