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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楼掌柜与青山镇长称兄道弟,对辛珏珩自然像对待女儿一样宽容,给她独自享用一间干净的后厨,也不需要每日从早到晚地上工。总之能来就来,工钱按天给。
辛珏珩的招牌慢慢打了出来,她是晏大夫的妻子,还怀着孕,各种噱头都很足。加上与大厨父亲手艺相近,许多镇里镇外的新老客人都慕名而来。
说白了,在所有人看来,晏桓之只是给辛珏珩找些喜欢的事做,赚钱倒是次要了。
然而对辛珏珩来说,重点真的是挣钱。
步入孕晚期后辛珏珩就不敢再去醉仙楼做厨娘了,晏桓之更不会让她挺着大肚子做菜,掌柜的宽容放了假。
辛珏珩被晏桓之锁定在视线范围内,压根脱不得身。
好不容易有一天,镇长夫人给她未出生的孙儿送长命锁来了,听了辛珏珩的话,想尽办法把晏桓之打发走。
然后,两个女人偷偷上街,待了没多久,又拎着包偷偷回了家。
晏桓之丝毫不知情。
他患上了一种“媳妇生孩子,相公最紧张”的病,要是给他知道她溜出去,那还不得翻了天。
辛珏珩将买来的东西藏好,等了一个月。
晏桓之的生辰到了。
以往辛珏珩与晏桓之的生辰,都是下一碗面,做些祝寿糕点就过了的,辛珏珩会给晏桓之缝制些穿的,晏桓之则给辛珏珩买些把玩的小饰品。
这次不一样了。
辛珏珩不方便煮面条,肚子大得她站也不能坐也不能,更别提下厨了。
晏桓之忘了自己的生辰,脑子里全是“珩儿快要生了快要生了快要生了。”
当日与平常没什么两样——晏桓之负责做三餐,辛珏珩负责吃喝睡,随时随地汇报身体状况。
睡前,晏桓之给辛珏珩擦完身,自己去沐浴。辛珏珩靠在榻上,取出床头下的东西来。
晏桓之回来时,她还在发呆。
“珩儿?”
辛珏珩抬头。
“桓之,生辰快乐。”
晏桓之一愣,继而笑道:“谢谢珩儿。”
“你也不给自己下碗面啊?”辛珏珩道。
“我都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而且宝宝还没出生呢,哪儿有心思过生辰啊?”晏桓之摸摸辛珏珩的肚子,正巧瞥见了什么,道:“咦,你手里拿的是?”
辛珏珩松手,将小布袋子递给他。
晏桓之疑惑着接过,“这是——”
一块玉佩。
“桓之你不要生气,我私下让干娘陪我去买的,买完就回家了,真的。”辛珏珩先坦率认错,“我有好好打听,那家店干爹干娘都知道,卖的都是好东西,不是假的。桓之身上都没戴过什么,我就想给你买块玉佩别在腰上保佑你。家里开销用的都是你挣的钱,我好不容易在醉仙楼有了份工,攒了几个月,算是我给你的生辰礼物。我,我觉得很好看,你喜不喜欢?……”
她忐忑极了。
晏桓之摩挲着手中的玉佩,色泽质地都很不错,上面有一只花瓶、两只鹌鹑。
他坐在辛珏珩身边,明知道这寓意,却还是问:“这是什么图案?”
辛珏珩解释道:“掌柜的和我说,瓶音寓‘平’,鹌鹑之鹌音寓‘安’,意思是平平安安。”
晏桓之亲了亲她,柔声道:“珩儿的平安即是我的平安呀。”
辛珏珩着急道:“你快看看,这玉是不是真的呀?”
“真的假的又何妨,珩儿送我的,无论是什么,都最重要。我会一直戴着的。”晏桓之笑道。
“那可不行,掌柜的给我保证是好玉的。”
“可我也不太懂这行,看着是上乘的。既然是干娘带你去的,那定是好东西,谁敢骗镇长夫人?还有,珩儿——”
他刮了刮她的鼻梁,“偷偷溜出去,不乖,要罚。”好在安然无恙。
“我错了。”辛珏珩可怜兮兮道,“桓之不要挠我痒痒。”
“现在先欠着,待宝宝来了,我再问问他,想怎么罚他娘亲。”晏桓之俯下身,耳朵贴着她的小腹,细细听,“不知道他想哪天出来看看这个世界呢?”
“其实,桓之……”
“嗯?”
辛珏珩小声道:“生辰礼物其实是次要的。我、我是想,用自己挣的钱给你买,更有意义,也算是……给你补的嫁妆。谢谢你当初送我的镯子。你给的聘礼,我很喜欢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