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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们在一起很久了。”西索舔舔嘴唇,弯弯的眼睛眯直些,那诡异的表情跟他的声音一样诡谲多变。
“还行,一般而已。”算不上青梅竹马,青葱岁月总是能说上两三句。我今天才发现旅团里最八卦的不是侠客或者信长,而是小丑魔术师。
“如果我把你杀了库洛洛会恨我吗?”西索问得很认真,就像是一个有求知欲的好学生。
我无语了一会,才小心地反问,“让他恨你干什么?”
“我希望他能认真地跟我打一场。”西索盘腿坐在木板上,有点没事做反手变成一副扑克牌,开始洗牌。他从洗乱的扑克里准确地抽出一张鬼牌,牌面上死神镰刀残月,骷髅空冷。“我把他的女人杀死了,团长总要有点表示吧。如果知道有你的存在,我也不必费那么大的劲将旅团留在友客鑫了。”
这话经由那变了调的语速一润色,我竟然听出了忧郁的委屈感,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我沉默地想了一会,觉得还是快点将这个脑子同样不怎么正常的家伙打发掉。所以我很诚实地回答他的问题,“你杀了我他不会放过你。”真是实话,如果西索现在杀了我,家里那个小子绝对不会放过他。
“所以库洛洛永远不会跟你决斗。”这一句总结止住了那张鬼牌割断我脖子的走势,不会放过你不代表就会跟你打,那么急着想宰了我干嘛?
西索终于睁开弯弯的眼睛,冷灰的眸色是种目中无人的荒芜。他鼻音浓重地哼出一个“嗯?”手指间搁到别人脖颈上的扑克牌很稳也很利。
“因为你想要的,他就不会给。”如果他想整死一个人,不一定会用光明正大的决斗方式。西索很强,但是比起阴人的手段,他应该还没见过他们家团长的另一面。来自流星街的娃都是疯子,而来自流星街有智慧的娃都是厚黑学的祖宗。
千万不要轻易让蜘蛛头子猜出你最想要的什么,你越渴望的东西他越喜欢踩碎给你看。
我觉得当年第一次告白的举动真是太英明,明明白白将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他总不能敲碎了自己来恶整我。
如果让他知道西索背叛旅团的理由是想要跟他打一场,西索绝对会被整得很惨。
那小子最爱的一句话是,“他想得到什么?”只有想得到的**,他就能死踩着人家的弱点不放。
我跟西索僵持地互瞪一会,大眼瞪小眼。这次我能坚持下来,可能是小丑已经旋转着芭蕾舞过来要割我的脖子,所以瞪死他也无所谓。
“看到你一点感觉都没有。”西索就像对着一块腐烂的朽木,颓废地将扑克牌收回去。“我只是想跟库洛洛打一场而已,果实成熟后不摘我会觉得很可惜。”
西索无聊地甩着扑克牌,一甩变一个花图出来。
别跟我坦白心迹,说那么多是打算事后灭我口是不?你们家团长是个喜欢看戏整人的恶劣份子,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雨还在窗外下个不停,落入大地的声音古老而遥远。
回到基地的飞坦坐在同一块石头上,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已经冷了下来。
派克若坦最后还是带那两个小鬼出去换团长,没人能欺骗他,如果派克换不回团长全部支持这次换人质行动的人都要死。
他只是按照旅团的规矩办事儿而已。
飞坦低着头,那些温润的照明烛光又被遮去大半。手上近在咫尺的暴力美学画册上,有肌肤如雪的人偶,刑殴出来的伤口,腐烂的精致。空气中的水汽不变,他歪了下头有些不解。突然手一拍将打发时间用的书扔到一边,身影如鬼魅一样消失在所有人面前。
富兰克林连忙低沉叫他,“飞坦?”
冲上二楼,飞坦踢开那扇门。风从碎裂的窗户外灌进,空荡荡的黑暗铺天盖地地涌出来。
那种淡淡的味道被冷透的风裹挟得一丝不剩,床板上有一些残余的血丝,异常刺目。
米露,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红了眼,等完了才发现第一人称第三人称乱入了。哎,烦恼地抓抓头发。睡觉去。晚安。
170、九月四日。
友客鑫在脚下;那些透明的灯光层层叠叠拥挤着;在黑色如面纱的雨水下慢慢粘稠成一个巨大的光湖,灿烂到辉煌地浑浊着。
捆缚的锁链已经被解开;空荡荡而显得异常阒然的飞行船走廊上,只有一个穿着逆十字黑色大衣;满脸瘀伤的黑发年轻人安静地坐着。
敌人似乎觉得失去念能力的猎物没什么攻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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