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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克在努力理解他的话。“噢,是吗?”
“我带来一辆车子和一名司机。”
“一辆车子和一名司机?”
“你现在可以动身吗?”
“动身?”
“去哭墙。”
“噢,是的……我的意思是说,还不行,先生。我要准备一下。能等我十分钟吗?”
“来之前我应该先打个电话。我从朋友那里得知,这是你的一项紧急任务。”
巴克努力使自己适应着这种怪异的发音:“一项紧急任务。噢,是的!只给我十分钟!谢谢,先生!
巴克把衣服扒下来,冲进卫生间去冲了个淋浴,他来不及等水烧热,就打了肥皂,用冷水淋去。然后他又将剃须刀在脸上走了一遍。他没有时间去找安装吹风机的插孔,从架上拉过毛巾用力擦干他的蓄得很长的头发,差点儿没把头发拽掉。他用梳子快速地梳了梳满头乱发,又刷了牙。去哭墙该穿什么呢?他知道,他也许挤不进去,可是,如果他不穿上西装,扎上领带,会不会是对主人的一种冒犯?他没给自己准备一套西装。他甚至没为星期一的签字仪式做些准备。
巴克选择了他平日穿的粗斜纹上衣、牛仔裤、高腰靴和皮夹克。他将录音机和照像机放入皮包,便匆匆跑下三层楼梯。巴克对拉比的外貌一无所知。他会像罗森茨韦格博士或范伯格拉比,还是与他们两位完全不同?
这个问题不久就清楚了,与他们两个哪一个也不像。齐翁·本—朱达博士穿了一身黑色外衣,头戴黑色毡帽,从一辆没有熄火的白色轿车的司机后的座位上迈出来,腼腆地朝巴克招招手。巴克快步走过去。“本—朱达博士?”巴克说着,握住了对方的手。这是一位中年人,衣着整齐,生着轮廊鲜明的五官,浑身充满了朝气,只是他的深褐色头发显出淡淡的灰色。
拉比用不甚流畅的英语说:“在你们的方言中,我的名字发音有些像‘锡安’,你可以这样称呼我。”
“‘锡安’,真的是这样吗?”
“是的,这就是我的名字。”拉比笑着说,“我可以肯定。”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可以叫你——”
“我知道你的意思,威廉斯先生。你可以叫我‘锡安’。”
本—朱达博士的发音在巴克听来,齐翁与‘锡安’的确没有太大差别。“请叫我‘巴克’。”
“巴克?”当巴克钻进司机旁的座位坐下时,博士扶着开着的车门问。
“这是我的绰号。”
“好,巴克。司机听不懂英语。”
巴克转过脸,见司机伸出了手。巴克握了握司机的手,一点儿听不懂司机在说什么。巴克仅仅微笑着点头。本—朱达博士用希伯来语向司机吩咐了一句,车子就开动了。
“喂,巴克,”拉比招呼了一句,巴克扭过脸去。“罗森茨韦格博士说,你要去哭墙,而你自己没法挤进去。我可以把你带到离那里很近的地方,如果你有勇气,就可以使那两个见证人注意到你。”
“两个见证人?你称他们为‘见证人’?我和我的朋友们正是——”
本—朱达拉比举起双手,将脑袋别向一边,意思是他对这个问题不作回答或发表意见。
“现在的问题是你敢不敢!”
“我敢。”
“而且,如果你发生意外,我个人不负任何责任。”
“当然不要你负任何责任。不过,我倒很想采访你。”
拉比又举起了双手。“我与报界,与罗森茨韦格博士都讲得很清楚,我不接受任何采访。”
“那么,只谈一些个人的问题。我不会问及你的研究项目,因为我认为,你将三年的研究成果浓缩到一个小时的现场直播中,你会将你的结论讲得明明白白。”
“的确如此。说到我个人生活方面,我今年四十四岁。我生长在海法,父亲是一位正统派拉比。我有两个博士学位,一个是犹太历史学博士,一个是在古代语言学博士,我终生研究和教书;我将自己看作一位学者和历史学家,而不是教育家,尽管我的学生们对我的评价充满了善意。我用希伯来语思考和祈祷,阅读的书籍也大半都是希伯来文的。我讲的英语十分糟糕,尤其是在这个讲求平等的国家里,更是感到不便。我对英语语法和句法比对英国人和美国人更熟悉,我没有时间练习我的发音,更谈不到纯熟。我在六年前成婚,我妻子带过两个孩子来,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
大约三年前,我受一家政府机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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