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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广洪,我该谢你,给了娘一封休书。”秦婉说罢后,一把拉起秦翠翠,直接把她往外拽。秦翠翠回头喊着爹爹,秦广洪不敢看两个闺女,低着头看着玉米馍馍,无声泪流。
“大姐,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出了大黑门,秦翠翠握紧拳头,狠狠地砸向秦婉,爹就快死了,大姐却是这么狠心地伤了爹爹。就当是假的,骗爹爹,叫他一声爹爹就不行吗?
秦婉瞪了秦翠翠一眼,“翠翠,我们的爹爹早就死了,他抛弃我们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伤了就是伤了,无法原谅。”一语落下,秦婉不再理秦翠翠,脚步一迈,往前边走。
看着秦婉的背影,秦翠翠僵住,伤了就是伤了,无法原谅。
秦婉知道秦翠翠最终会跟上来,走了几步后只是放慢脚步而已,心仍是揪地紧紧的,有什么东西仿佛要滚落下来,秦婉立刻抬头,让那该死的东西回到眼睛里去。
走到小道中央,秦婉看到四个人抬着一个竹担架,听到四人的对话时,秦婉脚步停住。竹担架上的是桃子,入狱当天,小产,孩子已经成型,死胎没有马上排出来,最终要了桃子的命。一尸两命,秦广洪终究是没有儿子的福气。
前不久还在婉翠医馆嚣张的桃子,现在已经毫无声息地躺在竹担架上。人啊,不能做缺德事,报应总会来的。
秦婉出了县衙大门,和守门侍道了声谢,而后迈步走向马车。走了约莫两三步,后头传来一声急唤,秦婉步子一顿,出声之人乃是吴氏。她不想理睬吴氏,吴氏是如何待她和她娘的,秦婉记得清清楚楚。
吴氏头发被风吹乱,背上背着个粗布包袱,突来横祸使得吴氏一下子憔悴不已,颤抖着双手拽住秦翠翠的手,一声声唤着翠翠。秦翠翠有些动容,出声唤了一声奶奶而后又抬头唤了声秦婉。
秦婉回过头去,略略地忘了吴氏一眼,继而走到吴氏身边,拿出身上剩下的几两碎银,递给吴氏,轻声道,“这些碎银你拿去,此事牵连秦家人,你不可在这里,不然,迟早被抓去问斩。”说罢,秦婉猛地一扯秦翠翠,将她从吴氏手里拽了出来,吴氏一整天没吃饭,全身已无多大力气。因着秦婉突来的动作,步子硬生生往后退去。
秦翠翠还想说什么却是被秦婉一记眼神给堵了回去,秦婉倾身在秦翠翠耳旁说道,“翠翠,秦广洪之事,吴氏脱不了干系,若我们认她,把她接回去养着,官府定来拿人。”说到这里,秦婉停住,手拉住秦翠翠,将她往马车那处带。
或许,此事若再闹大些,官府来个杀鸡儆猴,将休弃一脉也牵连进去,也未尝不可能,思及此,秦婉眉头一皱,绝不能认吴氏。
吴氏没有再追上去,看了眼朝前疾驰离去的马车,吴氏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以为日子会越过越好,她能有孙子,屋子田地不会落到老秦家或者方家的手上。何曾想到,刘府会突地退了米粮生意亲自到乡野去采买,逼得广洪去做那贩卖私盐的事。她一大把年纪,田地屋子都没了,老秦家不会认她,她只能依仗婉丫。
马车里,秦婉没有说话,两眼看着车顶,两眼放空,脸上的表情极为严肃,仿似在想什么又仿似什么都没有想。秦翠翠低着头,亦是不做声,家里突遭此事,易贺哥哥却是不在,他还会回来吗?离开了那么久,易贺哥哥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车夫鞭子一扬,马蹄子带起尘土,在冰冷的冬日夜里,纷扬起来。行驶到婉翠医馆前,马车停了下来。秦婉和秦翠翠下了马车,医馆外屋蜡烛摇曳,刘娣听到马车声音,立即起身打开大门。
秦婉从外屋柜子里拿出十个铜板,今儿夜里挺冷的,车夫在外头等了这么久,多给些铜板是应该的。车夫老实人一个,说这铜板多了,连声说不要,最后秦婉硬是塞给了车夫。车夫抬头望了眼医馆大门,轻轻念了句婉翠医馆。这车夫是个识字的。
“我家不住在淮林街,但是听说过婉翠医馆,我听旁人说,婉翠医馆的大夫是个菩萨心肠的。有这样的大夫,咱才放心。”车夫说罢,哈哈一笑,而后跳上马车,马鞭一扬,往前驶去。秦婉回到外屋,关上屋门,刘娣唇瓣抿地紧紧的,秦婉知道,其实娘担心秦广洪,即便秦广洪做了这么多伤她的事。她娘,就是傻。
“娘,他挺好的,行刑了,他就能解脱了。”秦婉说到这里,看到娘的脸沉了下,终是不忍心,上前搂住刘娣,轻语道,“活着的人就该好好过日子,还要把日子越过越好。今儿晚上,我陪娘睡,好久没有和娘一起睡了。”
秦婉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