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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睇念了一串数位,贝一苇立刻输入进手机里,然后按下拨号键,将自己的号码传给她。
结账离开汇芳园后,贝一苇招来了计程车。
“还想去什么地方吗?”
乐睇摇摇头,“不了,明天还要排练,我得早一点回去休息。”
“那我送你回饭店。”
上了车,贝一苇对司机说了饭店名称。
计程车里,两人随同坐在后座,中间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这就是他们现在的距离吗?他们两人心中都闪过一样的问号。
贝一苇打破沉默道:“明晚我会去看演出。”
乐睇不想破他冷水,但还是告诉他,“可是……首演日的票一个月前就已经卖完了哦!”
贝一苇笑:“我会想办法弄到票的。”
“什么办法?”她很好奇。
他侧首想了想,“嗯……总之先透过关系问问看,不行的话就去网拍找,再不然就只好去买黄牛票。”
乐睇听完,不禁哈哈大笑。
见她笑得那么开心,贝一苇也不由得笑了。
二十分钟后,计程车在饭店门口停下,饭店门童替乐睇开了车门。
“谢谢你请我吃饭,很高兴再遇见你,拜!”
目送乐睇下车离去,心底忽然有个声音在质问贝一苇——
就这样?
礼貌而生疏,这就是往后他们两人的相处模式?这就是他想要的?
不!他不要这样!好不容易才又见到她,他不要只是安于普通朋友的关系!
“乐睇!”贝一苇忽然喊道。
正要进门的乐睇诧异的回过头,看见贝一苇竟跟着下了车。
“怎么了?”
他看了她好半响,然后痛苦的摇头,“不对!不是这样的!”
他的神情,莫名的揪紧她的心。
“贝一苇?”
他望住她,满眼苦恼,“像这样言不及义的说些场面话,小心翼翼的像是在防备什么,这样的相处根本没有意义,这不是我要的。”
乐睇咬住下唇,感觉心在颤抖。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有种预感,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会击溃她——
“乐睇,无论你信不信,我只想告诉你,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等待与你重聚。”
罗曼、诺夫斯基舞团在台湾的第一场演出,获得了空前好评,谢幕之后,来自观众席的掌声甚至长达七分钟之久。
下了舞台后,乐睇连舞衣都来不及换下,就马上被诺夫斯基叫到休息室去。
诺夫斯基无视于由外头涌入的贺电与鲜花,暴躁的将所有人都赶出休息室,只留乐睇与他独处。
诺夫斯基脸色非常难看,两道钢硬的眉毛像两柄雪亮的剑锋在眉心交汇,他在休息室里烦躁地踱着方步,从左边走到右边,又从右边走到左边。
最后,他终于走到乐睇前面,用一种压抑的声音质问:“告诉我,你跳舞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想着跳舞。”
“胡说!”他勃然大怒,“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毁了整个演出!”
乐睇抿唇,没有接腔。
“你扮演的是‘白色’,代表的意义是纯洁无暇的稚爱!可是你心有旁骛,今晚你连平常一般的水准都没有表现出来!你是想要我把你换掉是不是?”
“当然不是!”乐睇激烈否认。
跳舞是她的全部,乐睇无法接受自己被换掉。
诺夫斯基冷笑,“看样子,昨天那个莽撞的年轻人果然给你带来不小的影响……”
乐睇有些懊恼地咬住下唇,下意识避开诺夫斯基嘲弄的眼神。
她没又为自己辩护一个字,事实上她也做不到——
因为诺夫斯基全说对了。
从昨天到今天,她没有法办克制自己不去想贝一苇,他对她告白的那句话,甚至让她失眠一整夜。
过去的记忆太深刻,而昨晚的重逢就像一场梦,她无法自制的回想起有关他的一切,甚至无法将他的形貌从脑海中抹去。
她不愿意承认,但是在见到贝一苇的那一瞬,她清楚地意识到他们尚未划下休止符。
“听着!我不想干涉你的私生活,也不想知道昨晚那个擅闯进来的家伙对你有什么意义,但是身为一名职业舞者,如果你不能分清自己的身份,把公事与私事混为一谈,搞砸了我的表演,就别怪我把你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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