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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此战法教授给贵军将士。”
澹台牧极为高兴,朗声说道:“三位大将军皆是我北蓟柱石,此后一同驰骋沙场,更是战友,这就不必客气了,还是兄弟相称吧。”
“皇上说得是。”宁觉非立刻笑道。“我也觉得这么客气着说话别扭,德沁兄,鲜于兄,尽管直呼觉非的姓名便可。”
那两位身份显贵的大将军也是豪爽地哈哈大笑。
鲜于骥道:“正当如此。宁兄弟,咱们可是一起在赛马节上比试过,也一起在草原上痛饮过的,交情不同一般。
“是啊。”澹台德沁乃澹台牧的亲弟弟,这时的态度却十分谦逊。“不过,论起练兵治军来,我们可比不过你了。”
宁觉非笑嘻嘻地与他们握手拍肩,着实亲热,这时微笑着说:“哪里?咱们只是各有所长,正应取长补短,小弟也要向两位大哥学习很多东西呢。”
他们一边互相谦让着,一边走下高台。
云深忽道:“觉非,你还没有自己的军旗,我已替你做好了,你看。”
宁觉非顺着他的手势抬头一看,只见不远处有两面高高擎起的大旗正迎风招展,一面之上是一只展翅翱翔的黑色雄鹰,另一面上没有图案,只有一个大大的“寧”字,笔力沉雄,却又有一股超凡脱俗的灵秀之气。
他一看那字,便不由得想起,当日初入北蓟,在那个小屋里的烛光中,云深优雅地在水云笺上写下“宁觉非”三个字。
云深凝目看着他,轻声问道:“这旗帜,你看如何?”
宁觉非对他璨然一笑:“非常好。”
第一部 北蓟篇 第五十一章
十月初十,南楚皇帝淳于乾明发诏谕,颁布天下,并附有右相孙明昶执笔撰写的《告天讨虏檄》,从南楚过去的繁荣昌盛,到后来长期被北蓟侵犯压榨说起,历数索求岁贡之苛,攻杀燕北七郡军民之残暴,又说前去和亲的公主也就是北蓟的某太妃于前年去世,暗示她死得不明不白,总之是罪恶滔天,罄竹难书,然后说南楚新君靖宁皇帝上承天意,下应民心,因此锐意北伐,决心踏破蓟都,扫平胡虏,使人民永享太平。
五天后,燕北七郡城门大开,游玄之为统帅,荆无双为先锋,率领着号称百万的大军从七城同时出关,向北攻去。
与此同时,西武也向北蓟宣战,事由却是要收复十年前被夺去的大片草场和大批人民,以及无数牲畜。独孤及亲率四十万骑兵,浩浩荡荡杀奔北蓟。
若北蓟毫无防备,两国突然发动袭击,两面夹击,确实会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北蓟很可能会一败涂地,被逼退到极北苦寒之地,可如今,他们的详细计划早已落入云深手中,被宁觉非研究得透彻分明,订好了应付之策。
北蓟草原辽阔,中间有两条大山脉,一条便横亘在西武与北蓟之间,叫嘎斯山脉。这条连绵起伏的大山绝大部分都位于北蓟境内,距两国边界约有一百余里。宁觉非建议先让出这百里土地,退守大山。澹台牧欣然采纳。
于是,澹台德沁和鲜于骥的两支大军急速后撤,分兵扼守在嘎斯山脉的十余个山口。独孤及虽生性好战,面对北蓟却并不鲁莽,进军时十分小心谨慎。两军一直未能正面接战,一时倒不要紧。
北蓟与南楚之间却大多是平坦的草原,当中没有任何关隘,南楚大军可以长驱直入。
北蓟朝中对此早有准备,宁觉非在数月前便向云深建议,暗中坚壁清野,疏散沿途牧民,然后再诱敌深入。
宁觉非将亲率他一手训练出来的重甲骑兵、鹰军和雁骑,阻击南楚大军。
当南楚号称百万的军队自燕北开关齐出时,云深却在宁觉非的帐中坐着。
师爷古英正在读南楚朝廷颁布的《告天讨虏檄》给宁觉非听。此文骈四俪六,用词极为华丽,句句有典故,字字不含糊,意思十分艰深。古英读得朗朗上口,摇头晃脑,显然颇为欣赏,宁觉非却一句也没听懂。
好不容易耐着性子听师爷读到“伏唯尚飨”,就没了下文,他等了一会儿,问道:“完啦?”
古英一看他那神情,便全没了刚才的激赏之意,赶紧收拾了陶醉的心情,点头答道:“完了。”
宁觉非嗤道:“要说什么就好好说,搞得这么曲里拐弯的,是安了心不让人看懂吧?”
云深不由得失笑:“那孙大人文采风流,竟被你说成这样,他要是听见了,一定会气死。”
古英也笑了起来:“多半会抖着胡子,说宁大将军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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