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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生闷气,也不会气这样久的……
我忍不住气恼自个儿,心头堵得难过——其实也难怪李易谦生气,我们又不是才认识,而我同他相处这么久,却从没想对他说出事实。
要是我一早坦白,现在也就不会这样的僵。
李易谦是朋友呀。朋友当然可以说的。而且他肯定能理解。
可是现在……
那天李易谦气得讲了许多,还说出要离开的话。
我纠结了这个一阵,很想问个究竟,可每次对上他冷淡的脸色,想说的什么都吞回肚里了。
丁驹不知怎地察觉到我和李易谦有古怪,就来叹说姓李的又闹什么别扭啦。我提不起劲儿敷衍,就闷不吭声的,不管丁驹如何的狐疑。
而这个事儿,我没对傅宁抒讲。
不知怎地,心里别扭得紧……
只是别扭什么……唔,我也说不上来。
况且,他没有问起来过。
东门先生从那天开始一直是休课的。
她似乎真像是丁驹所讲的那样,病得很严重,得要休养很长一段日子。
因此慢慢有人在猜测,说是她往后不会在书院授课了,要离开静养。
众人不停说论,不管消息是不是真的,每个人都觉得怅然,因为东门先生对学生总是很温柔又好的。
班里有几个人在讨论,说是打算去探望东门先生。
我才知道,原来东门先生不住在书院里,一直是住在城中的。文先生也是,另住在别处。
除了她们,柳先生也没住在书院里。
难怪,这么久以来,从没有在舍房院里同他们三个打过照面。
想着,我忍不住往旁瞥去。
李易谦径自翻开书,神色平淡。
不知他和东门先生如何了?他们才争吵,后面一个就病倒了。
不管李易谦和东门先生有什么龌龊,毕竟东门先生是长辈,也一直对李易谦特别亲切……
我犹豫了一下,就嗫嚅出声:「李易谦,丁驹他们要去探望东门先生,那你……去么?」
「……」
果然,还是不理会……
我忍不住颓丧,脑袋低垂,深深的叹了口气。
「……不去。」
听得一声,我慌忙抬头,欣喜的望向李易谦。
李易谦仍看著书,面上不冷不热的。
我不禁又忐忑,但犹豫了几下,还是怯怯的问:「李易谦,你晓得东门先生是什么病么?她真会离开么?」
李易谦没作声,又翻了一页书,过会儿隐约的沉了口气。
「有工夫关心别人,不如想想你自个儿吧。」他出声,语调平和:「你日后……只想着去州试,没想做些别的什么?」
我呆了一呆,不明白的瞧着他。
「世上能做的事儿有许多,并不只有考举及第一途。」李易谦再道,目光隐约地瞥来。
我怔了怔,懵然点头。
可是……我吞吐的道:「但……我跟人答应过的,他其实就是……」
「不要对我解释。」
李易谦淡淡打断,「我只是……算了。」顿了一顿,往我看来:「你当我没说过吧。」
我无声,却感觉无措。
不知为何,李易谦再同平常的态度了,我却觉得更难受。
接下来的课,我都没法儿专心。
晚些课结束,李易谦仍是径自一个走掉。
我想,他心底肯定还是气着我。
探望东门先生的几个学生,说回了一件事儿。
其实也不算意外的事儿,之前书院里每个人早在猜的——东门先生真要离开。
听说是过了端阳要走,东门先生家里人要带她离城,去另一处安静的地方休养。
这么快……
五天后就是端阳了,我犹豫着要不要也去探望,她对我一直都很好,以往上她那儿帮忙,总也会给些好吃的。
想着,我忆起前天李易谦的话,忍不住又消沉。
其实那时,我比较想问他,是不是真会离开的,而不是东门先生……
正出神,耳边听到屋门推开的声响。
傅宁抒走了进来,他先瞧来一眼,才回身关好了门。
「写些什么?」他问着走近。
我愣了一下,才忙低眼,瞧见案上摊开一阵的卷子,握着的笔点在纸上没走,晕开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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