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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推辞的。
关善耕:爹,办法果然是个好办法,只是你这几天身体欠佳,怎么能到奉天去?
关如水:不用我去,我写封信,你去就行。
36、秋日。日景。火车上。关善耕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眺望窗外,窗外掠过一片片秋熟的庄稼、民房。田间劳作的农民。
37、秋日。日景。葛金财匪巢王元村。王元家中。
葛金财歪坐在炕上,捧着一本书读,吴三推门入,后面两个土匪将四妹推入。
葛金财放下手中的书:哟,四姑娘,让你受惊了。坐。
四妹严板面孔,走到炕边坐下。
葛金财一笑:四姑娘,我觉着你的一频一笑好看,这种绷着的脸儿好看,满面怒容的时候也好看,也许这就是你真正的魅力。过去人们一说大家闺秀,大家闺秀,书中写的,民间传的,戏台上演的,一律都是温良贤淑,知书达理,貌美若仙。现在看来错了,那种大家闺秀是文人骚客们造出来的;而真正的大家闺秀也是有性格、有脾气,也哭也笑,也悲也喜的。就像四姑娘这样,凡是女人身上有的,四姑娘也全有,什么都不缺。
四妹:葛爷,别给我甜的吃了。我不是什么大家闺秀。
葛金财:瞧你说的,你爹,清末的秀才。关老爷子、关大东家,饱学之士,你,上过洋学。你说你要不算大家闺秀,谁又敢称大家闺秀了?
四妹面孔严肃:算不算大家闺秀,现在不也是你手里的一只鸟吗?
葛金财一笑,从炕上下来。吴三忙为葛金财穿鞋。葛金财站起,倒剪双手,在地上踱步。
葛金财:四姑娘。我知道,在你的眼里,我是个十恶不赦、杀人不眨眼的胡子,土匪头儿。但是,我杀我抢有我的原因。我爹,胡子出身,也想把他的儿子培养成一个有学问、走正道的人。但事实上他想错了,人的一生就好像一块白布,你如果不把它丢进染缸里,他是白的;但是,假如你把他丢进一只染缸里,染成另一种颜色,他就永远再回不到本来的颜色。我爹就是,我也是。但是,四姑娘,我当土匪有我当土匪的原则。我和我爹的匪性完全不一样。我是读书人出身。我知道穷百姓和土老财的区别,知道当官儿的和正经商人的区别。土鳖地主,管钱叫祖宗的,我杀,当贪官搜刮民财的,我杀!开明地主,正经商人则不然,对他们,我只是伸手要。
四妹:葛爷,听你这么说,你倒像个侠肝义胆的好人了?那我家老爷子、大东家算不算开明人?单我知道的,这几年来,哪年关家对你没有过关照?粮食、歇马钱。可无端之间,今儿个又是咋回事儿?
葛金财笑走到四妹的面前,伸手去四妹肩上拍了一拍:四姑娘,问得好。(又在地上踱步)看来你确实不知道实情。四姑娘,我葛金财是个有雄心壮志的人。如今为匪,世道所迫也。我的雄心壮志也是想为国家做点儿事。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那才叫汉子。但是,四姑娘,我是个小匪,我想干大事没资本,没靠山,大帅是我杀父仇人,我不想去靠他。怎么办?我要靠我自己的能耐打江山。可靠自己就得有实力,拉起一支大队伍需要钱,钱从哪儿来?偏巧,关老爷子手上有藏宝图,这不是天助我也吗?
四妹:听你这么一说,你倒好像是个胸怀大志的人了。可大帅也是土匪出身,也没用藏宝图,如今不也做了奉天的督军兼省长、东三省巡阅使了?
葛金财笑:四姑娘,不一样。大帅怎么坐到这个位置,有历史原因,也有历史机遇,我不行。没听着有报国无门那句话吗?
四妹:大丈夫报国无需有门,有志就成。有志者事竟成。
葛金财:算了,四姑娘,女流之辈,我跟你说这些没用。
葛金财将两手搭在四妹的肩上。四妹警觉地站起。
四妹严励地:你要干什么?!
葛金财把手拿开:不干什么,习惯。四姑娘,你放心,我葛金财绝对不会把你怎么样。你看,钟敬文的闺女钟月娟我也抓来了。钟月娟是个美人儿。十六岁。我为啥抓她?是因为她爹太抠门,我杀杀他的那种吝啬心。现在,钟月娟就在那边的屋子里,和王元的女儿芝儿,两个人有说有笑,倒好像亲姐妹似的。我捉她干什么,就是让她爹揪心,以后掏银子的时候痛快点。
四妹:哼,什么理论呢?
葛金财:什么理论?就这理论!好了,四姑娘,我今儿个就跟你唠到这儿,不过你听清楚,我葛金财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我把你带来是当个客人请来的,绝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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