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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映夕不出声,饶有兴致地旁观。
范统见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有些恼怒地道:“皇后何必徐尊降贵请求这个女人!”
路映夕扬起黛眉,到:“这个女人?”
范统蔑然回道:“她既能称呼我为“这个男人”,我为何不能称呼她为“这个女人”?
路映夕惊讶地一怔,随即忍不住笑起来,边笑边道:“你们怎会这样互相称呼?”
范统和王婕同时低哼了一声。
“范将军批判我“这个女人”不似女子,目视男人胸膛当做平常事,不知廉耻。”王婕恭谨回话,但美眸中显然有着薄怒,射向旁边的范统。
“王军医不也骂我古板迂腐,木讷蠢钝?”范统反唇相讥,瞠目迎上她的目光。
“难道我有说错?你不古板,不迂腐吗?”王婕神色冷淡,但话语却是不甘示弱。
“我也没有说错吧?你哪里似女子了?有女子像你这样,今日看男人的胸口,明日看男人的后背吗?”被她的话一激,范统冲口便道。
“那是为了看诊治人。”王婕的眸中燃起火焰,语声却反倒像冰霜似的冷。
路映夕见火药味甚重,也不打圆场,一径浅笑。
范统粗着脖子不再说话,而王婕冷着俏脸收了声,两人视线对上,似有火花“噼啪”地飞溅。
车厢里安静了下来,路映夕唇畔噙着笑,但眸光渐渐黯沉,不自觉地抬起手捂在左胸,感觉到心口微微抽痛。
这人世间依旧有令人欣喜的事,但是师父再也看不到了。原来,死别的感觉,这样的可怕。
第三十四章:最后一面
范统和王婕一同下了马车,过了须臾后,慕容宸睿返来。路映夕对他露出浅浅一笑,看到他的眸中升起一丝亮色。果然如她所想,他确实为了她而费心思量。这种关怀,虽是间接且低调,但她感受到了。
“宸。”她开口唤他。
“嗯?”他在她身边盘腿坐下,凝目看着她。
“战争无情,胜败寻常,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她也举眸凝视着他,轻轻地道,“可是我无法不感到悲伤,也不想在你面前强颜欢笑。”
慕容宸睿点头,不作声,目光幽深。
“但是,我更不想因我而令你担忧或难受,所以,我会尽力振作起来。”路映夕温声说着,同时在心中留了一句话给自己。即使过了很多年,她依旧会缅怀师父。但这句话已不必要说出口,因为只能意会。
慕容宸睿低低地吁出一口气,舒展开微纠的眉宇。
路映夕对上他蕴着关怀的眸光,不由地柔了神色。这几天她沉陷在回忆追思中,有时甚至隐隐地怨恨起他的狠决,可倘若那日在战场上中箭身亡的不是师父,而是他,她会否恨师父?怕是不会吧。这种差别对待,是否正是因为“爱之深”的缘故?越在乎一个人,就越容不得瑕疵的存在。
“夕。”慕容宸睿正色凝眸着她,轻叹道,“朕真怕你一蹶不振。”
路映夕摇了摇头,静默片刻,转而出声问道:“宸,修罗门的人是否很难应付?”
慕容宸睿微怔,但也没有瞒她,直言道:“修罗门近年在江湖上的名声并不太好,惯用暗器,有擅长躲在暗处使毒,这些阴狠手段防不胜防。”
“关于修罗门的行径,我早前亦有所耳闻。”路映夕接话道:“我们此次回程随扈较多,目标明显,恐怕很快就会有麻烦上门。”
慕容宸睿颔首,表示认同。
路映夕敛眸静思了会儿,才启口再道:“既知修罗门惯用的伎俩,我们不如以其人之道还诸彼身。”她已失去师父,再经受不起更多的失去了。她要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腹中的宝宝,和她所爱的人。
慕容宸睿闻言眼光一亮,问道:“如何以其人之道?”
“他们擅用毒术,恰好我也擅长。”路映夕微微浅笑,语声静笃。
慕容宸睿兴味地挑眉,见她恢复活力,心中不自抑地感到欢愉。
“他们最主要的目标一定是我们这辆马车,所以只要将马车稍作改良,就能省却很多力气。”路映夕边寻思着边道,“我们可以在车马的四面擦上剧毒,若有人飞身扑近,一碰触即会中毒。不过,我们自己上下马车必须万分小心。”
“好一招请君入瓮!”慕容宸睿抚掌轻击,目露赞许的笑意。其实更令他高兴的是她下意识地用了“我们”这两个字。
“但这样还是防不了暗器。”路映夕微戚黛眉,自