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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好,是那谁吧?抱歉抱歉,刚出去和同事打牌去了,没带手机。”
“我觉得做人要讲究诚信,既然说打就要打,这反映了一个人的基本素质。”
“是是是,你声音挺好听……没人告诉我今天要打电话吧?”
“介绍人说的是尽快,总不能把尽快理解成明年联系吧?我事情挺多的,要想见就请抓紧。”
“成。”我唯唯诺诺,被这姑娘的气势压迫得竟有些结巴,“那……那就明天,时间地点你定吧。”
第二天,在崇文门大街西南角的肯德基门口,我们终于相见了。
远远地见她走过来,我就知道是这个人,中上姿色,妆化得很细致,诸如夹睫毛抹眼影之类的细活儿绝对一丝不苟,特别是那种高扬着头的劲头儿,与电话里的声音契合得天衣无缝。
见站在肯德基门口的我一直盯着她,这姑娘走上前来:“你是……”
“是我是我,不好意思,昨天电话打迟了。”说“打迟了”这三个字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像极了越剧里贾宝玉对咯血而死的林黛玉哭诉“来迟了”时的语气,极其痛惜。
“呵呵,没关系,昨天是我脾气不好,因为有别的事情,赶一块儿了。”
面对这春风化雨的柔情,反差过大不禁令我有些许不适应。我们沿着东交民巷往西走,去一家开在法国邮政局原址上的川菜馆,路上我指着一栋房子说传说这儿是幢鬼屋,那姑娘撇撇嘴:“我就住这片儿,还用你说。”
“我看过你的文章。”落座之后,这姑娘边点水煮鱼边说。
“调查挺细啊。”
“你误会了,没兴趣调查你,就是看看介绍人所说的情况是真是假,如果是杂志社记者,必然网上能搜到的,现在假的太多了。”春风化雨又恢复成愣头八脑。
“哦,你真机警。文章观后感如何?”我讪讪地找着话题。
“就看了个题目,内容懒得看。”
我很想把手里的餐具砸过去,唯一的希望就是这顿还没吃的饭赶紧结束。这是什么*啊!
*说话了:“没点太多菜,一盆水煮鱼,一个豆豉油菜。我只能待半小时,一会还有事儿,你送我回家吗?”
“你家不远吧?”
“不远,走路也就五分钟。”
“哦,那没问题。顺便问一句,这个,冒昧了啊,你以前和别人见过面吗?”
“见过两个,都是爸爸的老战友介绍的,烦死了。”
“那干嘛还见?”
“老爸总觉得我缺少爱,想赶紧让我有爱呗。他也不想想,你说我刚二十七,急什么啊!”
“真是,有什么可急的。要不这样,以后咱俩别联系了,省得你烦。不过,如果你爸再逼你去相亲,你可以拿我当挡箭牌,就说你一直和我约会呢。”
*瞪了我一眼,沉默不语。
*住在一个军队大院,吃完饭送她回大院时,警卫见我和她一起,也就没拦着。见*一直也没打招呼说再见的意思,也就只得准备一直送到底,免得半途而废招惹是非。
到了二楼她家门口,见靠门的地方摆放着两束鲜花,包装的很漂亮,花丛中还插着精致的信笺。
初遇极品(3)
“这都是送你的吧?赶紧看看。”
“切,昨天去爸爸家了,一天没回来就这样,讨厌。”说着,*看都不看夹在花束里的字条,囫囵地扔进楼梯口的垃圾箱。我一脸惋惜地说起码应该看看字条啊,哪怕给送花的人一点儿机会呢!心里则暗暗替这几个哥们儿没被*看上而庆幸不已。
“好了,到家了,谢谢你送我。”
“别客气,谁让我昨天没素质呢,好好待着吧,以后用我当挡箭牌的时候说话。”
简单说了几句,我走出大院,一路上的感觉如沐春风。本以为此事就此了断,谁知还没过一天,半夜将近十二点的时候便接到了*的电话。
“怎么回事?怎么就这样不联系了?”
“啊?还联系什么啊?”我有点儿糊涂。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好啊?”
“好啊。”
“哦。”沉吟半晌,那边挂了。
我经常失眠,一旦睡不着就跑到阳台抽烟妄想思考人生。而这几天的人生就都被*占据着,确实好听的声音不管时间早晚就不断萦绕在我的耳边:你觉得我真的好吗……可我不漂亮啊……你觉得我哪好啊……什么?哪都好?哈哈,你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