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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心底也很善良。虽然师范三年我没直接对她说……”
孙三群慢慢吃着菜,间歇喝一杯酒,有时候点点头,有时候摇摇头,等吴雨说完,抹了抹嘴角的油,靠在椅背上长长叹了一口气,双手抱在胸前,盯着吴雨道,“兄弟,这你就不对了,对待女人怎么只能打电话呢?现在的女人只要和你确立了关系,就恨不得你把她像钥匙一样拴在自己裤带上;就恨不能她把你像手机一般挂在自己脖子上。”
“孙哥,她不是这种人。”
“你错了,错了,只要是女人,只要她爱你,她不会这样做也会这样想的。看来你对女人还是不了解,我……”孙三群立刻歉意地挠挠头不说了,往前欠欠身体连倒三杯酒喝了。“哥建议你还是抽时间亲自往她那里多走走,才四百多里路,就是四千多里你的腿也要勤快点儿。小说的事儿不行了可以慢慢儿写,失去了一个心爱的女人就是一辈子的遗憾了。”
就冲孙三群抱过的女人比吴雨见过的女人还多这一点,他吴雨就不得不对孙三群的分析佩服的五体投地。
“你先坐着,我去我妈那边看看。”一个多小时后孙三群回来了,坐下瞧瞧酒瓶说,“哎,你没喝啊?”
“你不在,我一个人能喝吗?”
“和哥你还客气什么。”孙三群出去端了两个空碗进来。“这样吧,就剩下五六两酒了,时间也不早了,你明天还要给学生上课,我把酒平分了,咱一干为净。”他把酒在碗里倒匀称,空酒瓶放在地上一脚踢到墙脚端起一碗豪气冲天般说,“来,兄弟,干了。”
吴雨端着多半碗酒手有点儿抖,看了看放下。“孙哥,我的酒量你是知道的,一杯一杯喝还行,要是这一下下去……我担心明天早上就要和你永远说再见了。”
孙三群碗到嘴边了,听了吴雨的话也把酒碗放下。“量力而行,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喝不了就倒掉。”他两手端起碗一仰头一阵子就喝完了。
吴雨看着孙三群把空碗放在桌子上,叫道,“孙哥,行啊,酒量猛增啊!”
孙三群点了一支烟,伸手从牙缝往外抠菜花。“你不知道,自从那晚出事儿后我整天就呆在厂子里,哪儿也没去,只喝酒。”
吴雨端起酒碗抿了一口问,“第二天我走后嫂子没数落你吧?”
孙三群声音高了八度,“她?她整天跟着王柳毅跑还有脸说我!要不是她我能去干那事儿?我会去干那事儿?”他的声音降低了一点,“兄弟,你是体会不出来没有女人疼的滋味,那不仅仅是解决生理上的问题。”他用手拍了拍胸口。“这儿,关键是这儿空。”他显然是提起了自己的伤心事儿,眼睛都有些潮湿了。“我今天早上回来时给她说了,她理都没理,钻进王柳毅的车里走了。兄弟,我妈六七十岁的人了,什么冠心病、高血压、风湿病全得了,这摔了一跤她该回来看看吧?但她没有啊兄弟!”
吴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安慰孙三群,狠狠心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直呛得又是流泪又是咳嗽。
孙三群抢过吴雨的酒碗,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把剩下的酒喝光了。他垂下头,干号了几声。吴雨扶住孙三群的胳膊说,“哎,孙哥,我扶你上炕睡觉,不早了,我也该回学校了。”
孙三群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拉住吴雨的手。“不,你不能走,今天晚上和我睡。”
吴雨帮孙三群脱掉鞋,把他扶上坑,自己在孙三群另一头躺下。
孙三群在家里住了一星期,吴雨一星期没有做饭,并且天天晚上有酒有菜。孙三群喝醉后总是唠哩唠叨重复着相同内容的话,吴雨字字句句都背过了。
孙三群走后吴雨生活恢复正常,每天把自己的事情安排的连根针插进去的缝隙都没有。比如课间活动时,他就把齐秦的《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放进录音机里,将音量拧到最高,再从教室拉一学生站在那儿画速写;学生放学他吃过饭后,照样把录音机的音量放的震天响,这时候,就写毛笔字或是画国画;晚上,打开录音机上的收音机,摊开稿纸写小说;十二点一过,立刻上床,躺在床上再看几页《百年孤独》,直到眼睛发困了才熄灯睡觉,说不定在梦中还能见到李斯扬。瞧瞧,日子多充实,真是“闭门即是深山,读书随处净土”啊。
6
明天是星期六,要不是中午学生提醒吴雨就忘了。
吴雨在教室说,“明天早上按时到校。”学生不高兴他高兴,因为星期六星期天上课就不会寂寞。
吴雨问李武,“老师早上刚教过你,八减五等于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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