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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简直有辱斯文,枉费孟谦的满腹圣贤。
在薛隐的心中,孟桐就是一个恃宠而娇的千金小姐,诡计多端,眼高于顶,嚣张无礼。
秦大夫为孟昶施了针,才把他的哮喘暂时控制住,“孟姑娘,老夫先前已多次嘱咐,严寒或是酷暑都会诱发令弟的哮喘,加之吸入不知名的香料或是花粉,发作起来较之以往更难控制。”
“香料?”孟桐疑惑,她的院落和孟昶相距甚远,孟昶因体弱之故需要静养,避开府中的正堂和孟谦的书房,四周没有花草,只余几棵梧桐高耸入云。
“老夫听闻孟姑娘对麝香过敏,一闻此香必定呼吸困难,窒息昏厥,不知令弟是否也对此香过敏?”
孟桐摇头,“三郎的起居是我一手料理,在他的屋中从不曾焚香。”
孟桐不用麝香,调制香品亦从不添加此香,府中更是难觅,兴许是有谁燃了有麝香的香品,叫孟昶闻了去。
回去后,孟桐清点府中上下,从李氏和赵氏的屋中搜出不少掺有麝香的香品,一问才知是胡氏所赠,当下了然,顺水推舟到孟谦跟前告了一状,孟谦向来不管内院,交由孟桐和胡氏商议解决,倘若真的有人故意为之,严惩不贷。
孟桐自然不会傻到与李氏和赵氏成仇,严令禁止她们再用麝香制品,闭门思过。
“母亲大人留步。”
胡氏自知理亏,却又不得不挺直背脊相对,“二娘,我已差人到宫中去请御医,三郎的病……”
“母亲,你不就是想知道姚九娘的香品是不是出自我手吗?她的香中没有麝香,你想借由两位姨娘之手试探我的反应,顺便让她二人暂时怀不上身孕,你这一石二鸟之计果然是妙。只是你这次害到的人是三郎,他身子本就单薄,经不起折腾,还请母亲手下留情。”
这确实是胡氏始料未及的。“二娘,我没想到……”
孟桐打断她,目光淡漠,语气疏离,“是,母亲没有想到三郎的反应这么大,换成是我,若是无人发现,亦是会窒息而亡,无声无息。九娘的香品确是由我一手调配,没有麝香的香品这京城之中恐怕只我一人。母亲若是还有何疑问,不妨现下提出来,桐儿经不起再一次的惊吓。”
“你为何要为人做嫁衣,成就她的万千风华,而你如何甘心躲在他人身后,籍籍无名。”在孟府将近一年,胡秀兰始终摸不清楚孟桐的性子,她太想知道孟桐的弱点,她看起来总是那么地淡然,除了孟昶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撼她分毫。她害怕一旦她生下来的孩子对孟昶构成威胁,也会像新生的六郎那般,被永远地逐出京城。
孟桐微微一笑,唇角带起无限凄冷,仿若平静湖面上掠过的一丝冷风,涟漪过后仍是长久的平静无波。
“无论是你万千风华,还是平凡至极,终归都只是女人。女人的最大用处不外乎两个,一个是讨好夫君,一个是传宗接代。拥有那些虚名,你就能过得更幸福吗,还是你能逃脱女人的宿命?”
孟府重又恢复平静,孟桐和胡秀兰仍就像从前一样,彼此互不过问,只是主持中馈的人变成胡氏,而孟桐则居于深闺之中照顾孟昶,准备来年的嫁妆。
在又一场大雪纷飞中,冬节悄然而至。朝堂在经历过薛隐回归的短暂平静后,迎来新的纷扰。冬节当日,孟谦在太极殿上直谏自先皇以来近三十载的征战已经让大周国库空虚,加之西南水涝、燕山以北雪灾,百姓流离失所,赈灾银两和物资迟迟没有着落,必须尽早结束战争,休养生息,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薛隐早就知道会有这天,他静静地站在百官的最前端,等着更多反对的声音,却没有吐出一个字。
朝会结束后,孟谦寻到心神恍惚的薛隐,深深一揖,“王爷千岁,下官无意冒犯,只是户部今年所征赋税低于往年,若是再支付平西军和远南剿匪的军饷,如何重建西南灾区。王爷心系百姓,也不愿意见到百姓居无定所。”
薛隐一甩袍袖,微恼:“在孟大人的眼中,本王不过是一介武夫。”
“王爷乃我大周良将,多年来南征北战,扫平蛮夷,保我大周疆土。若是没有薛家军,我大周哪能有今日之繁盛。”
“孟谦,你不要以为本王不知道,在本王回京前,你已着手弹劾本王。若是我没能赶回京城,只怕你弹劾的奏章已递至今上跟前,而本王将永世不得回京。本王只知道,我的将士们在流血,可他们却没有一天吃饱饭。你户部筹措的粮草辎重,有一半是发霉的大米和扛不住风沙的棉袄,你还有脸在大殿之上大言不惭。至于你所说的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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