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第1/4 页)
“既然如此,我们还在这里捱个铲铲,走吧,我快饿成照片了!”满鸟鸟把玄衣都邮珠举在手里,照向朱雀鸟喉咙深处,果然发现一道黑漆漆的向下延伸的通道。
于是收拾行装,打算沿着这条通道下去。临行之前,我拿着两只绣花鞋迟疑了半天,不知作如何处置,是留下呢还是带走?寄爷看出了我的疑惑,说:“这两只绣花鞋不知分离了多少年,现在终于拢在一起了,我想墨氏夫人的意思,恐怕是希望它们不再分离,所以我们还是把它们留下吧?”
我说:“您家的意思,是把它们同时埋在这里?”
“不,烧了!只有这样,它们才会在一起!”
我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亡者生前的东西一般都是会烧掉的,这样亡者在那边才能享用,这与我们当地的习俗不谋而合。打定主意,我打燃火机把两只绣花鞋点燃,两只绣花鞋蹿起一团花色的火苗,冒出缕缕青烟。说来奇怪,在这个无风的环境,那青烟居然在空中打了几个旋,最后竟丝丝缕缕消失在石马身上。
我本来还打算好好看看这两匹石马的构造,研究研究那包着覃城尸体的水银为什么不会漏出来,看见这个场景,我竟觉得脊背发冷,不敢再去摸那两匹石马。寄爷的意思也是我们不要去打搅石马中的魂灵,赶紧走人才是正经。
满鸟鸟本来抱着那只虎钮淳于,准备拿出去换烟钱,见此情形,脸色吓得发青,期期艾艾把虎钮淳于端端正正放在石马前面,跪下磕了几个头,喃喃地说:“您家的东西我就不带走了,这颗玄衣都邮珠我是从乌龟肚子里得到的,您家不会也要吧?”说罢抬头看看马头,见并无动静,战战兢兢把玄衣都邮珠收了,退在一旁。
寄爷、覃瓶儿和我都跪在石头前面磕了三个响头,走向鸟嘴后的通道口,默默回头看了一眼两匹石马,跟随满鸟鸟鱼贯而入那条向下的通道。花儿这伙计半天不作声,此时居然也像我们一样屈腿在马前点了三下脑袋才跟上,这一幕让走在最后的我看得震惊不已,这伙计难道如此通人性,或者说,它也与土司王覃城有什么渊源?
“鹰鹰,快点跟上!”覃瓶儿在催我了,我对花儿的举动来不及去细想。
走进通道,我才发现星斗峰是中空的,简直就是一支笔管,覃瓶儿所说的石梯绕着岩壁呈螺旋形渐次向下。那石梯显然是人工从岩壁上凿出来的,有非常明显的人为痕迹。石梯很陡,空间又很大,满鸟鸟手中玄衣都邮珠亮光在前面一晃晃,影影绰绰,我也不敢仔细去打量周围的环境,一步一步谨小慎微向下走去。
第二章 怪异的张飞庙
我们在那道螺旋形的石梯上走了差不多个把小时,才终于踩着平地。我的小腿子已被拉扯得伤痛不已,抬头向上一望,发现头顶阴森而黑漆,峭壁上的石梯已经完全隐入黑暗中,玄衣都邮珠的光芒虽然强烈,但在这样一个比天坑还深的地方,终究不是黑暗的对手,甚至体现出一种萎靡不振的态势,可见此地的凶险与阴暗。
不过,环境总算恢复得比较正常,环境虽然黑暗,总算不再像峰顶那样静谧得令人心里发慌,有一些冰冷的岩浆水从头顶滴落下来,或撞在石壁上扑扑闷响,或落入积潭中叮咚悦耳。
踩着平地,我们的心也仿佛踏实许多,不再像先前那样绷得紧紧的。尽管如此,我们仍然不敢有丝毫怠慢,稍作歇息,便相互叮嘱着继续朝前走。其实,我们根本无须担心找不到出路,因为平地的一侧有一个四方形的敞开着的石门,门里同样阴森黑漆,有一股股阴晦的冷风从门里倒灌出来,令人遍体生寒,刚刚从石梯上走下来时冒出的热汗很快就蒸发了。
覃瓶儿轻车熟路,指点着满鸟鸟拿着玄衣都邮珠走向那道石门。进入石门之后,路就不那么好走了,时高时低,时宽时窄,不过总体趋势是一直向下的。奇怪的是,我们这样毫不犹豫地向地底深处走,并没有担惊受怕的感觉,也不怀疑覃瓶儿所说的事情,甚至反而觉得覃瓶儿此时真是一盏指路的明灯,听她的话一定没错,我们一定会走出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的。在前行的过程中,三条汉子都没有说话,依次默默顺着覃瓶儿指点的路径左拐右拐。
因为浓浓的黑暗的缘故,我们根本看不清周围的环境,只是看见脚下是一些灰白的岩石,很干燥,没有丝毫水渍。
我心里一动,这个现像引起了我的遐想:难道我们又走进了地下土司皇城?因为先前得知,地下土司皇成呈锅形,里面有优秀的排水系统,所以从上面下来的水肯定顺着某条沟壑流入“锅底”去了。可惜空间的黑暗无边无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