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杀手穿书(第1/2 页)
陆知鸢穿书了。
穿到了某本热门小说里。
原主八岁,跟她同名同姓,是书里出场仅三次就死掉的小炮灰。
原剧情中,乳娘被外室收买欲将原主勒死,阴差阳错,致使原主大脑缺氧变成痴儿,后被外室利用,成为掌控和陷害原主母亲的重要工具。
“小姐,别怪老奴,要怪就怪你不该生在平南侯府。”
陆知鸢借势后仰,直视乳娘的眼睛。
“那我该生在哪儿?乳娘家里吗?”
乳娘红了眼。
她有过一个孩子,刚落地就被重男轻女的婆婆摔死。来不及去看,丈夫举着告示进平南侯府,以一两银子将她卖进府里,给刚出生的陆知鸢做乳娘。
她恨公婆,恨丈夫,更恨陆知鸢,她将女儿的死归结到那张侯府张贴的招买告示上。
心下发狠,用力攥住腰带,嘶声道:“老奴的女儿还在阎罗殿等着小姐。”
陆知鸢闭上眼睛,悲哀地说:“可惜,要去见她的人是你。”
乳娘冷笑一声,心说你都要死了还在做梦。膝盖顶住浴盆,双手用力绞住腰带。突然,掌心一阵刺痛,乳娘大叫着捂住脸,鲜血顺着她的指缝流下来。
“我说了,你杀不了我。”
陆知鸢起身,扯掉脖子上的腰带,拿起搭在屏风上的浴袍,穿好。
乳娘移开手,她的眼睛瞎了,脸上是密密麻麻的水泡。手上也是,像被开水烫过,惨不忍睹。她疼得哆嗦,抵着墙壁坐在地上。陆知鸢抓起一把浴盐,摁到她的伤口上,惨叫声穿过屋顶。
“叛主者当死,乳娘也不例外。”
乳娘疼得抽搐,大口喘气,待疼痛稍有缓解,忍不住呸了声。
“你算哪门子的主人?不过是个惹人嫌的病秧子!不怕告诉你,真正的大小姐要回来了。你,还有你的那个娘都要被赶出侯府。”
真正的大小姐?
想起来了,原主是平南侯府的嫡女,因患有先天性的心疾和肺疾,周岁后就被乳娘带到别院抚养。书中对这位嫡女的描述甚少,以至于陆知鸢不知道原主在书里过得是这种日子。
原主的母亲谢朝云,是柱国大将军谢远道的小女儿。谢老将军一直镇守边关,只有述职的时候才会回京。
原主还有三个舅舅,大舅经商,二舅在户部任职,时任户部侍郎。三舅醉心江湖,是个江湖游侠,半个月前来过别院,被乳娘以原主身体羸弱不易见客为由赶走。
谢家和谢朝云一直被陆家蒙蔽,尤其是谢朝云,自以为婚姻幸福,婆媳和谐,姑嫂相亲,却不知这场婚姻打从一开始就是骗局。
温文尔雅的夫君不仅用她的嫁妆偷养外室十年,还与外室合谋算计她的两位兄长,更是以一封莫须有的,外室仿照她的笔迹写成的书信诬指她的父亲,柱国大将军谢远道谋反,使谢家全族一百二三十口尽数处斩。
而她的丈夫因举报有功,大义灭亲,不仅毫发无伤,还官升一级顶替她的二哥成了户部侍郎。
屈指一算,这场阴谋就是从外室指使乳娘弄死原主开始,而乳娘口中的大小姐就是原主父亲与外室所生的私生女,后来名噪京城的第一才女陆锦瑶。
有趣,真有趣!
本该于今夜变成痴傻的原主,没有痴傻,那原本的剧情又该走向何方?
视线粘在乳娘身上,陆知鸢轻轻一勾,扬起唇角。
雷声滚过,她的脸被闪电照亮,脸上落了血渍,如同雪里点点梅花。看了眼已经咽气的乳娘,扔掉烛台,坐在铜镜前,拿起手帕,一点点擦拭。
匣子里只剩下一支发簪,给自己戴上。没有口脂,转身,沾了乳娘的血涂到唇上。人老了,血的颜色有些重,衬着她苍白的脸庞倒也有种说不出的漂亮。
丫鬟们闻声而至,看见此景,惊恐大叫:“快去请管家!小姐疯了!”
陆知鸢无视这些人,越过她们,走到屋外。黑云压着天空,一道闪电向她劈来。轰隆隆的雷声,犹如鼓声阵阵,在听见雷声的同时,雨悄悄的来了。
管家踩着小碎步,身后还跟着一个撑伞的小厮。闪电落到屋脊上时,他也到了跟前。管家摆手,示意小厮退后。
“不知小姐这院子里发生了何事?”
“乳娘死了,是被小姐杀死的。”一个穿着碧色衣衫的丫鬟从屋里冲出来:“我们赶到时,小姐正在擦血,这手帕便是证据。”
丫鬟递上锦帕,管家想接,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