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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了个天体的名字:太阳和月亮。又取了个劳作的名字:砍柴人和负柴人。
这样,我在小镇妇女的歌唱中来到这里。
“谷仓啊谷仓……”
谷仓不可到达。
我记起了我的名字。我叫无。我是一切的父亲。
黎明在小国贤哲中升起。他们采摘香草来临诸岛。他们是人类树林第一批被伐下送走的树枝——柴薪,无情的太阳在焚烧,在砍伐不止!
遥寄兄弟,我那神秘的黑色僧侣集团。他们来到黄昏岩穴,他们鼻子尖尖、脸孔瘦削。他们身披黑色,思考作为柴薪的自身。其他人无非是活得好与坏之分,而对他们来说,生死问题尚未解决。黑色僧侣围火而谈。他们的言语低微不能抵达我耳。他们不曾误入人世。他们做为思索的树枝,是人类树林中优秀的第二树枝。在传火伐木无情的仪式中被砍下。如是,可怜痛楚的人民这时永远成了追求瞬间幸福的市民。教堂远了。只剩下酒馆、公共厕所、澡堂子。诸神撤离了这座城池。
如是我被囚禁在谷仓。
我这样自我流放,自我隐居于谷仓,通宵达旦。
我要一语道破这谷仓的来历。
当“情欲老人——死亡老人”在草原上拦劫新鲜美丽的灵魂——少女的时候,他就寄居在这里。如今我和“情欲——死亡老人”在这谷仓里共同栖身。我们在夜晚彼此睁大双眼凝视对方脱下衣服。当然,我不肯在他的目光下退缩。我们也有相安无事的时候。我们彼此愤恨和撕咬。我们这两个大男人,被永远囚禁在这同一谷仓里:混沌中最后的居所。
于是我们囚禁在这人类意识的谷仓。
我逃不出谷仓,这可耻的谷仓,肉体谷仓——人类的躯壳,这悲剧的谷仓之门。我逃不出“情欲——死亡老人”的眼睛盯视。我思索神之路兽之路。我思索逃出谷仓之门的遥远路程。我思索人类树林、砍柴人和负柴人。我思念遥远的草原上如麋鹿狂奔的三位少女,她们为自己的美丽和变幻而狂奔。香气弥漫草原——安排我命运的美丽三姐妹的故乡啊!而我囚居人类命定的无辜的谷仓。
歌手
我曾在一本漆黑霉烂的歌本上悟出了他的名字。那时的人们盛传他住在一条山谷,靠近西南区的一条河流。我便独自一人前去。我全身伏在那块羊皮筏子上走了好久,步行了三百里红土路,又独自一人伐木做成一只独木舟,才来到这座山谷。不过,我内心不能确定这条山谷。记得当时像是傍晚,我下了独木舟。取下我的枪枝和火种。我在那山谷的林子里漫无边际地漂泊了很久,以至于后来的人们把我当成了那位歌手。是的,我曾是歌手。那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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