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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呼道:“二郎脚程真是太快了,跟阵风似的。我前脚到门口,他已经去了半里地了。这么好的身手,抓个狍子还不容易?”
说着对老太太施了一礼,问道:“老太太,二郎有这么好的身手,怎么以前不见他显露呢?”
众乡亲都知道郑老太太出身显贵,非同一般乡间老妪可比。对她都极为礼貌周到,王二牛尤其如此。
郑老太太笑道:“你们没读过书,不知道儒家道理。书中讲究君子要谦逊内敛,形不外露。二郎以前一心只为功名,这些旁枝末节反倒丢到一边。如今大病一场,万事都看开了。索性就不再藏拙。昨晚我们娘几个,也被他吓得不轻。二郎不是个轻浮之人,他既说能行医问诊,自是成竹在胸。以后你们身体有何不妥,尽可找他医治。千万别硬撑着。”
郑老太太文绉绉的一大段话,说的众人一知半解。都唯唯称是。
虽惦记着李二郎如何医治老和尚,但不好长时间在李家打搅。一时众人都纷纷道谢告退。只有王二牛还留在李家,陪着李大郎闲聊。
却说李贺进入西山,沿着山间小径一路向南。直奔高出云表的孤峰。到了无路可行的山崖下,身体几个踪跃,就攀到孤峰的悬崖上。麻利地从悬崖峭壁上采下罗布麻叶、灵芝、钩藤等所需药材。
上到悬崖又进入峰顶密林,寻找天麻、黄精、葛根等珍贵药物。正在用小锄挖掘石缝下的天麻,就闻到一阵腥风。
顺着风向一望,就见一条花斑巨蟒,正盘踞在五六丈远的古树上。信子丝丝做响,两眼冒着绿光。
李贺一看就乐了,笑道:“五百年的修炼还没成人形,你是怎么炼的?过来。”
说来也怪,那蛇似是听懂他的话。乖乖地下树,蜿蜒而来,到了近前盘起身子。高昂起头,仍吐着信子。颈部扭动之间,憨态可掬。
李贺审视着花斑蟒蛇,沉吟道:“想必你不明白为什么过了幻化期,仍没能修炼成形。那是因为你四十七年前,吞噬了路过的一个回家探母的兵卒,犯了天怒。尽管你又蹉跎了三十年的光阴,仍无法再进一步。实是被本山山神下了桎梏。”
花斑蟒蛇似是很愤怒,晃动一会脑袋,丝丝地吐着信子。又很快沮丧起来,高昂的头垂了下来。
李贺笑道:“想不想知道破解之法?”
见花斑蟒蛇低垂的头又高昂起来。
李贺又道:“借你的内丹一用,晚上我再来还你。放心,用你的内丹救人,还是个佛门高僧。你的桎梏马上就能解掉。沾上佛家气息的内丹,将有助于你的修行。”说着对着蟒蛇张开右手。
花斑蟒蛇似是犹豫再三,还是将嘴巴对着手掌,吐出一颗血红的珠子。
李贺将珠子仔细地看了一番,对蟒蛇责怪道:“你的修为不纯,内丹上竟有许多黑翳。切记,以后万不可对人类下口。非是自保,不可伤人性命。你也是要幻化人形的,怎好堕入魔道?”
见蟒蛇垂下头,乖乖听训。李贺没再啰嗦,将内丹收入怀中,又转身把石缝内的天麻挖出。
收拾好装满药材的箩筐,拍了拍盘在身旁的蟒蛇。笑道:“晚上月中之时在这里等我,赶紧回你的巢内。别出来游走,知道吗?”
说完就背着箩筐,从山崖攀援而下。
回到家时,老娘正在太阳下缝补衣衫;大嫂拿着粟米在院子里喂鸡;大哥和王二牛在一旁修理货担,两个小沙弥也蹲在边上围观。在春日早阳的照耀下,小院静好,一片安详。
李贺将箩筐中的草药取出,用清水清洗炮制了一番,就配置了一副药交给大嫂熬制。自己进入房间查看静元禅师的症状。
见他呼吸匀净,就从怀里取出蟒蛇内丹。在静元禅师的太阳穴、膻中穴等处,用内丹反复进行按摩。静元禅师脸上的潮红渐渐褪去,继而转向苍白。一会又大汗满头。
半个时辰后,大嫂将草药熬好,交给小沙弥端了进来。李贺收起内丹,对着静元禅师的膻中穴一拍。静元禅师幽幽转醒。李贺没有理会诧异的病者,示意小沙弥给其喂药,自己走出房外。
郑老太太见儿子身上的衣衫被刮破了几处,就叫他脱下来清洗缝补。又喊大郎去为其弟取件干净衣裳。李贺正推辞间,身后传来静元禅师的道谢声。
“阿弥陀佛,老衲前来探病,却被病人所救。何是可也。多谢施主不念旧恶,实乃慈悲心肠。老衲无以为报,只有在菩萨面前,为施主清香一柱祈福。”
李贺还是依着老娘,将外衫脱下。
回头朗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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