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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像是她自己的自拍,微信名和他一样,都是简简单单自己的真名。
他点下发送好友申请,一直到他回了酒店洗了澡,也不见她通过验证,遂发了条信息过去:「睡了?」
瞬间得到回复:「灼灼已经睡了。」
这个意思,好像是不想加微信的意思?
正这么想着,微信弹屏新消息,她通过了验证。
这种不尴不尬的关系下,开口开场白并不容易,好像无论说什么都不合适,尽管已经知道答案,傅行此还是发了一句「灼灼睡了?」给她,这句话最挑不出错,也最符合他们的现状。
罗晶晶就在宴随旁边,看到她的手机屏幕,暂时忘却祝凯旋带给她的困扰,嘴里“啧”声不停。
宴随推开罗晶晶贱嗖嗖凑过来看热闹的脑袋,站起身来:“我回去了,晚安。”
“有异性没人性啊!”罗晶晶在背后控诉。
宴随原打算拍一张傅明灼睡着的照片给傅行此,没想到推开房门却看见傅明灼醒了,正坐在床头盯着被子发呆,察觉到她进来,眼神略微有所波动,像是如释重负地松懈了肩膀。
“灼灼,你怎么醒了?”
傅明灼低声说:“做噩梦了。”
什么噩梦显而易见,宴随轻叹一口气,走过去把手机塞到她手里:“哥哥忙完了,你要不要和他视频?”
傅明灼好似还没回过神来,听到她说话,只木木地看她一眼。
宴随替她拨了视频通话,连接音响了两声,对面就接起来。两三秒钟的卡顿后,傅行此的脸在屏幕中显现出来。
“灼灼。”傅行此唤道,“你还没睡觉吗?”
傅明灼捧住了手机:“哥哥。”
傅行此应一声:“听说你去宴随姐姐家睡觉了。”
“没有。我在姐姐的朋友家。”
和傅行此聊了天,傅明灼了了一桩心事,很快哈欠连天。
“你要睡觉了吗?”傅行此问。
傅明灼点头。
“那你睡吧,把手机给姐姐。”
宴随一手拢紧浴袍的领子,一手接过手机,见他们还没挂,傅明灼凑过来把头靠在宴随肩膀上。
傅行此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人,一时半会没说话,也没动,这么有两三秒的时间。
宴随都以为他是信号不好卡住了,她清清嗓子,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视频中的他终于从静态变成了动态,他“嗯”一声,把屏幕拿远些,露出黑色睡袍,笑容有几分客套:“灼灼睡相可能不太好。”
“啊。”宴随说,“没事。”
都这种时候了,除了说没事还能说什么呢?
其实她从来没照顾过孩子,更别提单独带着个孩子睡觉。
又是几秒钟的沉默,傅明灼已经在宴随肩头架不住睡意闭上了眼睛。
两人都没在说话,过了约莫有两分钟,傅行此才试探着开口:“宴随。”
傅明灼毫无反应,睡熟了,呼吸绵长,身体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宴随稍稍侧头看一眼傅明灼,眼神示意问他什么事。
怕吵醒傅明灼,傅行此没再说话,把手机拿进,宴随屏幕中他的脸变成了俯视角度,英俊的脸庞陷入阴影,不甚清晰,额角有湿漉漉的头发呈簇状垂下来。
扬声器里是一阵轻微的指尖敲击屏幕的声音。
宴随关掉提醒音。
很快,手机轻震。
她最小化视频,回到和他的聊天界面,看到他发来的最新消息:「明天晚上一起吃饭。」
自己颇有几分姿色, 宴随很小就知道。
在这个看脸的世界中,容貌是一张快速通行证, 把人生难度自动转化成easy模式。不说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的优待,单从感情世界来说,但凡她对哪个男孩子表现出一星半点的兴趣,她从未失手。
傅行此就是典型的例子之一。
可傅行此也是唯一的特例。
即便是杜承将一顶绿帽套到她头上, 东京那会他在两个女人中间选择保护她, 她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她很清楚,只要她一声愿意, 他们随时都可以复合。
当然, 狗改不改得了吃屎是另外一回事。
反正不管他改不改, 她都嫌弃这狗吃过屎。
但是面对傅行此,她缺乏这样的运筹帷幄。
比如即便他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确, 连氛围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