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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丰富,穿的衣服也不伦不类,有的类似我们在地下皇城穿的那种样式古朴的服饰,有的又似乎仅在腰间围了一幅简约的草裙勉强遮住要害之处;有的手上拿着长矛弓箭,有的提着各式看不懂的篮筐之类的东西……反正所有人和物看起来都很逼真,如果不是因为这棵大树十分特别,这种场景与《清明上河图》中画的人事有得一比。
这本书我是和寄爷、覃瓶儿以及满鸟鸟一起看的,他们自然也看见图中的情形,看神色也是百般不解。寄爷看了半天,指着大树的叶子忽然说道:“这树……是不是梭椤树?”
“梭椤?”我好奇地盯着寄爷手指的地方,发现那大树的每根枝桠前端均是七片叶子,而且枝桠的主干上顺着枝桠有几条刀锋般的薄翼。“是梭椤树!这不与我家门前栽的那棵小梭椤树是一模一样吗?”(相传,梭椤树原是长在天上的。月亮上的广寒宫里,就长有许多棵。仙人吴刚因触犯天条,被玉帝发配到月宫去,负责砍那些梭椤树。由于梭椤树长得很快,他只好成天地砍啊砍的,没有时间休息。不知何年何月,上天觉得地球上也应该有这种树,于是就让其下凡到人间,自此人间也就有了梭椤树。还有一说,说佛祖释迦牟尼是死于梭椤树下的。梭椤树的神秘与神奇,可见不同凡响。)
第四章 两枚陶印
“日白!”满鸟鸟不屑地吐出一口烟,“梭椤树都是长不高长不大的,这点常识都没有。”
我朝他苦笑一下,暗道,马桑树不是也长不高吗?我怎么也在地下皇城看见了?同时嘴里也没闲着,“安乐洞那些大玩意儿难道你忘记了?”满鸟鸟被我噎不说话了。
“这幅图像……啷格画的就是文书老汉摆的那个土家人起源的传说?”寄爷打断我和满鸟鸟的交锋,陡然说道。
经寄爷提醒,我也陡然想起文书老汉讲的那个亲兄妹成亲生下血砣繁衍土家人的传说,对照眼前这幅图像来看,我心里咯噔一下子,难道这传说居然是真的,或者至少与土家人的族源有某种关联?
这个传说三个年轻人都听过,寄爷这个老棒棒自然更是耳熟能详,看见这幅图像,四人的脸上的诧异自不消多说,用“面面相觑”这四个字来形容都有些苍白无力。
那个传说中的大树正是梭椤树,而且也十分高大,要不然那两兄妹也不能顺着它爬到天上遇到神仙。但这棵树的树顶上面根本没什么仙境一类的场景,更不用说神仙了,茂密的树叶把树顶遮盖得严严实实,看不清里面究竟有什么;而树下也根本没有洪水,这一点,可以从裸露在地面的盘根错节的树根清晰地看出来。要说与传闻中的情景对比,也只有这两个地方有区别了。
“难道这树上的人儿就是从那血砣砣中蹦出来的?”满鸟鸟一脸不相信,看得神情专注,香烟上老长一截烟灰都不曾掉落。
“么子‘蹦’?”寄爷威严地扫了一眼满鸟鸟,“嘴巴又在跑火车了?对待这种神物不洗澡再看也就算了,你嘴巴上要有个把门的……这些人恐怕是我们的祖先哩!”
满鸟鸟被抢白得面红耳赤,梗着脖子说道:“我老头子当时就是恁个说的嘛……”
“你老头子也不是么子好东西!”寄爷飞快地打断满鸟鸟。
这句话说得有点大,满鸟鸟的脸瞬间由关公变曹操,脖子粗了一大截,站起来就想与寄爷理论一番。打狗还看主人面哩,何况寄爷说的还是他老子,说得还蛮重,满鸟鸟不气喊才怪。
我和覃瓶儿也十分诧异寄爷为什么会突兀地说出这句话,正面面相觑,看见满鸟鸟踢倒了椅子,我赶紧伸手把拉开,扶正椅子扯他坐了下来,嘴里还温婉地安慰他,“算哒算哒,寄爷也是在开玩笑,他嘴里跑起火车来比你还凶……莫吵了,我们还是继续来看这本书吧!”满鸟鸟气哼哼地瞟了一眼寄爷,脑袋一摆,把寄爷的脑壳挤开,低头闷声说道:“看后面看后面!”寄爷不以为忤,干脆站起来萎缩萎缩梭走到一个旮旯呆着去了。
第二页就是血魂碑的图像,同样用金丝绣成。先前已经说过了,这幅图像上的血魂碑与实体的血魂碑除了大小以及弧顶上那两个多出来的东西之外,完全相同,主体上绣的正是廪君巴务相“投壶掷射”的情景(这个“壶”应该说“孔”更为确切)。只是图像是平面的,我们当然看不见图像背面上绣的什么,翻到背面一看,自然也是看不见的。
寄爷早就猜测过,血魂碑顶上那两个凹孔肯定是用来安放某种东西的,现在我们在图像上确实看见了这两件东西,但是这两件东西仅仅只露出很少的一部分,而且又无任何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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