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页)
不就是嫉妒我有爹疼,还有一桩天赐良缘。现下良缘散,郎君离,也该让她们好好说道说道,也好出一口怨气。”孟桐不以为然,取了根缎条系在发根,“你们数数这次礼盒够吗?不够的话再去取些我新配的香品装好。记住了,不能拿以前配的香品,过些时日把香坞清理一下,该和小九一起陪葬的,都不要可惜。”
沉香不悦,嘟囔着:“二娘你就是心善,为何要帮九娘,若不是因为你,她如何风靡京城,现下可好,连死都不安生,累及你的声名,那些上好的香品就这么毁了,真是可惜。”
松香也为她报不平,“姚府这样退婚,二娘以后还怎么说亲嫁人?都说被退过婚的女子……”
“你们两个可不可以少操点心,我都不担心你们担心什么。别人嫁不出去,我还嫁不出去吗?阿爹如今是丞相了,我还愁嫁吗?”孟桐换了一袭大红色的襦裙,脸色如桃花般粉嫩娇艳,眼底却淌过一抹不察觉的落寞,“别抱怨了,时辰差不多,走吧。”
刚走出门,孟昶和他的书僮于良已候在门外,孟桐蹲下身帮他理了理衣襟,“身子好些了吗?”
孟昶乖巧地点头,从袖中抽出一卷画作,羞涩地浅笑,“姐,这是送你的生辰礼物。”
孟桐无限感伤,轻抚弟弟的发顶,“三郎长大了。”
孟昶的脸蛋被风吹得红扑扑的,许是长年没被日晒的原因,白皙的皮肤近乎透明,眼神清澈无杂,透着不谙世事的纯净自然。若是他能一直这样无忧无虑地长大,那该有多在。只可惜,他生在孟家。
孟桐打开那卷画作,画中是春日海棠,一片生机盎然之象,颇具功力。孟昶的工笔是姚若麟教的,每一笔都浸透姚若麟的画风,细腻工整,又不失鲜活,像美貌的仕女,淡妆浓抹,不失韵味。画作继续展开,呈现的是与盎然春色所不同的长河落日,萧瑟无边。那样的景致和意境是孟昶画不出来的。
孟桐不动声色地合上画卷,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孟昶心虚地移开目光,她淡淡一笑,牵起弟弟的手,“走吧,别让客人等。”
为了遮掩脖子的伤口,孟桐特地做了一条同色系围巾,在上面绣了应景的雪中红梅。考虑到伤好后可能会留下丑陋的伤疤,她这些天做了好些条不同式样的围巾,还在围巾里缝上与花色相配的香品。走起路来香风阵阵袭来,撩人自是不在话下,更不必像在手肘处绑着香球增加香气的累赘。总的来说,有一失就有一得,得失之间,权看如此掌控。
想看孟桐笑话的人,这回是趁兴而来,败兴而归。她像没事人一样,谈笑晏晏,落落大方,她的妆很淡,皮肤吹弹可破,丝毫不见憔悴落寞,特别是她身上散发的香气,淡得几乎找不到痕迹,虽然都知道她用了香,却没人知道是如何配的,戴在哪里。
孟桐的及笄礼过后,京城贵女圈新兴起一股围巾的风潮,大小式样仿自孟桐出席各种场合的样子,这股风潮也吹进宫里,连太后皇后也纷纷效仿。
等人潮散去,孟桐向华太妃致谢,送了她一份特别的回礼,“若是没有太妃,桐儿真的成了京城的笑话,及笄礼连个主宾都没有。”
华太妃的盛装出席让很多人深感意外,她对孟桐发自内心的喜爱,更是让人摸不着头绪,薛隐对孟家到底有着怎么的情绪,是怨恨还是其他……
“这不能怪姚夫人,姚家遭逢变故,白发人送黑发人,悲痛之情不言而喻。”华太妃避开退婚的事情不说,“是以,老身就毛遂自荐。”
“太妃德高望重,桐儿就怕您老人家不肯来。”孟桐递上回礼,“这是一早做的糕点和一些别致的香品,还请太妃笑纳。”
华太妃也备了礼物,十二枝材质不同的簪子,“老身只有一个不孝子,一直就想要个女儿,能为她量体裁衣,梳妆打扮,平日置妆看到不少好看的簪子就买下,只可惜不太适合我这个年纪。今日正好是你的生辰,给你当及笄的贺礼再好不过。”
孟桐双目含泪,虚扶着太妃的手臂,哽咽道:“太妃盛情,桐儿愧不敢当。家母走得早,桐儿一直都没能和母亲一同上街置妆采买,颇有遗憾。若是太妃不嫌弃,桐儿愿拜您为义母,承欢膝下。”
“好,好,好。”华太妃向来喜爱孟桐,当不了婆媳,认下她这个义女也是喜事一件,有了她这个后台,还愁孟桐嫁不出去,当然了最好是能嫁给那个不孝子。
孟桐自然也想到这一层,只是她想的更深。那日在普贤寺,薛隐口口声声说不会放过她,不会放过孟家,以他睚眦必报的性子,日后怕是多有纠缠。若是她认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