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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预感到一场世界大战,祝凯旋眼睛都直了,扭头看傅行此,“她怎么也来了?”
傅行此也不知道纪晓初什么时候来的,一和他对视,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纪晓初是跟过傅行此时间最长的女人。懂事体贴,却也不是死板无趣的人,一个女人能兼具这两个优点不容易,要说傅行此铁了心非要和她分手,也是不至于的,只要纪晓初放弃那部戏,别再提结婚这种扫兴的话题,他这里有回旋的余地。但是看到她的眼泪,想到她也许看到的画面以及哄好她需要费的口舌和精力,他最多的感受确实是嫌麻烦。
他朝纪晓初走,祝凯旋还不忘跟宴随罗晶晶说一声“回聊”才跟上他,反正不是他后院起火,看热闹的都不怕事大:“行此,红玫瑰和白月光你选一个吧。”
傅行此说:“我和纪晓初分掉了。”
不管纪晓初答不答应,分手是只要一个人就能完成的事情。
祝凯旋穷追不舍:“所以你又要泡宴随啊?”
傅行此脚步一顿,看神经病似的乜他一眼:“我疯了?”
祝凯旋被噎了一下:“那你亲人家姑娘干什么?耍流氓啊!”
夜已深,一辆车还未在锦城市一院的急诊室门口停稳,后车门已经迫不及待被打开,傅行此弯着腰从车里钻出来,眉宇间一派焦急和担忧,连门都没来得及关就脚步匆匆小跑着朝急诊室里头奔去。
随便拉住一个护士问完路,他大步流星朝护士指路的方向直奔而去,推开一扇半掩着的门,里面被门隔绝的声音拥出来,三四个人正围着一个穿着睡衣的小孩轻声细语地哄,小姑娘头发乱糟糟,眼眶红红,要哭不哭。青色的淤痕、黑色的污渍和残留的血迹糊在她嫩生生的小脸上,令她看起来就跟只花猫似的,人中那块红得尤为明显,显然是留过鼻血,而她的左臂以手肘为中心,不正常地高肿了一大块。
看到他,坚强的堡垒轰塌,嘴一撇,两滴豆大的眼泪从眼眶滑下来:“哥哥。”
这声“哥哥”跟宴随喊的不一样,这位是傅行此货真价实一母同胞的妹妹傅明灼,傅明灼小傅行此14岁,马上要读初中,但是发育迟缓,个子也矮,看起来还很年幼,说是三四年级的小学生也不会有人怀疑。
傅明灼的脸上有伤,脸部肌肉一动就会被牵扯到,她表情不敢夸张,没法放声大哭,只是见到了哥哥脆弱的阀门没法关上,不停地噼里啪啦掉眼泪,鼻子耸啊耸的,好不可怜。
确认她没什么大碍,傅行此放下心来,看她这幅样子,他半是心疼半是好笑,走过去撩起她额前湿漉漉的刘海,恨铁不成钢地发问:“灼灼,闹哪出呢?”
一起陪同前来的还有管家和专门照看傅明灼的阿姨,突发情况,二位来不及更换着装,也都穿着睡衣,其中阿姨的拖鞋都只剩了一只,唯恐落得照看不周的罪名,阿姨的神色很凝重,小心翼翼地代替作答:“明灼从床上跳到柜子上,没控制好距离摔了一跤。”
这可是半夜一点多,从床上跳到柜子上?
多么匪夷所思的剧情啊。
当着小孩的面傅行此不好骂脏话,那句抒发情绪的“我操”只好闷在心里说,自己的妹妹,他比谁都清楚她有几斤几两,因此并未怪罪阿姨,毕竟换了大罗神仙也不可能分秒不离地管着这只猴子不出差错。
他指尖去戳傅明灼的额头:“……傅明灼你可真是我的亲祖宗。大晚上的你不睡觉你去跳柜子,你怎么想的,你跟我说说。”
“我是去上厕所的。”傅明灼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拿手背抹眼睛。
傅行此拦了她脏兮兮的手,抽了两张纸给她擦眼泪:“上厕所你不好好走路,跳什么柜子?”
傅明灼嫌他下手重,偏过头躲避:“我每天都这么跳。”
傅行此:“……”他叹一口气,减弱了手中的力道。
傅明灼的右手臂肿得厉害,需要照ct看具体受伤情况,她怕得不行,不肯去检查,傅行此来之前,大家正在齐心协力说服她照ct不痛。
每一个小孩的记忆深处都有被家长骗着去打针的回忆不堪回首,尤其傅明灼这次伤得不轻,知道自己难逃一劫,她打死不信他们的话。
“真的。”此时此刻不是教育小孩好好走路别跳来跳去整幺蛾子的时候,傅行此安抚地摸她脑袋,“哥哥不骗你,照ct真的不痛,就是检查一下。”
他太情真意切,傅明灼神情有所松动,半信半疑:“真的?”
也就小孩好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