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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镜子般的湖面上,破开了一条水路。
皮筏行得很快,不消一会儿,就靠在了丹魔冢的岸边。
被大火烧毁的草丛黑霭霭一片,两人下了皮艇。
才靠近血雾,呼吸中带上了一股血腥味,像是腐烂了多年恶臭的气味,让人瞬间有了种晕眩感,鼻孔里吸入的空气,也变得湿润粘稠,呼吸变得有些局促。
风不悔忙运起了玄气,果然,入了血雾后,他的修为受了压制。肤表只能勉强出现了一层的微弱的玄气,想起了身后还跟着个月惊华,再回头,夜色之中,月惊华的肤表上多了一层乳白色的星光,衬得她整个人朦胧绰约,五官更显秀美,脸上那一片丑陋的妖纹看上去也不再狰狞,竟让人一时移不开眼来。
那层星光所到之处,血雾避让不已。
“我们往前走,切记,不要离开我身后三丈距离,”风不悔心中暗道,难怪副团长要对她另眼相看,不敢再胡乱思量。他推弩弓护在了胸口,像是老母鸡那样将月惊华护在了身后。
终年不透阳光的血雾,犹如张着口饕餮饿兽,吞噬着一切进入血雾的人和物。
在两人的身影隐没进血雾后,那片血雾竟如野兽的咽喉那般发出了吞咽声。
进入了血雾后,风不悔和月惊华不由轻咦出声。
他们本都以为,丹魔冢这样的险要之地,必定是尸殍遍地,满地血沼。
他们全都猜错了,丹魔冢是一片静谧的古村落。与南方常见的古村落并无区别。
矮小的茅草屋,破旧的篱笆墙,甚至是夜晚的星空,也是繁星点点,如同无数个好眠的夜晚。
月惊华和风不悔不敢大意,推门进入了一处院落。
院落有口干涸了的枯水井,一口水桶斜倒在地,桶里的水,已经干涸了,桶口上,长出了一圈绿色的霉菌。
推开了一处民舍,屋子里还摆放着一桌还未开动的晚饭,馒头和菜肴全都长出了霉菌霉斑。
“周围没有任何佣兵团驻扎过的痕迹,我们再往前面走,”风不悔领着月惊华往前走。
月惊华回头看了一眼院落和民舍,拧紧了眉。
在村落中走了盏茶时间,前方的路面上,隐约看见了什么。
一个黑色的物体,在缓慢地挪动着。
风不悔露出了几分诧色,他警惕着,叩动了手中的弩弓。
黑色物体越靠越近,竟是个人。似听到了两人的脚步声,他抬起了偷来,口中发出了阵痛苦的呻吟声,声音还有几分耳熟。
“阿布,”风不悔看清了地上攀爬着的人后,本是戒备着的神经松垮了下来,是逆火佣兵团的那名最年轻的佣兵。
阿布的身上缠着染血的绷带,眼窝深陷,虚弱地叫唤着。
“是什么人下得手,副团长和其他人呢?”风不悔眼看同伴受了伤,再也无所顾忌,箭步上前,想要扶起阿布。
“慢,”月惊华怒吼一声,手中的“柔指”闪过,就如暗夜中的惊闪。
一阵血肉破碎,血水横飞的作呕的响声。
月惊华背后的“敛云”,剑身上模糊不清的纹路忽的一闪,很快又暗了下去,
阿布的身体,像片破碎的纸,被撕成了两半。地上流淌着黑色的血水。
“你疯了嘛?他是自己人,”风不悔眼红欲裂,手中的弩弓不觉对准了月惊华。
嘶,犹如毒蛇那般,一根细丝绕上了精铁弩,风不悔手中的弩弓被绞得死死的,“我替你改造弩弓,可不是让你来杀我。记住了,绝不要将武器对准你的救命恩人,回头看看,你身后的是什么,”月惊华的房中挂了把大剑,所以风不悔一直以为她的武器就是那把大剑,想不到,她的武器竟是一根丝发粗细的丝线。
那丝线也不知是用什么材质炼成的,在了夜色中死死绞住了弩弓,用上好的精炼铁打制而成的弩弓,像是被灵器所伤那样勒出了条深痕。
震惊之余,风不悔转过了身去。
阿布睁着眼,浑浊的黄眼里,流淌出了腐水,胸口是一个透眼的窟窿,内脏不翼而飞。眼里,已经没有生机,
刚才的危急之下,月惊华来不及思索,“柔指”上还沾满了是黑色的血。刚才那一刻,千钧一发,若是再迟了一步,风不悔将是下一个阿布。
被月惊华这么一喝骂,风不悔也清醒了过来,他打了个寒战,看清了躺在地上的阿布。看清了战友的死状后,风不悔喉头发酸。
阿布死了,早几天还和自己喝酒谩骂的阿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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