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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的蔷薇,将它们揽入怀中,浓郁的芬香使他露出了真诚的笑脸,他继续伸手去摘那花,却被身后的一声喝止给吓到。
在芜城一高读了三年,也不曾进过训导组的任何一间办公室,没想到如今却被当作采花贼,站在训导主任那明亮的办公室里。
他高三时的那位班主任姓赵,办事雷厉风行,嗓门大,一身的汉子精神。当他走进来看到牧子深时,就露出让人难以琢磨的笑容,这个曾经他教过的学生里天分极高的学生,因为报志愿的事没少让他生闲气,如今这样的方式再见面,他着实意外。
“老师,我能带走这些花吗?”在听完那训导主任的一番教育后,牧子深这样的一句话简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那位凶神般的训导主任一脸蒙蔽的看看他,然后鄙夷的一挥手,吩咐老赵赶紧把这孩子送走。
一路上老赵有说起当年报志愿那点事,老赵拉住牧子深揽着花朵的手臂,认真的说:“牧子深,我就问你一句,你后悔不?”
牧子深迟疑了片刻,“老师,我不知道。”
“好,那我就再多问你一句,当年到底为啥非要报芜城师范”
牧子深能对他说是自己是喜欢当年高三二班的秦爱人吗!牧子深低下头,不说话。
老赵叹了口气,也不再问,转身朝大门口走去,牧子深赶紧跟上。“张大爷,你看清了,就这小子,以后不等到他有出息,您可千万别放他再进来。”
“哈哈哈,年轻谁还能不犯个错,他又不是真的采花贼,哈哈哈哈……”
牧子深走在路上,蔷薇堆满了后座,他不用回头就能闻到那浓郁的芳香,但他心情并不舒朗,他重复着老赵的那个问题:牧子深你后不后悔?
一直到他回去冷石街的那个家,他也没回答出自己后不后悔。他小心地找出之前插了小雏菊的那个玻璃瓶,细心地将一朵朵蔷薇安置好,然后坐在葡萄架下的石桌上,晒着热辣辣的太阳,没一会儿竟然睡着了;熟睡中他做了一个梦,在一个湖的两岸,分别种着雏菊和蔷薇,而他置身湖中,身下一叶扁舟,四围没有风,前后徘徊着不知所终。
☆、迂回
迂回
八月中旬的一个清晨,滂沱大雨过后,空气里冗杂着地下弥漫出来的湿热,教人觉得压抑,不愿深度呼吸。
牧子深原本坐在檐下看雨,雨停后却发现葡萄被打落了满地,他就小心的一一拾起它们,清洗后装在盘子里,放在葡萄架下的石桌上,准备当作早餐。由于这两天异常闷热,又多风,加之周围的建筑工地不断施工,灰尘浓厚,他的呼吸道就在饱受□□后被彻底感染;咽痛鼻塞,时不时地需要皱着眉头,吸进一口空气。
他坐在石桌前,吃一颗葡萄深吸一口气,奈何这湿热的空气对他简直是一种折磨;他就起身去开了后窗,然后去开前门,试图让空气在对流后有所改善。
那对斑驳的铁门在他的拉动下,发出吱吱呀呀的干嚎,就像伏枥的老骥,虽有千里之志,却奈何身已累心已疲,只能以干嚎明志。铁门缓缓被拉开,浅风带着淡淡的清香扑面而至,这是一种怎样的清香,于牧子深竟是如此的熟悉而又陌生;待铁门完全被拉开,一抹氤氲着那浅香的身影,就莜然出现在牧子深的眼前。
这一刻,牧子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门外竟悄无声息的站着这么一位美人儿;大大的眼睛,凝玉的鼻尖,樱桃小口,还有一头乌黑靓丽的披肩长发;那美人儿见到牧子深,先是吃惊,继而呆愣,几分钟后才轻轻的开口,露出一对深邃的小酒窝,道出一句简单的“嗨~”。
牧子深只是吃惊,吃惊着呆呆的站了好久才深感体内缺氧,于是像在南极被封冻了千年又突然解封了一样,紧紧地皱起眉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掺杂着淡淡清香的鲜活空气,穿过他的胸腔,竟然缓缓舒展了他的眉头,带给他自上而下的清爽,顿感身体再没有什么不适。
“嗨~,苏木梨吧……”牧子深慌乱的说出这个名字,感觉全身都在激动的颤抖。
美人儿低头不好意思地微微一笑,再抬起头时整理了两侧的秀发,半咬着嘴唇微微点点头,然后睁着大眼睛看着牧子深,那眼神里似有千言万语,意味无穷,又恰似一汪柔水,简单的纯粹。
“真的是你~……”牧子深欣喜着,同时持续慌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打算请我进……”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沉默了片刻两人竟同时开口,声音相互堆叠交错着,像坏了的留声机那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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