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页(第1/2 页)
通过验证发生在顷刻之间。
锁屏界面退去, 罗列整齐的桌面图标取而代之,他手机里的一切都向她敞开了畅通无阻的大门。
这一刻的感觉复杂到难以描述,是怎会如此,更是果然如此。
密码用惯了懒得改?
不是不可能, 完全说得通,他先前用的那组密码也用了相当长的年月。
但要说牵强, 也绝不算委屈。
微信的图标就在屏幕左下角, 唾手可得。
宴随却没了点开的心思, 重新把他手机锁了推回原地。
久远的回忆像一潭厚重的几近凝固的泥浆被用力搅拌,起初略显勉强,可是很快便由缓至急地流动起来。
不多时,满盘复苏。
最初,是怎样的呢?
转学到嘉蓝两天,宴随跟一题数学几何函数题死磕完毕再去食堂,食堂一片门可罗雀,饭菜收了个七七八八。
她没忘记不许谈恋爱之类全国百分之八十的学校都老生常谈的规定,还有一点就是学校严禁学生点外卖,违者给处分,因为嘉蓝之前出过一起学生食物中毒的意外,而那个学生那天刚好点了外卖。
于是,食物中毒的锅名至实归地压到了外卖头上。
当时宴随答应得有多爽快,那一刻她定外卖就有多利索。
取外卖肯定是不能堂而皇之去校门口取的,班里同学说得去西墙边的狗洞那,宴随过去的时候,碰到拿着外卖往回走的傅行此。
高一和高三的楼层不一样,作息也不太一样,这是宴随继“也就那样吧”之后第一次见他。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个姑娘,并非宴连,而是个留着齐刘海的漂亮姑娘,根据校服判断也是高三生。
他注意力全在齐刘海那,无暇顾及旁人。
无关风月,那张脸上每一处都在诉说着不耐。
擦肩而过的时候,宴随听到他对齐刘海说:“就开个瓶盖这点破事,你还有完没完了?”
那声音那口吻,要多薄情寡义就有多薄情寡义。
齐刘海被他的态度气到,停下来发火:“傅行此!”
她那时才知道他就是傅行此。
宴随来到学校以后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懒得刻意关心什么嘉蓝的风云人物,倒不是她高岭之花生性淡泊,而是她毋容置疑一定会成为其中的一员。转学过来两天,每节下课高一八班门口前都有慕名而来的男同学推推搡搡探头探脑。
而傅行此这个名字,宴随在周围女同学的口中听到过几次。当时她脑海里就浮现出了他的脸,没想到还真让她猜对了。
拧瓶盖,事关宴连,宴随前行脚步虽未放缓,但她竖起了耳朵。
宴随没等到傅行此搭齐刘海的腔。
她刚转学来,还没有分到校服,是全校唯一一个可以进行自由服装搭配的人,当天她穿了件长及膝盖的黑色连帽衫,细白直的小腿不惧春天未散尽的寒意暴露在空气中,一路吸睛无数。
结果她的帽子被一股蛮力从后扯住了。
搞什么?宴随莫名其妙地回头去看罪魁祸首,过程中帽子绕着她的脖子转了个圈,跟条麻花似的,等到她的脑袋转够角度停下来,她的脸贴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温度微凉。
宴随下意识侧头躲避的同时,傅行此缓缓松开了手,他脸上的不耐还在持续,向陌生人解释自己唐突行为也只能说勉强收敛了一点,聊胜于无:“拿外卖?”
宴随颔首,帽子还皱皱巴巴搭在肩头。
“别拿了,教导主任来了。”
远处,果然是逮到了违规学生准备大展身手的教导主任,肥胖的身躯正以不可思议的灵活度冲着他们疾速而来。
宴随先发制人,言之凿凿非说自己只是路过。
教导主任当然不信,但是苦于没有证据。
傅行此手里的外卖盒是实锤,他说两份都是他要吃的,给齐刘海也脱了罪。
教导主任不肯善罢甘休,点外卖的罪名无法成立就给安男女生交往过密的罪名:“男女同学单独到这里来干什么?”
傅行此一指宴随:“三个人,哪里单独?”
最后他被教导主任叫走了,宴随和齐刘海得以放行。
齐刘海瞪了宴随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宴随嗤笑一声,跟她又没有关系,冲她发的哪门子邪火?
真是陈醋成精酸出天际。
等教导主任走远了,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