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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重,对太妃的寒腿极为不利,能撑过三年已是不易。
“不是的,二娘,不是御医,是西门家的郎中西门岸。”
西门岸!孟桐大惊,“你如何识得西门岸?”
“自幼相识。”苏浅拒实以告,“他和王爷自小认识,西门岸在薛家军待了好几年,后来……腿受了伤才回京的。”
“苏大木头,你又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西门岸步履蹒跚,早春时分他已是大汗淋漓,肩上背着一个大药箱,一走近就往苏浅身上扔,眼神往孟桐脸上一瞥,“这位姑娘好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苏浅这才想起什么似地,一个劲儿地摇头。
“西门先生,小女孟桐。”孟桐俯身行礼,“孟桐还未谢谢先生救命之恩。”
西门岸思忖半晌,“你就是一直给我送礼的孟相千金?”
孟桐不由地抬起头,“难道先生忘了?”
西门岸尴尬地别过脸,捂着嘴假装咳嗽,“记得记得。”
苏浅暗自松了口气,“时辰不早了,启程吧。”
“你怎么没跟我说她就是孟相的千金,我说孟府这些年怎么回事,老往我府上送礼。”西门岸虚惊一场,额头都是汗,“薛隐那孙子居然绑的是孟相的千金,害人家平白失了名节,这孙子真是越来越猖狂了。”
苏浅忙捂着他的嘴,“你小声点,别叫人听见了。王爷也不想的,再说她摔伤不是王爷弄的,好不好。”
“哼,他干的荒唐事还少吗?”西门岸冷哼,“这下还把人要去当妾,他可真的愁人,让当朝右相的女儿给他当妾,他可真想得出来。”
“我警告你,你不许瞎说,小心王爷揍你。”
“揍啊,你让他揍我啊,他揍得还少吗?”
“王爷他……他现在都不揍人,跟变了个人似的,一个眼神就能把人吓死。”苏浅摇头叹气,“每天就知道在书房里看书,出门在外也是手不释卷,也不知道中了哪门子的邪。”
西门岸两眼放光,“这还是薛隐吗?”
“总之,你到了之后就知道。”
一行人很快出了京城,因随行的都是女眷,只能走走停停,在路上耽误不少的时辰,入了夜只能在客栈歇息,不能随地安营入宿,十分的不便。
孟桐一路上都没有话,渴时饮,饥时眠,并没有像其他三名女子一路抱怨饭菜的粗鄙和住宿的简陋,虽然高岭对她多有刁难,但在她淡然的目光中也只能是自找没趣。
“老苏,你说那个姚侍郎怎么老跟在她的屁股后面转啊?”高岭无从下手,只能找找姚若麟的麻烦,“他晚上是自己一个房间吧?”
“这是自然。他是礼部侍郎,身负皇命,怎么能跟我们一起挤呢?”
入了夜,高岭褪下铠甲换上夜行衣,钻进姚若麟的房间,发现房内空无一人,连他的随身包袱也不见踪迹。
他不会连睡觉也跟在孟桐身边吧?
高岭眸子一转,沿着屋顶找到孟桐的房间。果不其然,姚若麟真的在她屋外徘徊。
“二娘,我求你,跟我走吧。孟相已经安排人在宁镇接应,送我们到关外。”姚若麟焦急地敲着门,“二娘,二娘,你快开开门。”
“我曾经跟你说过,我不要躲躲藏藏。”孟桐语气生硬。
“这是孟相的意思。”
“那你就告诉我爹,我不走。”
“二娘,这是唯一的机会。你想想,这些年赐给薛隐的女人都是什么下场,更何况小九因你而死,他又如何能善待于你。他上疏求赐,不知是何居心。你甘心这一生都任人摆布?”
“我……”孟桐动摇了,薛隐为了姚若水不近女色,又如何突然上疏求赐,这不正常。
好啊!竟然想私奔!高岭在屋顶听得真切,拔剑正要飞身而下抓现行,却被人从身后扯住衣领,寸步难行。
她回头一看,吓掉半条命,“王爷?”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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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七章(3)
高岭被薛隐拧下屋顶,悄悄落在客栈的庭院,找了一个偏僻的树荫,遥望着孟桐那道紧锁的门。他的眉峰微挑,唇角上翘,和平时一样,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高岭无从得知他此时的心情。
她变得局促不安,手中的剑尴尬地握着,他不说话,她也不敢发问,异样的沉默伴随着姚若麟急促的敲门声,声声敲在她虚悬的心上,蒙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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