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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去。
范统本能地后退,警戒地盯着她。
“范兄,你发热了。”路映夕蹙眉,轻叹道:“连你都不愿意面对事实,染病的百姓又如何有勇气就医?”
范统一愣,哑口无言。他并非怕死,只是不想坐着等死。
“范兄,你现在的症状虽与疟疾相像,但或许并不是。”路映夕柔了语声,継续道:“无论如何,你都一定要吃药。说不定歇息两日便就康复了。
范统沉默片刻,才低沉着声道:“范某明白了。路兄请放心,不必亲自来为范某诊断。”
“怕渡了病气给我?”路映夕微微一笑,心里泛暖。
范统不作声,刀削般的坚毅轮廊透着粗犷的丰采,但褐色炯眸中却闪着温和的微光。
“去歇着吧。”路映夕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便出了茶堂,重回医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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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劳整日,路映夕眉间巳有倦色,但南宫渊依然俊逸温雅,未露疲态。
“师父不累么?”晚膳过后,路映夕好奇问道。
“不累。”南宫渊淡淡摇头,轻扬唇角,黑眸熠熠。与她无拘束相见的日子不会很多,即使辛苦,他也甘之如饴。
庭院中晚风习习,清凉宜人。两人坐在廊檐下,隔着一些距离相视淡笑。
“师父,今日济仁堂又有百人逝去。”路映夕幽幽叹息,心头升起一股无力感。
南宫渊敛了神色,清朗儒雅的眉宇间隠约浮现一丝肃冷:“若要救最多的人,惟有一个办法。”
路映夕长睫一颤,蓦地抬头望他。
南宫渊面色无异,只是添了几分清冽,徐徐道:“现巳确诊染病的百姓,共有七千余人。还有几千人,有可疑症状。这一万多人便成了病源。”
“师父……”路映夕惊疑地凝视他。
“如果做得到决绝──”南宫渊一顿,终是没有说下去,墨色眸中掠过不忍的悲悯。
路映夕默然不响。她自是知道其中利害,可是怎能那般残忍,不留一丝一毫的生机给病患?
南宫渊静静地注视她,心底滑过一丝宽慰。她本性善良,虽然这也会成为她的弱点,但他却甚是感到欣喜。
“师父是否认为应当狠心决断?”路映夕轻声问。
‘当权者,应该有这一份魄力。“南宫渊暗沉了眸色,眼神显得凝重而幽远,”牺牲万余人,救十多万人,省时且省力。“
路映夕张口欲言,想了想,又抿唇咽回去。也许,慕容宸睿很快会选择这样做,但她一定会极力阻止。
见她如此神情,南宫渊亦不再言语。
似乎有一层隔膜挡在两人中间,“皇帝”二字成了肉中刺,连提及都成了忌讳。
正寂静着,回廊另一端有一名武将大步走来。
“卑职参见皇后娘娘!”那人走近,抱拳行礼。
路映夕扬眉看他,疑道:“可是出了事?”
“回皇后,卑职隶属禁卫军右卫,奉皇上之命,特赶来晖城。”那将士尘土满鬓,从怀中内袋掏出一个锦囊,恭敬地双手递上,“皇上命卑职亲手将此锦囊交到皇后手中。”
“锦囊?”路映夕低念一声,下意识地瞥向一旁的南宫渊。
“是。”那年轻壮硕的将士顿首,又道:“皇上交代,如果皇后有话需要带回,可写下交予卑职。”
路映夕接过锦囊,半晌无语。
南宫渊默默站起身,向她颔首致意,便退离了开。
路映夕心中钝重,晃神片刻,才道:“有劳在此稍等。”
“是,卑职遵命。”那将士恭谨揖了一礼,伫立原地,目送她离去。
路映夕回到自己房中,慢慢拆开锦囊,取出内里的卷纸。
摊开纸张之前,她忽然觉得想笑。皇帝当真这样思念记挂她?抑或不放心她与师父在一块儿?
展平洁白宣纸,道劲浑厚的字余便映入眼帘。
“夕,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朕一向不信这些酸儒的话,但现在想来,古人智慧不可蔑视。”
这次的信颇长,路映夕看了第一行不禁轻笑。这人肉麻起来,倒一点也不含糊。
“朕巳收到消息,晖城医营没办得井井有条,城中百姓总算略宽了心。但是染病之人,仍旧人数众多,诊救不及。你若有良策,不妨对朕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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