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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根本就没中毒……”
她稍作停顿,又道:“对了,那东西,已送到了。”
少年垂敛眉目,半晌不语后方道:“多谢。”
羌浅听到“多谢”二字,两颊霎时也窜上红晕。
少年侧首看看一旁的木桌,对羌浅道:“七心莲在那里,你拿去吧。”
羌浅转过脸,便见到了桌子上自己的包裹,走近一看,包裹中香远益清的青莲,正是唐门珍宝七心莲。
从桌上取了包裹,羌浅走回少年身前,紧咬着唇犹豫片刻,最后终于问道:“戚……戚公子,这七心莲对你是否很重要?我听唐小姐说你已为它等了七年,她还说……”
“她说什么,与你无关。你走吧。”少年将她打断,神情变得更加冷了。
走……羌浅有点无措。她觉得自己不该走,最起码现在不该,但两条腿却很听少年的话,带着她转身、提足、一步踏出了小客栈。
少年的话,好似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魔力,羌浅无法抗拒这种魔力。
这日的天气晴好,四野一片生机盎然,太阳高高升起,蜀地的夏日火一样到来。
盗圣司徒空自从在小院子前一晃不见就再没现身,羌浅找不到他,却也不再花心思去想他的行踪。这两日来的事就好比是一阵疾风骤雨,如今雨过天晴,前事便成了羌浅的大梦一场。
她一个人慢吞吞地走了很长一段路,穿过大街小巷,从渝州城的这一头到了那一头。岔路口、夕阳下,身侧的七心莲弥荡着沁人馨香,似在包裹里偷偷莹烁着微光。只有这吐露芬芳的花朵,证明那些接连发生的事真实存在。
羌浅在路口一动不动站了好久,虽然思考使人烦扰,但她必须思考。
找寻记忆根本没那么紧要,没有七心莲她也不会死,但唐苏却说,那少年人没有时间再等七年了……
他或许生了重病、或许中了剧毒、或许正挣扎在死生一线?
羌浅产生了极强烈的负罪感,穿梭过途径的街市,她飞一般掠回了那小小的院落。但小客栈内静悄悄的,再没有他方的客旅。
这里,已人去楼空。
“那位公子一早便走了,看样子是要到很远的地方去。”
“那他可有说是去哪里?”
“你们江湖人的事,我们哪敢多问。”客栈的小老板如是说。
羌浅坐在了客栈厅堂内的长桌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包裹。她感到沮丧,变得前所未有的消沉。
那少年从大漠而来,自然也会回到大漠去。驼铃、黄沙、玉门关、清风寨……她想着记忆中从没到过的地方与从没见过的风景,在数日后做下决定。
她要到大漠去,去将七心莲交还给真正需要它的人。
……
由蜀地至甘肃的一程无风无浪,当羌浅牵着马儿到达了边地荒原,天气已不那么炎热了。这一路上她不时会见到持刀佩剑的人,也在打尖歇脚时听到近来江湖中的消息。
这些消息基本都与唐门有关。蜀中不太平,唐门全门戒备,似正应对大敌。
在唐门的两日回忆只令羌浅心悸,她迅速远离了那些对此议论纷纷的人,一心不去理会所谓的江湖事。
她只想快点到达目的地,快点将七心莲交给那个人。
从大漠边缘吹来的风在身边卷起了盘旋的沙尘,羌浅在风沙中自清晨走到了黄昏,长河落日只为天地平添了一分荒凉与悲壮。
按理说羌浅应该是第一次到边关来,但她却惊讶发现自己对这见所未见的景象并无陌生的感觉。相反,站在沙尘中,她竟如归故土。
这实在是奇怪,说不出缘由的奇怪。可羌浅并没因这种感觉而心烦意乱,她有更重要的事等待完成。很多日子已过去,七心莲也不再如刚被采下时娇艳欲滴,她还没能将它送至戚烨的手中。
这么多天了,他大概早已回到这里了吧。见到了他,就将七心莲还给他,至此求得心安,以后两不相欠,羌浅一开始想得很简单。但当她真正就要去将想法实施时,忆起少年那张生人勿近的冷颜,一时间竟又有些踌躇。
饱经风霜的城关遥遥坐落于远方,城关外,是另一片天地。羌浅在一处不知名的集镇投了一家不知名的旅店,继而洗去了一身的疲惫。
她将自己整个人都浸入了腾着热气的水中,温热的水也令她浑身上下的神经得到了彻底的松弛酥软。
少女的酮体洁白而细腻,只是这躯体却有一点与常人有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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