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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富而深刻的思维,在预言里看到自己乃至世界的未来,在文学和艺术的纯粹里放狂的天性,还有浪迹天涯的孤独和快乐,更有看惯世事的超然……都会带来这一场连眨一下眼睛也吃紧的困顿。
不得不再度陷入无限的遐想之中,我愿意再次将它们的活动当着乐趣。遐想使我有福,使我不至于市侩,不至于身心荒芜。
这样的时刻,世界于别人,可能是在麻将的哗哗声浪之中,在觥筹交错的酒精中被腌了,或者是抢劫,或者是谋杀,或者是漂泊,或者是自杀,更多的是蜷在软软的床上做软软的梦,而于我,世界完全浓缩在整个大脑之中,啊,核桃!
是的,我愿意将世界和秉承其意志固定在坚硬外壳中的头脑叫做核桃,啊,一只叫做思想的核桃!
一群晚归的学生,使我想起了蟋蟀。但这个联想并不使我觉得满意,直到那群在新村游手好闲的年青人从江边那条泥路上歪着脖子,敞着肚子,吊着嗓子唱着时下流行歌曲招摇着走过时,这些那些的晚归者,其实是考室里的投机主义者,生活的游击主义者,黑色素的阐释者,生存的嘲笑者,形象的恶搞者,当然,是一只只在夜晚唧唧叫嚷的蟋蟀,也是路过别人的睡眠与美梦、我的寂寞和思想的幽灵……
夜深了。望出去,就像在喀斯特地区朝无底的天坑望去,不同的是,看夜晚,你能看到深邃的思想,俯瞰天坑,你能看到的是最底层的恐惧,最不可触及的黑暗,甚至你能在看穿黑暗的时候看到最下层的人生……三轮摩托车的声音消失了,靠这些其貌不扬的小型车辆做生意的男人女人们暂时告别了他们的营生和欲望。又有几个年轻人的声音在围墙和金沙江之间的那条泥道上响起,这次我无法判断他们是那些在新村做混混的小伙子,还是某些做正经事情,能担待家中甚至是社会责任的小伙子,但他们此刻可能是要去市区时的,因为那声音是朝着新村的方向移动的,而新村此刻已是空空如也,只有繁华热闹的宜宾市区能满足他们的欲望,发泄他们的情绪。他们是肆无忌惮地说着,笑着,闹着,夜色也不再那么凝重。他们是自由的,而且这种自由并不亚于我们所谓的知识分子内心的自由,或许还高于他们的自由。机心过甚的上层人士和知识阶级,要做到一个引车卖浆者或一群社会小混混那样的自在,也是相当不容易的。显然,我羡慕那些生活在最底层的人内心的亮煌、豁达、自然和自在,更欣赏他们生存的单纯与坚韧。很快,年青小伙子的声音也被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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