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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子突然抬起头来:“要是没有什么不方便的话,请进来上个香吧。”
于是,我们跟在她身后,踏着碎石子铺就的小路往里走。爱子手上捧着阿清送给她的鲜花,那束艳丽的、令人神清气爽的、花朵很大的向日葵。
“应该买菊花……”阿清哭丧着脸自言自语地说。我也觉得心情沉重起来。
虽然是被请进来的,但我觉得有些不合适。阿清穿一件夏威夷花衬衫,我是迷彩T恤,而且都是光脚穿凉鞋。
我们互相尴尬地看着对方的脸在门前停下,爱子朝屋里喊了一声:“我的朋友来了,麻烦给拿两杯冷饮来。”
只好请亡故的久高老人原谅我们这身打扮了,而且奠仪钱也只能以后再给。
尽管穿着跟眼下的场合很不合适,我们还是在久高隆一郎先生的遗像前双手合十,表示了哀悼之意。之后,端上来的冰麦茶和西瓜连碰都没碰一下,就逃也似地离开了久高家。
“到六本木去喝一杯吧。”我邀请道。我想通过喝酒把今天这不愉快的心情冲淡。
可是,当我们走向地铁广尾站的途中,经过德国大使馆的时候,阿清突然说他今天没有喝酒的心情,一个人匆匆地走了。
我也没追他,自己一个人慢吞吞地走进地铁站,买好票等车。
这时是8日2号4点40分,然后我就遇见了麻宫樱。
3
我穿过自动检票机,潜入地下,站在站台尾部等着上行列车的到达,因为这附近刚好有冷气的吹出口。
还不到下班时间,学校也正在放暑假,所以地铁站里冷冷清清的。我站的地方是2号站台,只有五六个人,对面的1号站台也只有五六个人。地铁日比谷线的广尾站是1964年开业的老车站,磁砖墙早已变得黑乎乎的,加上站台狭窄,照明不好,就像被封闭在防空洞里,让人觉得阴森森的。
“开往东武动物园方向的列车就要进入2号站台了!”
就在车站的男播音员说出这句话以后,事情发生了。
我眼角的余光看见一个黑影闪过,从站台上掉了下去。
是人!
这个念头在大脑里闪过的同时,我条件反射似的跳到了轨道上。
确实是人!穿着裙子,是个女的!她就蹲在轨道中间。
右边黑暗的隧道里已经可以看见列车车头的灯光了。
“站起来!”我大声喊道。
可是,她根本就没有站起来的意思,连头也不抬。
车头的灯光越来越近,轨道在震动。
我从她背后把双手插入她的腋下,打算像拔萝卜似的把她架起来,但她拼命抵抗,就是不肯站起来。
我抬头看了一眼,轨道到站台的高度大约是1米,难道没有其他人注意到这件事吗?为什么没人伸出手来帮我一把呢?
汽笛响起,灯光亮了整个隧道。
再看看1号站台那边的轨道,没有列车停在那儿,但是跟这边的轨道等间隔地排列着粗大的水泥柱,间距很近,向那边移动也会遇到障碍。
汽笛又响了一次,接着是第二次,第三次。车头的大灯直照着这边,晃得我睁不开眼睛。
我猛推那女人的身体——给我在柱子中间好好呆着!我心里这样祈祷着,自己也闪进旁边的两个柱子之间。
震耳欲聋的汽笛声,高分贝的刹车声,车轮摩擦铁轨声,吵得脑子生疼。
银色的列车停了下来,四周安静了许多,我还活在两根水泥柱之间。
我钻出来,赶紧去看旁边的两个水泥柱之间的女人。女人瘫倒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抱着头。
“你没事吧?”我战战兢兢地问了一声,把她抱起来。
“对不起。”我好像听到她这样对我说。总之是没事了。
看起来她是个比我年轻的女人,比阿清要大几岁,也许跟我妹妹差不多吧。松了一口气,我才有思考这种问题的心情。
在1号站台等车的乘客们发现这边出事了,纷纷围了过来。紧接着有嘀嘀的哨声响起,穿着茶绿色制服的站务员跑了过来。
“怎么了?不要紧吧?”
我拉着她的手越过轨道走向1号站台。她的表现跟刚才不一样了,也不再抵抗。
“伤着没有啊?”站务员一边大声问着,一边伸出手来。她摇摇头,把手伸向站务员。我推着她的臀部把她推上站台以后,也一纵身跳了上来。想到能够靠在健身俱乐部练出来的好身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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