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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巳经随心而为了。”皇帝轻轻扳过她的身子,与她平视,正色道,“如若不是,朕现在不会抱着你,不会留你宿于宸宫。”
“皇上心中没有心结么?”路映夕低了声线,眼中划过一丝迷惘。她是介意他心有芥蒂,还是她自己有心结?
“解不开的结,就暂且不去理会。终有一日,它自能解开。”皇帝语声柔和,但铮然静笠笃,“朕要你与朕一样,不计后果。”
“不计后果?”路映夕怔然重复。
“你是朕的妻,这是今生今世都改变不了的事实。妻子爱上自己的丈夫,何人有权置喙?”皇帝直直地凝睇她,似要望入她眸底与内心,“你无需给自己设下屏障,朕不再里足不前,亦不准你怯懦退缩。”
路映夕愣住,只觉无言以对。她并非无知无觉,自知对他生了几分异样感觉,可这样就足以支撑不顾一切的勇气么?未来该怎么办,她又要把师父置于何地?
皇帝视线紧锁着她,伸出一手,握牢她的柔荑,温声而坚定地再道:“朕与你一起面对未知的未来。”
话落,与从前不同,格外的缠绵缱绻,像是诱惑,又像是全心投入的旖旎柔情。
渐渐的,路映夕闭上了眼睛,迎承着他温暖的薄唇。
皇帝舒展了眉宇,唇下愈加热情,殷切地纠缠她的唇舌,欲引她同赴欢愉的盛宴。
清风透过半敞的青色薄翼纱窗拂卷进来,吹不凉两人渐渐滚烫的肌肤,只得悄然退了去,任由居室内笼罩羞人的高温。
不知不觉间,她微张开沝臂,环上他结实的腰腹。
那轻微的动作却叫他隠隠一震,心头涌起一股热流,慢慢侵入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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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早晨的阳光照亮满殿,路映夕迷迷蒙蒙地睁开了眼。脑中有一刻的恍惚,分不清自己到底置身何处。
昨夜明明是在典榻上……为何伝变成睡在龙床上?
直至起身洗漱,神思才清明起来,不由低叹口气。
她没有记错,确实是在典榻之上。事后她疲累地迷糊睡去,隠约知晓皇帝抱她上龙床。是否在他心中,她终究还是不配?
扬起菱唇轻轻微笑,带着几许自嘲,她竟在乎起这无谓的事。
食过早膳,便有太医署的宫员前来觐见。皇帝并未忘记昨日谈话,派人来接她前往晖城。
再次踏上尘土飞扬的宫道,路映夕心中感慨无限。她手中捏着一张薄薄宣纸,低眸又看了一遍,才折起收入锦囊中。
这金线绣龙的锦囊,是皇帝留于枕畔。他一早忙于朝政,不见人影,但却体贴地写下只字片语,以宽她心。如何也想不到,他居然这般温情脉脉。
那细薄光润的宣纸上,几行楷书,草草而就,但笔锋雄壮,刚功峻拔。
“夕,入了晖城,万事小心。若有丝毫异状,即刻返宫,朕不允你伤着自己分毫。”
落款竟是一个‘宸’字。
她不禁摇头莞尔,这人发动起柔情攻势倒真叫人难以招架。
马车飞驰,刚过晌午便就抵达了晖城。
上到城楼,就看见一个高大身影伫立城墙后,凝重而肃穆。
“范侠士。”路映夕上前唤道。
范统一怔,回转身来,惊得忘记行礼:“皇后怎会又来此?”
路映夕指了指身后随行的几名太医,道:“皇上下旨,要在城门口设立医营。”除了太医之外,还有一队禁卫军护她前来,据说都是略懂医理的武将。
范统皱眉,显然十分不赞同她亲身涉险,但碍于身份,未再多言。
忽然间,巡守城楼的一人讶异地“咦”了声。
路映夕眺目望去,也大感吃惊。城外不远处,黄沙滚滚,骏马驰骋,莫约有千人正策马奔向晖城。
待到近些,路映夕看得渐清晰,忙扬声道:“毋须紧张,是后援到了!”比预期早了一日,师父定是日夜兼程,急赶而来。
因路映夕贵为皇后,且手持皇帝手谕,无人敢违逆她意,便垂放了绳梯,引那千余人上城楼。
片刻之后,一袭浅灰色素袍的南宫渊先上到城头,满面风尘,但依旧眉目俊逸淡雅。
“师父!”路映夕走近一唤,眼含欣喜,“师父带了多少人前来?”
“一千三百人。”南宫渊微微一笑,回道。
“多谢师父!”路映夕深深鞠礼,心知这巳是尽了全力的相助。
“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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