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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以齐家,何谈济世。从今日起,长吉将协助兄长以作齐家之用,不再涉足书卷。”
李大郎大惊,忙看向母亲。见老娘欣慰地点头,并无不满之意。
忙道:“你身单力薄,如何能出苦力谋生?”
李贺微微一笑,足一点地,就跃高数丈。手指一弹,就将眼前的石磨弹出丈远,继而发出轰隆的巨响。但就这样,李贺仍深觉遗憾。好似还没达到他的要求。
老娘和大哥大嫂均目瞪口呆,齐声惊道:“你何时有此等本事?”
李贺笑道:“书中有济世的之良方,自也有健体之秘要。长吉不才,以前只顾仕途经济,反而将齐家丢之脑后。岂不谬圣人之训。从即日起,长吉先从齐家做起,再图济世。”
“二郎日后还作诗吗?”老太太问道。
李贺洒然道:“诗歌本是风雅之事,只有随兴偶发,临际抒怀。方得上品。苦苦寻觅奇章佳句,陷诗情于一隅。纵得佳篇,也伤心神。实乃多此一举。二郎往日误矣。日后诗兴勃发则作,无兴则收。不再强求。”
第二章 夜猎
是夜,仍春寒料峭,山风呼啸。李大郎夜不能寐,对二弟的言行反差颇为不安。最后披衣夜起。
他们夫妻的房间与正房并不相连,独立在院子的东首。李大郎冒着寒意,摄手摄脚地推开正中的木门。先小心地听听左侧间二弟的房中动静。听里面并无声息,才敲响了右侧间母亲的房门。
此时月过中天,郑老太太仍没就寝。在床头的油灯下,正为归家的长子缝补布袍。
“进来吧!知道你有话要说,就别闷在心里了。”母亲放下手中的针线,对推门而进的长子慈爱笑道。
李大郎一进门就急道:“娘亲,长吉这是怎么了?这性情变的让我都快不认识了。您晚饭前说了他什么,让他毅然放下书卷。这可有悖于父亲的教诲啊!”
郑老太太叹道:“长吉七岁能诗,八岁能文。自幼才名高负。殊不知,慧极必伤。一个老和尚的无心之语,就能让他吐血。即便躲过这一劫,长久下去,仍不得善终。为娘之心,不求什么荣华富贵,自是盼你们都平平安安。傍晚,为娘以儒家之理训之。让他以安身立命为首要,学识仕途次之。就是让他从执念中解脱出来。你父亲营营一生,以至于客死异乡。为娘不想让他步你父亲的后尘。希望你也明白。”
李大郎对母亲施了一礼,惭愧道:“都是大郎无能,让娘亲和二弟受苦。如长吉就此**,我以后有何面目见九泉之下的父亲。”
郑老太太慈祥道:“你也是个好孩子,自幼也聪颖好学。为了供养家用,自己放弃了进学。为娘对你很满意,不用惭愧。况且,长吉不会就此**。你没见他醒来时,目光通透的模样。兴许是走了一趟鬼门关,什么都看开了。这对我们李家来说,可是幸事。你该高兴才对。”
娘俩正说着贴心话,就听院门开启的声音。
娘俩正吃惊是谁半夜来访,就听李贺在院子里朗声道:“娘,大哥,我去山里打了两只狍子回来。”
啊!他啥时会打猎了?
郑老太太和李大郎母子都忙披衣出门。
清冷的月光下,李贺正徒手拎着两只肥硕的死狍子走到前来。大嫂窦氏闻声也忙起床,一家人围着地上的两只狍子啧啧称叹。
原来李贺见家人都面有菜色,暗暗思量该做些什么。于是趁夜深人静,老娘没有觉察。踏着月色,悄悄地出了村子去了西山。
李贺一上到山路,就点足急踪。如一只急隼一般投向密林。夜风鼓起他的青袍,如在风中驭行,飘逸无方。有如此神技傍身的李贺,落到林中,仍不满意。
恍惚中的自己无所不能,现在却只有这点本事。何时才能腾云驾雾,上九天下碧泉。难道非要等我做好一个世间的人,仙术才能回来吗?在密林中,李贺沉默了良久。
做好一个世间人,首先要把家人照顾好吧!走兽们,对不住了。
李贺此念一起,就嘘声长啸。顿时林间一阵骚动。鸟雀惊扑、走兽狂奔。本来静谧的山林,瞬间就热闹起来。
李贺跃上一棵高大的松树上,俯身下望。见四散的飞禽走兽中,两只并排跑的黑狍子异常肥硕。
当即就脚下用力,一蹬树枝。身体驭虚临空,如闪电一般俯身扑向奔逃中的狍子。双手一把抓一只,擒到狍子的颈部。一下子就将狍子按到在地。李贺身体一落地,就手上用力,轻易就将狍子捏死。
前后仅在瞬息之间,两只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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