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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重重的惊喜。令我尴尬的是,覃瓶儿那只小手差点触及我的关键部位。唉,所谓“痛并快乐着”也许就是指的这个局面。
“刚刚那一通响就是磨盘转动引起的?你的意思是我们从这里钻出去?”覃瓶儿疑惑地问。
“是的!”我飞快接嘴道,抑制不住兴奋。
“问题是,”满鸟鸟接过话把头,严肃地说,“这磨盘转动来得太古怪了吧?假如我们刚好钻到一半,磨盘再继续转动啷格办?我可不想被压成火腿肠……”
“……?”我稍稍愣了下,不过转瞬就拿定主意,飞快地说,“棕叶子套鸡鸡——铆起,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废话少说,钻。鸟大爷如果愿意在这里老死终身,那你就在这里呆着,等我出去吃饱喝足再找人来救你……”话未说完,满鸟鸟毫不讲客气,当先屁股一拱一拱,摸黑钻进缺口。(铆起:豁出去)
我见满鸟鸟钻进去了,赶紧推了覃瓶儿一把,“跟上!”
“你呢?”覃瓶儿轻轻一犟,低声说道。
“莫管我,你只管钻就是了!我随后就来……”我加重语气,再一推覃瓶儿。覃瓶儿默不作声,不过也不再坚持,依言钻进缺口。
我虽然表现了大无畏的精神,其实内心害怕得要命。万一真像满鸟鸟那张乌鸦嘴所说,钻到一半磨盘再转动,那就不是火腿肠的问题了,而是……这个想像不能继续发挥,那会影响行动的。因此,我紧跟覃瓶儿钻进了缺口。
缺口虽然容纳我的躯体,但四面坚硬的石头让我感到十分沉重的压抑感。脑子里一面安慰着自己不要担心不要担心,行动却远远跑到了思想前面,手脚并用,连声催促着前面的覃瓶儿和满鸟鸟加快节奏,对那顺着石槽而流的冷水浑不在意。
“狗日的,好……热啊!”满鸟鸟在前面咕哝了一声。
好热?我愣了下,行动上并没受到丝毫影响,“热也要快爬!”我怒喝一声,同时感觉石槽确实没那么冷了。或许是这一通艰苦体力劳动的原因吧,我安慰着自己。
我粗略估算了下,我们大概已经爬了一分多钟,还没有听见前面的满鸟鸟报告形势,心中毛焦火辣,大声催促满鸟鸟,“鸟叔,快爬快爬!”满鸟鸟不满地吼道:“催命嗦?”我暗道这就是正儿八经的催命。刚想发作,猛听满鸟鸟一声欢呼,“到出口了!”我大喜过望,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的繁文缛节了,推了覃瓶儿屁股一把。覃瓶儿往前一耸,一股热腾腾的湿气兜头盖脸而来。
我哪里还管得了许多,紧爬几步,钻出缺口。抬头晃眼一瞧,满鸟鸟和覃瓶儿居然不见了踪影。我心中咯噔一声,神经霎时抽紧,正准备大声狂呼,猛闻两侧传来粗重的喘息,扭头一望,发现满鸟鸟和覃瓶儿双手伸直紧紧贴着石壁,站在一块巴掌宽的石坎上。我放下心来,低头一瞧,脚下是一片窄窄的月牙形地带,我草鞋的三分之一伸出,悬在半空。
仔细一回味,我(炫)恍(书)然(网)大悟,擂子上下两爿磨盘在转动时,由于惯性的作用,总会在结合处留下这么一块地方。当年我帮爷爷推擂子时,看着雪白的苞谷面从这块地方洒下来,心里就产生过稀奇古怪的想法:如果我的身体缩小几十倍,站在这块地方,我该怎么办?没想到,现在还真的体验到了,只不过不是我的身体缩小,而是擂子增大了。
脚下虚空,我脑海一阵晕眩,感觉我们悬在半天云中。我只得跟满鸟鸟和覃瓶儿一样,紧紧贴着石壁喘气,脑海转了千百个念头,想找到一个切实可行的脱身办法。
空气其实也并不那么热,只是显得异常沉闷,加上我们出了一身油汗,又被浓稠的水汽一裹,产生热的感觉完全可以理解。
缓了好半天气,我睁开眼,远远望见对面有一片一片的白光,很耀眼!
“瓶儿……对面是不是有火光?”由于我无法分辨除黑白以外的其它颜色,只得向覃瓶儿求证。“是的!”也许是爬累了或者害怕,覃瓶儿只简短回答了我的问题。
第三十二章 火焰山(2)
覃瓶儿的回答虽然简短,却勾起了我的无限遐想,在这个了无人迹的地方,火光从何而来?——当然,我内心更多的是震骇。
对面的火光没有任何规律,有的大有的小,一片一片杂乱无章,火光飘飘忽忽,并不见大的移动,完全像有人点燃了一堆堆篝火。
满鸟鸟这厮喘息一阵,说:“……那好像是煤炭在燃烧!”
煤炭?我闻言一愣,不过转念一想,也许那就是煤炭在燃烧,硒都的大山之下确实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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